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音落下,西厢屋里走出来一个人影。生得斯文白净,清清秀秀的少年模样,走到容鸢身边问道:“夫人叫我何事?”

&ep;&ep;“陪我练几招!”说完,容鸢率先踢出一脚,朝蜻蜓攻击过去。

&ep;&ep;“是,夫人。”蜻蜓口中答着,身子一歪,避过容鸢的攻击。

&ep;&ep;容鸢主动攻击,蜻蜓被动应对,虽然没有吃亏,然而也没有占便宜。渐渐的,容鸢皱起眉头:“不用怕伤到我!”手下凌厉一击,朝着蜻蜓的要害攻击过去。

&ep;&ep;蜻蜓心下一震,再也顾不得保守,认真地与容鸢对招起来。然而越打,蜻蜓愈发吃惊,容鸢的功夫,竟然不在他之下!

&ep;&ep;一个毫无保留,一个渐渐抛出家底功夫,越打越投入。就连三花走出屋子,站在旁边观看都无暇顾及。

&ep;&ep;“夫人真厉害!”当容鸢的一脚踹空,在墙上留下一个半指深的脚印后,花芯仰慕地道。

&ep;&ep;花露却是害怕居多,躲在花芯的身后,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小声说道:“夫人真可怕!”

&ep;&ep;会做好吃的菜,会画好看的衣裳样式,设计得出精巧的高跟鞋,生得漂亮,武功也好——简直就是完人!

&ep;&ep;此刻,与容鸢打成平手的蜻蜓,心中对容鸢已经不止是震惊。他是无忧楼年轻一代,最有潜力的云鹰,怎么容鸢的功夫,竟然不在他之下?

&ep;&ep;“停手吧!”将灵感运用到实战当中,已经有些心得的容鸢,率先喊出停战。收手抽身,脚下一弹,来到三步之外的台阶下,对蜻蜓点了点头:“辛苦你了,早饭多吃一碗。”

&ep;&ep;蜻蜓被迫收手,还有些意犹未尽,看了看容鸢,又看了看站在院子里的其他人,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是,夫人。”

&ep;&ep;吃过饭后,花芯和花露穿上同一款式但是不同颜色绣样的曲裾,袖里揣着容鸢给的十几两银子,手挽着手儿,美滋滋地出了门。

&ep;&ep;花蕊则回到屋里,拿起绣样,继续给夏侯熙儿的绣鞋。而容鸢则继续拿着匕首,开始削制第二具模特。

&ep;&ep;豆豆抱着小白,乌黑的大眼睛看了看容鸢,又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里,大眼睛眨了眨,“噔噔”地跑出屋门,往西厢里去了。

&ep;&ep;进了无迹的屋门,背过身把屋门关上,然后来到无迹的面前,仰头叫道:“无迹叔叔。”

&ep;&ep;只见小家伙神秘兮兮的,还把屋门给关上了,无迹觉得很是奇怪:“小主子,你有什么事?”

&ep;&ep;“无迹叔叔,我想见爹爹。”豆豆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认真地说道。

&ep;&ep;原来是想主子了,无迹心里一松,答道:“主子最近十分忙碌,小主子再等些时日,就可以见到主子了。”

&ep;&ep;豆豆垂下眼睑,过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粉嘟嘟的小嘴巴,说出来一句险些叫无迹吓得肝胆俱裂的话来:“你告诉他,我不认他做爹爹了。”

&ep;&ep;不能陪他玩,也不能帮助娘亲,要他有什么用?

&ep;&ep;“小主子,万万不可!”无迹吓得出了一头的汗,再也维持不住面无表情,此刻满脸的惊愕,活像是被人一拳捶裂的木板:“小主子,千万不可如此,主子忙碌,都是为了你啊!”

&ep;&ep;豆豆咬了咬唇,后退一步,摇头道:“我不相信。”他谨记容鸢的话,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他不能只听别人怎么说,他更要看别人怎么做。

&ep;&ep;如今,他只看到娘亲忙碌,爹爹不见人影。无迹叔叔说爹爹都是为了他和娘亲,豆豆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看了看无迹,忽然又说出一句叫无迹恨不得以头抢地的话来:“无迹叔叔,你不是好人。”

&ep;&ep;无迹愕然地看着豆豆,再迟钝也明白了些什么:“小主子,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ep;&ep;豆豆摇摇头,又退后两步,忽然转过身不再理他,打开门跑出去了。

&ep;&ep;无迹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直是满头雾水。他直觉有些不好,便写了一封信,交给专门送信的小鸟儿,给夏侯御送去了。

&ep;&ep;京城,御王府。

&ep;&ep;“熙公主的人,今天从我那里撤出去了。”书房里,窗台边上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身上穿着皇室专用的绣着蟒蛇的华服,头上戴着白玉冠,精致而不耀眼。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生着白白净净的面孔,看起来斯文秀气。

&ep;&ep;“皇叔以为,熙公主是放弃了吗?”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正是三皇子夏侯平。他挽起袖子,弯腰面向一盆娇艳的木芙蓉,一只手拎着水壶,另一只手握着小剪子,修理起了花儿。

&ep;&ep;书房的另一边,夏侯御坐在轮椅上,正在推动着轮子,熟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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