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点了点头。

&ep;&ep;虽然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珍妃要谋害太妃,或者说,在事实上来看,珍妃也没有谋害太妃的动机,但是若是洛倾瑶所说的召见属实,那么珍妃确实是有很大的嫌疑。

&ep;&ep;“珍妃娘娘,敢问您究竟有没有派鸳鸯姑娘过来找我?”洛倾瑶目光锐利,直视着珍妃。

&ep;&ep;若是只有她们两人单独相处,这珍妃自然是无法无天,随口胡说。但是皇帝在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需要谨言慎行,不然那可就是欺君之罪,这样的帽子压下来,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得住。更何况还是珍妃这样从小娇惯着长大,心理抗压能力极差的女子。

&ep;&ep;果不其然,一听洛倾瑶提问,珍妃就变得有些支支吾吾。

&ep;&ep;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说有召见过,还是没有过更好一些。毕竟皇宫中,人多嘴杂,鸳鸯去叫洛倾瑶的时候也并没有刻意避讳,想来也是可能有人见到这个场景的。万一,洛倾瑶能够找到这样的人,岂不是不妙?可是如果说召见过,自己又要编出什么样的理由呢?她珍妃和洛倾瑶非亲非故,从来也都不认识,又怎么会无故召见呢?

&ep;&ep;珍妃琢磨了半天,弄得皇帝有些不耐烦:“这个问题有那么难以回答吗?回答有还是没有不就行了吗?”

&ep;&ep;珍妃哆嗦一下,说道:“臣妾……臣妾确实召见过洛倾瑶。”

&ep;&ep;皇帝沉着脸继续问道:“为什么?据朕所知,你二人并不相识。”

&ep;&ep;珍妃磕了一个头,继续说道:“臣妾找来洛倾瑶,确实是出于一番好意。只是觉得太妃娘娘无辜暴毙,臣妾十分叹惋,因此这才找到洛倾瑶,希望她能够查清事情真相。”

&ep;&ep;珍妃话音刚落,不想洛倾瑶竟然直接冷笑一声:“珍妃娘娘,可要谨言慎行,如今是在大殿之上,陛下在旁,您可要想想,方才是不是欺君之罪!”

&ep;&ep;珍妃咬牙,她自然是知道欺君之罪,可是事到如今,难不成她还会自己说出事实吗?反正这洛倾瑶也根本就不可能有证据,要知道,自己宫中可谓是铁板一块,洛倾瑶初来乍到,怎么可能让宫女向着她说实话呢?只要洛倾瑶没有证据,再加上自己和皇上的情分,皇帝怎么可能相信她洛倾瑶而不相信自己呢?想到这里,珍妃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讲话的时候注意一些,不要显得太过惊慌,再等太后娘娘过来救场就行了。

&ep;&ep;“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臣妾的清白,日月可鉴。再说你,洛倾瑶,为何要平白诬陷于我?”

&ep;&ep;洛倾瑶向皇帝拱了拱手:“陛下,臣妾不过是一太子侧妃,与珍妃娘娘无冤无仇,根本不至于在这件重大的事情上诬陷珍妃娘娘。但是,珍妃娘娘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臣妾还想问一问那异域水母的来历。”

&ep;&ep;珍妃强作镇定,但是内心中却是无比慌乱。她怎么可能知道水母的来历,这水母分明就是太后娘娘直接给她的。

&ep;&ep;“敢问娘娘,这水母,乃是珍奇的异品。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就连这偌大的皇宫中,除了刺死太妃娘娘的那一个水母之外,也只有异兽阁钟的一个。娘娘是从何得来的?”

&ep;&ep;“从何而来……这水母不过是拿来孝敬太妃娘娘的,事情很久了,我哪里还记得!”珍妃狡辩道。确实,当时太后交给她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前了,即便是有什么理由她也早就忘记了。但之所以十天前把这水母送给太妃,也是因为当时是太妃娘娘的小生日,因此送礼也有个借口。

&ep;&ep;“很久?”洛倾瑶立刻捉住了这个漏洞。不过就是十天之前,为什么说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ep;&ep;“娘娘,据妾身所知,太妃娘娘殿中的宫女们都说这水母乃是十天之前,珍妃娘娘送给太妃的,为什么又突然说事情很久了呢?难不成十天就足够珍妃娘娘忘记这水母的来历了吗?”

&ep;&ep;珍妃慌张起来,尽管之前叮嘱自己要谨言慎行,但是没有想到还是被洛倾瑶捉住了漏洞,这一下子又要怎么样才能弥补过来呢?

&ep;&ep;她只好再把太后娘娘给她水母的过程稍微再转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