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臣妾并非是在十天之前才得到水母,将水母送给太妃娘娘的。三个月之前,臣妾就已经有这水母了。因此时间太长了,臣妾实在是不记得这水母的来历。”珍妃唯唯诺诺地说道。连她自己也觉得这番解释太过勉强。可是如果不这样说,自己又拿什么现场编出水母的来历?随便一编的话,只要皇帝有心查,一下子就露出把柄来了。珍妃实在是不敢冒这样的风险。现在她的任务就是尽量的延长时间,拖到太后娘娘过来就行了。至于其他的,自然有太后娘娘替她善后。

&ep;&ep;听见珍妃这么说,洛倾瑶笑了笑,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本薄册,双手呈上给了皇帝:“启禀陛下,妾身在猜疑这水母之后,就暗自恳请太子殿下,调查一下这水母的来历。毕竟这水母也是一个稀罕之物,既然能够被带到皇城,那么不管怎么封锁消息也很难不露出一点口风。没有想到,果然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四个月前,一位异域的大商贾,据说带了一车队的异域珍奇之品,要交给拍卖行拍卖,也就是在寒月拍卖行。而其中,正有这一水母。”

&ep;&ep;“陛下想必知道,这寒月拍卖行乃是寒月国皇城中最大有名的拍卖行,无数的珍奇之物在这里都能够看到。但是当时,出现这个水母的时候,拍卖行还是大吃一惊。寒月拍卖行的顾客都是豪门大户,因此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若不是太子殿下,恐怕妾身也没有办法拿到如此详尽的拍卖纪录。当时,水母被作为压轴的拍卖品拍卖,一度掀起了拍卖热潮。诸位豪绅,一掷千金,只为了能够夺得这个水母。尽管它只是作为观赏的东西。最终水母的拍卖价格是十一万两黄金,陛下,虽然您高高在上,但是想必也能够体察到这十一万两黄金的重量。珍妃娘娘虽然出身是豪门,但是毕竟嫁给陛下,领着宫中的俸禄,不管嫁妆是多么丰厚,想必也完全不可能达到十一万两黄金之多,而且珍妃娘娘久居深宫,又怎么会得知寒月拍卖行的消息呢?那么请问珍妃娘娘,您究竟是怎么拍得的呢?”

&ep;&ep;珍妃一脸震惊,她是完全不知道这水母居然这么贵。原本她也不过是以为这水母顶多算是一个稀罕之物,但也称不上是价值连城。但是没有想到,居然能够拍出这样的高价,实在是匪夷所思。现在,这高价也成为珍妃隐藏真相的障碍了。

&ep;&ep;她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圆过来?她到底要怎么说,才能把自己得到水母的过程说的清清楚楚又光明正大呢?珍妃觉得还真的是伤透了脑筋。

&ep;&ep;她只能是结结巴巴地说道:“自然不是臣妾拍得的。臣妾哪里会有这么多钱财。更何况,臣妾在宫中当然是一心一意服侍陛下,完全不知道宫外的消息。”

&ep;&ep;“那么,珍妃娘娘究竟是怎么获得的呢?”洛倾瑶似笑非笑,像是看穿了珍妃的所有心思。

&ep;&ep;珍妃继续说道:“是……是家族中的人送过来给我的!对!送过来的!”

&ep;&ep;“倒也是奇怪。珍妃娘娘先前还说是忘记了这水母的来历,可是听妾身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洛倾瑶说道,顺便瞥了一眼皇帝,只见他脸色发黑,看起来心情并不是那么好。也难怪,能当上皇帝的人,都不太可能是个傻子。这么多年在帝位上,看人总也是能够看得出一些端倪的。这珍妃左右矛盾,皇帝总不可能是听不出来。

&ep;&ep;“不过更奇怪的是,这价值连城的水母,珍妃娘娘家族居然舍得送进宫来给娘娘作玩物。更何况,太子殿下也得到了这拍卖行的解说词。水母的解说词中,在妾身呈给陛下的小册子中也有,其中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这水母是剧毒。当时想必拍卖行的人也会尽力强调,毕竟在座的都是达官贵人,要是不提前说明误伤了谁,拍卖行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可是尽管在这样的再三强调之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这水母是剧毒的情况之下。珍妃娘娘的家族居然花重金买下来送给珍妃娘娘,况且珍妃娘娘先前就说,完全不知道这水母有毒,看来送水母过来的家族中的人也完全没有告诉珍妃娘娘这水母有剧毒。难不成是家族中有人故意要害娘娘吗?”

&ep;&ep;洛倾瑶用的是调侃的语气,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珍妃实在是前言不搭后语,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可言。要么她是痴傻之人,要么明显就是在说谎。

&ep;&ep;在洛倾瑶的逼问之下,珍妃露出了很大的漏洞,皇帝也不是个傻子,听出珍妃前后不一致,立刻就大吼道:“到现在还不肯说实话是吗?好!来人!把珍妃给我押到内务府,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ep;&ep;皇帝现如今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太妃的事情发火了,更是因为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欺骗。平常珍妃虽然跋扈一点,但至少对自己是相当乖顺的。可是现如今,居然敢在大殿之上故意蒙骗自己!皇帝是觉得珍妃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ep;&ep;皇帝话音刚落,立刻就有侍卫上前,准备拖着珍妃去内务府。

&ep;&ep;珍妃吓了个半死,眼泪鼻涕又立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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