漾舟雪浪映花颜,一艘高桅帆船,乘风破浪,在浩瀚东海中前行。

一身白衣的独孤云,站在船沿栏杆旁,眺望着前方的宫古岛,身后,林中、赵广、李云三人,静立在旁。

独孤云长出了一口气,朝身旁三人说道:“巡视完这宫古岛,总算能回家了。”

林中点了点头,“嗯,这宫古岛已经是天龙十六岛中最南端的一座了,今日我们在宫古休息,明天检视守岛军况,后天即可返程东山。”

独孤云却似乎有些等不及,“不,我们到了岛上就开始检视,明天就回家,这段时间,一直在东海兜兜转转的,头都晕了。”

林中闻言一怔,思忖片刻,“嗯...也好,听圣女的安排。”

朝见云顶明,暮见云顶暗。阴见云顶浓,晴见云顶淡。

雪降中原一月有余,终是晴开日现;中原宗山门前,一身黄衣的镜如,惦着脚尖,一边看向宗府大门的方向,一边碎碎念叨着。

“什么嘛,哥哥说吃过早饭就走,怎么又回宗门去了。”

站在一旁的阿朱出言安慰道:“少主他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小姐,去车里等吧。”

镜如无奈点了点头,正待镜如抬脚欲入马车内时,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域男子,正好沿着山道,走到了山门前。

“是你?”

镜如一脸惊讶,看向来人,竟是那有过数面之缘的慕隆。

慕隆脸上笑意璀璨,眼神之中,神光点点,右手贴胸,朝着镜如俯首,“好久不见,镜如小姐。”

镜如亦赶忙下车,朝着慕隆欠身,还施以礼。

冰天雪地之中,一身黄衣的镜如,在慕隆眼中,宛如那冰雪少女,入凡尘;一时间,竟是看的有些痴痴的了。

一旁的阿朱,心思细腻,看了看慕隆,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身旁的小姐,不禁掩着嘴,笑了起来。

而看见这一幕的,除了阿朱,还有从宗门朝着此处走来的一个青年儒生。

阿朱赶忙欠身行礼,“大总管”。

李信径自走到镜如身前,颔首示意;随后转身看向慕隆,拱手道:“慕隆兄,请随我入宗,宗主和少主,正在等你。”

慕隆闻言,收回了凝视着镜如的目光,呆了片刻,随后跟随李信,朝着宗府大门走去。

镜如一脸狐疑的目送着二人离开,而慕隆亦时不时的回头,看向镜如。

“阿朱...这个人居然跟爹爹认识,我以前怎么没见他来过我们家呢。”

阿朱摇了摇头,“我也没见过,不过小姐,认识宗主的人里面,小姐你没见过的,可多了去呢。”

“你说的也是,上次来宗门的那个什么镖局的少主,还跟爹爹叔侄相称呢,我也照样是第一次见。”

阿朱看向镜如,啧啧笑道;“是威远镖局的少主,林品之啦。”

镜如尴尬的点了点头,“额...对,是威远镖局。”

阿朱说起这个姓林的镖局少主,脸上不经意的浮现惋惜之色。

“唉,他好可怜哦,他们家,一夜之间,被人杀光了,而他还是那个刺客故意放他走的。”

镜如听阿朱这么一说,脸上也是浮现不忍之色,摇头轻叹。

中原宗,一座亭台内,镜澜独自饮茶,镜敖及李信、慕隆三人,陪坐一旁。

慕隆与李信对视一眼,静默不言,而一旁的镜敖,则也面无表情,暗自思忖。

良久之后,镜澜放下茶杯,轻哼一声,打破沉寂,“没想到,中土第一刺客组织,七草门,居然是灵萤教的。”

李信亦点了点头,应声道:“的确是,深藏不露。”

镜敖看了一眼父亲,“小如还在等我,孩儿就先行下山了。”

镜澜点头示意后,镜敖便起身独自离开了。

而慕隆闻言,眼神一动,便笑着看向镜澜,“镜宗主,慕隆也已经将情况汇报完了,就与敖少主同行下山吧。”

镜澜嘴角一笑,“也好,就让他送慕隆王子下山吧。”

二人离去后,亭中便只剩下了李信与镜澜。

李信见镜澜身前茶杯已空,便端起茶壶,添加茶水,一边开口说道:

“宗主,威远镖局那边,已经派人看过了,的确是刺客杀人的手法。”

镜澜点了点头,笑了笑,“看来,还真是咱们那位副宗主,干的好事了。”

“宗主...”

李信还欲说些什么,却被镜澜挥手打断。

“副宗主的事情,你就不用再过问了,我自有安排。”

李信闻言一怔,放下茶壶,颔首道:“是”

......

送我摇鞭竟东去,此山不语看中原。

云顶山脚,慕隆目送着镜如一行的车队远去,兀自发呆。

岭南府,龙虎山道上,流浪青年抱着怀中已然睡着的连灵,沿着石阶,望着山顶而去。

正一宗内,一声龙吟之声,从宗祠方向传来;书房内,温华放下手中的经书,推门走到了院中。

一名蓝衣少年,来到了院中,一脸无语的看向温华,“爹,你捡回来的剑,又开始叫唤了。”

温华并不搭理,似乎心有所感,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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