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邱家跟云家怎么也能算得上旗鼓相当,邱太尉和云相更是互相落井下石了一辈子,邱扬怎么就傻成这样,也配做他爹死对头的儿子。

&ep;&ep;邱扬吓得缩了下脑袋,云清辞已经直接登上了马车。

&ep;&ep;他清楚云清萧是个稳重的,一定会安排人手确保李晏安全回宫。

&ep;&ep;云清夙也被幼弟那一横眉给瞪的落回实地,下意识问邱扬:“你是不是惹他了?”

&ep;&ep;邱扬:“……我,我敢吗?”

&ep;&ep;云清辞虽骨相生的漂亮,可那也挡不住他是一只大毒蝎,除非邱扬患上十年脑疾,否则绝对不会主动招惹云清辞。

&ep;&ep;云清夙深有感触:“这倒也是。”

&ep;&ep;云清辞打道回府,准备聆听老父亲唉声叹气的抱怨,连怎么安慰都想好了。

&ep;&ep;平日里他与父亲没什么话说,今日倒是可以借机表示一下。马车停在院子里,云清辞深吸一口气,然后弯腰出门——

&ep;&ep;府内守着几个禁城来的护卫,厅内父亲神色矜持,李瀛稳稳坐着,正在品茶。

&ep;&ep;两人之间的桌子上,摆着一个不该出现在此的釉采。

&ep;&ep;这厢,邱扬蔫头耷脑地回到府上,还没进门,一个茶盅便陡然摔出来四分五裂,吓得他当即一个激灵。

&ep;&ep;邱太尉怒吼着本该属于云相的台词:“老夫盯了半个月的釉采!给云煜使那么多绊子,临到头来竟为他人做了嫁衣!……老夫不气,我岂能不气?!连买走的是谁都不知道!!”

&ep;&ep;相府,云清辞跟着兄长走进前厅拜见某位,李瀛态度和善:“不必多礼。”

&ep;&ep;云清辞的目光落在桌上,压着莫名升起的火气,看向父亲:“这是……?”

&ep;&ep;“陛下送来的。”云相显然有些为难,他的确很喜欢,但送来的人是李瀛,如今是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ep;&ep;“原来如此。”云清辞露出微笑,一本正经:“恭喜父亲得此佳品。”

&ep;&ep;李瀛跟着露出笑容,看上去有功想请:“朕……”

&ep;&ep;云清辞再次开口:“孩儿伤势未愈,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ep;&ep;李瀛闭嘴,云相只好道:“……那,你先去休息。”

&ep;&ep;云清辞头也不回地行出前厅。

&ep;&ep;好个李瀛,坏他好事。

&ep;&ep;忽有一个便衣太监扫向他腰间,云清辞瞥去一眼,两人目光一触即分。

&ep;&ep;云清辞继续向前,并一把拽下腰间木牌。

&ep;&ep;他一路走回小院,身边很快传来声音:“君后。”

&ep;&ep;这是他留在李瀛身边的眼线,名唤元宝。

&ep;&ep;本来是要等青司找来再问,倒没想到李瀛直接把人给他带过来了,想是他方才见到自己腰间木牌,觉得事情紧急,便匆匆跟了上来。

&ep;&ep;云清辞没有迟疑:“宫中最近可有异常?”

&ep;&ep;“宫中没有,但陛下……”

&ep;&ep;话音未落,脚步声忽然传来,穿着绣金线龙纹玄袍的男人出现在回廊拐角。

&ep;&ep;元宝倏地噤声。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辞崽:接二连三坏我好事,气死啦!

&ep;&ep;李皇:……朕不是故意的。

&ep;&ep;第10章

&ep;&ep;云清辞反应很快地将木牌往元宝手中一塞,而后又拿回,轻声道:“多谢小公公。”

&ep;&ep;元宝低下头,看上去有些紧张:“这是奴才应该做的。”

&ep;&ep;李瀛已经来到近前,目光落在云清辞手中木牌,眸色转深,道:“怎么了?”

&ep;&ep;元宝后退一步,躬着身,谨慎道:“回禀陛下,君后的木坠掉了,奴才瞧见,就捡起送了过来。”

&ep;&ep;李瀛深深看他一眼:“你有心了,退下吧。”

&ep;&ep;目送元宝强作镇定离开,李瀛再次看向云清辞手中木牌,温声道:“你寻青司有事?”

&ep;&ep;云清辞不想承认,但他还是点了点头,道:“这个月的情报快要送来了,我得告诉他们我在相府。”

&ep;&ep;其实并不需要特别告知,李瀛把他赶出宫里,如今只怕是人尽皆知。云清辞说罢,忽觉这个理由实在是烂,但他总不能说,我是为了跟监视你的人联系?

&ep;&ep;李瀛没有揭穿他,“我送你回去?”

&ep;&ep;“我认得路。”

&ep;&ep;李瀛纠正:“我陪你回去。”

&ep;&ep;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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