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到书架旁,取下一本三指厚的大书。放在腿上,又推动着轮椅,来到桌案后面。听了三皇子的话,清冷的声音答道:“熙公主从来不是愚笨之人。”

&ep;&ep;“皇叔以为,我该如何?”夏侯平停下动作,直起腰来,看向夏侯御问道。

&ep;&ep;夏侯御翻动着书页,时而停顿思索,时而飞快翻动。半晌之后,才合上书页答道:“安排些人,分散到京中各处,迷惑她的视线。”

&ep;&ep;只见夏侯御安排的计划,竟然如此费周章,夏侯平不由得眉头微皱。皇叔为何如此看重那名绣娘?然而他走到这一步,靠的多半是夏侯御的扶持,便点头答道:“是,皇叔。”

&ep;&ep;夏侯平握着剪刀,将花盆里的唯一盛开的一朵木芙蓉,“咔嚓”一下剪掉。然后,看着仅剩的几颗大小一般无二的花苞,满意地放下剪刀。捋平了袖口,转过身说道:“既然如此,平儿告退。”

&ep;&ep;夏侯御头也不抬,挥笔疾书着什么,任由夏侯平转身离去了。

&ep;&ep;不多时,无痕走进来,手里握着专用的信纸:“主子,无迹来信了。”

&ep;&ep;“哦?”夏侯御抬起头来,望向无痕的手中:“拿过来。”

&ep;&ep;打开信纸,看了几眼,不由得眉头微微皱起。索性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从抽屉里取出银色面具,叩在脸上。已有些日子没有见他们,不如趁此机会,正好去看一看他们。

&ep;&ep;夏侯御戴上面具,换了衣服,便离开御王府,往京城外行去了。心里想着,上次见到豆豆的时候,豆豆同他还那样亲近。怎么忽然之间,就不认他这个爹爹了?

&ep;&ep;是不是,容鸢对他说了什么?

&ep;&ep;容鸢正在院子里削制着模特,忽觉眼前一暗,不由得抬起头来。只见面前多了一个人,颀长的身躯,淡淡的冷香,露在银色面具外面的如玉肌肤与尖俏的下巴。

&ep;&ep;“你怎么来了?”容鸢有些惊讶地问道。

&ep;&ep;夏侯御道:“看一看你们。”目光移动,落在桌上的木雕上面,微微有些讶异:“这是什么?”

&ep;&ep;对他语气里的亲昵,容鸢故作不觉,低头握着匕首,继续削制起来:“小玩意罢了。”

&ep;&ep;只见容鸢对他不咸不淡,夏侯御心里琢磨起来。半晌无果,便问道:“最近事情多吗?有没有什么难处?”

&ep;&ep;“还好。”容鸢完成一个部件,小心地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弯腰从地上捡起另外一根打磨出粗略模样的木头,抬起眼睛打趣他道:“怎么,你还有余力帮我?”

&ep;&ep;夏侯御一时无言。片刻后,说道:“京中势力暗潮汹涌,我确实无暇分身。不过,如果你有难处,可让无迹给我传信,我尽力支配资源助你。”

&ep;&ep;“谢了。”容鸢低头削制着模特部件,对此不置可否。

&ep;&ep;前世有句话叫做,男人靠的住,母猪会上树。有些话听听就罢了,谁往心里去,谁就是傻子。

&ep;&ep;容鸢不热络也不冷漠的态度,让夏侯御有些不适。走到容鸢的旁边坐下,视线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问道:“豆豆呢?”

&ep;&ep;“屋里呢。”容鸢头也不抬地答道。

&ep;&ep;夏侯御“哦”了一声,就在容鸢以为他会进屋去找豆豆时,他却动也不动,稳稳地坐在凳子上:“你打算什么时候出现在公主的视野中?”

&ep;&ep;“你挡不住了?”容鸢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问道。

&ep;&ep;夏侯御的手指扣在桌面上,轻叩三下,而后才缓缓说道:“你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ep;&ep;容鸢沉默了下,忽然淡淡笑了:“有关系吗?”

&ep;&ep;她对他有没有意见,于他而言,有关系吗?

&ep;&ep;夏侯御不由得也沉默了。这阵子没有出现,之前做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她不信任他。

&ep;&ep;然而他不后悔,定了定神,说道:“熙公主对你的兴趣与日俱增,致力于寻找你。什么时候你有了别的想法,遣无迹告诉我即可。”

&ep;&ep;“好。”容鸢点了点头。

&ep;&ep;夏侯御来了已有一会儿,她还没有叫人给他上茶,不由觉着不妥,便朝里头喊道:“陈嫂,上茶。”

&ep;&ep;等到茶水上来,夏侯御端起杯子饮了一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执杯壁,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ep;&ep;容鸢不由得叹了口气,指了指屋里:“豆豆在里头,你跟他去玩一玩吧。”顿了顿,补了一句:“他最近想你了。”

&ep;&ep;“好。”夏侯御放下杯子,起身往里头去了。擦过容鸢的时候,回首看了她一眼。只见她低着头聚精会神地雕刻着木头,左手的手指头上,赫然布着数个伤口,不由得手指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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