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人闲谈片刻后得知,两位女子等一会儿,也是有歌舞要表演的。王铮闻言随口问道。

&ep;&ep;“哦?你们表演的,是什么歌舞?”

&ep;&ep;王铮只是随口一问,可是莹莹的话却让他期待起来。

&ep;&ep;“回大老爷,是《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此词是咱们大郑的一位大官所作。据说,那位大官的词作,流传于世上的极少。可仅是几首,已经让当今的不少大家汗颜无地。”

&ep;&ep;王铮闻言哈哈一笑,他看了周通一眼,接着问道。

&ep;&ep;“那你是唱歌的,还是跳舞的?”

&ep;&ep;王铮以为,唱歌和跳舞应该是分开的,要不然,跳舞跳的气喘吁吁的,歌也就唱不好了。

&ep;&ep;“回大老爷,圆圆是单人独舞《水调歌头》,我是独唱《江城子密州出猎》。”

&ep;&ep;王铮闻言忙道:“一晚上总共才有多长的时间?你们教肆坊,咋安排了两首,那个人剽窃而来词作呢?”

&ep;&ep;“这还是少的呢?早些天,几乎每一晚,都会把那人的所有大作,表演两遍才会作罢!要不然客人不答应。对了,老爷,你可别说那人的词作是剽窃的了?我和圆圆在这里服侍老爷还没事,如果是我们教肆坊的当家红柳十娘在,她怕是会当场和大老爷翻脸。”

&ep;&ep;邢开闻言大奇:“怎么回事儿?详细说说。”周通也是伸长了脖子。

&ep;&ep;王铮满面笑容,由莹莹服侍着吃一个干果,再喝一口圆圆端着酒杯,喂到他唇边的酒水。

&ep;&ep;他倚红偎翠好不惬意。

&ep;&ep;圆圆插口道:“还能是怎么回事儿?柳十娘仰慕那位大官的大才,他听闻那位大官还很年轻,早就对那位大官心意许久,不容别人说那位大官一句坏话。”

&ep;&ep;王铮大奇,和周通邢开对视一眼。但他没好意思吭声,他有个狗屁的大才,他真的是剽窃的别人的诗词。

&ep;&ep;“她见过那位大官?”周通问道。

&ep;&ep;圆圆闻言叹了口气:“据传说,那位官爷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这些人,怎么可能见过,那位才情绝世无所不知的官爷啊?”

&ep;&ep;邢开兴奋道:“听你这意思,我咋觉着,你也对那位大官情有独钟了呢?”

&ep;&ep;圆圆羞涩一笑:“岂止是我自己,我们教肆坊里的女子,哪一个不想嫁那位官爷?据传说,那位官爷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他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上马治军下马安民,他唉!不仅是教肆坊,恐怕上京城里的未婚女子,梦里的夫婿,都是那位官爷呢!”

&ep;&ep;此时,教肆坊里宾客满座,时刻已到丝竹声起,楼下大厅的喧嚷声渐渐声息。

&ep;&ep;“莹莹姑娘也是?”邢开问道。

&ep;&ep;莹莹羞红了俏脸儿,低下头轻声细语道。

&ep;&ep;“奴家哪有那个福分?此生,只要能见那位官爷一面,于愿足矣!”

&ep;&ep;这就是说,圆圆所言不虚,王铮还真是她们的梦中情人了。

&ep;&ep;“哈哈!饮酒,饮酒。”

&ep;&ep;王铮得意地大笑着说。

&ep;&ep;他也是个普通人,他也有虚荣心。他能成为整个教肆坊,甚至是上京城里很多女子,梦中的偶像情人,自然很是得意。

&ep;&ep;周通和邢开看着王铮猥琐地一笑,三人端起杯一饮而尽。

&ep;&ep;圆圆和莹莹看丝竹声起,就接连分别告罪离开,底下马上就是她俩的表演。

&ep;&ep;两个妙龄女子走后,三人说话也就没了顾忌。

&ep;&ep;“没想到啊没想到,大将军竟还是,教肆坊的当家红柳十娘的梦中人?哈哈!”

&ep;&ep;“当家红是啥意思?台柱子?”王铮纳闷儿道。

&ep;&ep;“是啊!当家红就是教肆坊的第一人,摇钱树,很多宾客一掷千金大撒银钱,就是为了一睹柳十娘的芳容而来的。此女无论诗词歌舞,还是琴棋书画,向来自视甚高,是从不肯陪酒的。”

&ep;&ep;“一个教肆坊的歌舞伎,有权利不陪酒?”王铮在这方面,绝对是个雏儿,他是真不懂。

&ep;&ep;“是啊!教肆坊即便是宴饮场所,但却是由礼部管辖。不管是何人,也不能不按规矩来,假如女子身体不适,或者是别的原因不愿陪酒的话,别人也无可奈何。”

&ep;&ep;邢开此时补充道。

&ep;&ep;“上次汝阳王硬要让她陪酒,此女推脱身体不适宁死不从,汝阳王羞辱不过,一怒之下就砸了教肆坊。为此,教肆坊的管事上报礼部,礼部尚书一道奏折上报天听。皇上当即大怒,责令汝阳王禁足十日在家反省,如有再犯,就赶去他的封地,不奉召永不得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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