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豆豆,我就是你的爹爹。”夏侯御心中,此刻被浓浓的喜悦,与父子相认的激动而充满。一时之间,居然觉得心脏的跳动,都与怀中的小小人儿在相和。

&ep;&ep;豆豆瞪大了眼睛,张开小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爹爹!他的爹爹!原来面具叔叔,是他的爹爹!

&ep;&ep;“豆豆,不要告诉你娘亲,知道吗?”为了以防万一,夏侯御从怀中掏出面具,又戴了回去。

&ep;&ep;“为什么?”豆豆更加疑惑起来,“爹爹,为什么不能告诉娘亲呢?”

&ep;&ep;“因为,你的娘亲,她在生爹爹的气。”如果叫容鸢知道了,他就是豆豆的爹爹,夏侯御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如何。

&ep;&ep;他曾经试探过容鸢,一次得到冷冷的一声“哼”,一次得到“夺了他的家业,散了他的妻妾,砍了他的男根,再把他撵出家门”的威胁。

&ep;&ep;虽然他洁身自好,但是恐怕下场只会少一个“散了他的妻妾”。至多会可怜可怜他,收回那条“砍了他的男根”的结论。至于“夺了他的家业、再把他撵出家门”,这两条恐怕是跑不了了。

&ep;&ep;夏侯御看着豆豆乖巧的面孔,心中有些悲戚,乖豆豆,爹爹并不是故意骗你,一切都是为了尽快和你们在一起。

&ep;&ep;想到这里,夏侯御半真半假地道:“因为当年的一些事,爹爹不得不离开你们。期间爹爹一直没有回来看你们,并不是爹爹不想,而是爹爹不能。有很多坏人盯着爹爹,爹爹怕他们伤害到你们,所以一直不曾联络你们。而你娘亲,因为这个,就一直误会着爹爹。”

&ep;&ep;听到这里,豆豆乌黑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爹爹,你现在安全了吗?”

&ep;&ep;“就快了。”夏侯御答道,认真地嘱咐豆豆:“所以豆豆要在娘亲面前,经常帮爹爹说好话,记得了吗?这样你娘亲就会慢慢原谅爹爹,而爹爹就能很快来到豆豆的身边,跟豆豆住在一起了。”

&ep;&ep;如此无耻的诱导,也只有豆豆这样单纯的小孩才会上当。只见豆豆握了握拳头,认真地点头:“嗯,我一定会的,爹爹!”

&ep;&ep;容鸢回来的时候,便看见夏侯御和豆豆坐在院子里,正在认真地下着棋。豆豆的身前搁着一只小碗,里面是容鸢给他做的小零嘴。他一会儿伸手抓一颗填进嘴里,然后不忘再抓一颗填进夏侯御的嘴里。

&ep;&ep;这一幕,让容鸢惊讶得不行。豆豆是有个怪脾气的,若想看他和谁亲近,便只需要看他肯与谁分享食物。就像苏行宴,豆豆对苏行宴也很喜欢,却不肯主动分享食物。

&ep;&ep;像无迹,豆豆对无迹也很喜欢,但是容鸢只记得豆豆分享给无迹一次糖拌西红柿,其他就再也没有了。而对于夏侯御,豆豆简直就是不分你我,亲近得不得了。

&ep;&ep;前两日才刚刚与他说过,怎么今日又亲近起来?刚刚她出去买菜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容鸢诧异地看向夏侯御,他挺有本事啊,这么快就消去了她好不容易叫豆豆起的芥蒂?

&ep;&ep;因为夏侯御来了,而且家里的人口慢慢变多了,于是中午,容鸢又做了一大桌子菜。这一回,她丝毫没觉着乐趣,而是十分乏味。因为人太多了,要做的饭菜也多,顿顿都是如此。

&ep;&ep;再也不是刚穿过来时,为着乐趣,为着叫豆豆吃着开心,每顿只需要琢磨一个菜就足够了。每次洗菜、切菜、炒菜、炖汤,一顿下来最少也要半个时辰。这还是建立在无迹买菜,容鸢坐在家里等着的基础上。

&ep;&ep;就这样,与全职煮妇有何异?容鸢的眼珠转了转,目光落在吃得欢快的花露身上,心中有了主意。以花露的爱吃,以三花在无忧坊的地位,想来从玉无忧那里挖来一个厨子,或者信得过的厨娘,还是没问题的吧?

&ep;&ep;目光一转,只见夏侯御在给豆豆夹菜,而豆豆依恋地往他身上蹭着,不由眯了眯眼,改了主意。

&ep;&ep;饭后,容鸢便开始赶夏侯御。不过,临走之前,容鸢道:“容御,可否请你再帮一个忙?”

&ep;&ep;“你说。”夏侯御对于容鸢开口求助,打心底里是乐见其成的。因为,以容鸢的性子,只有她信得过的人,才会出言求助。而且,如果他有求必应,她对他的印象会不会更好些?

&ep;&ep;只听容鸢说道:“我这边的人渐渐多了,每天做饭就要耗费许多工夫。我想请你介绍一个信得过的厨娘来,至少不能今日在我这里学了新菜,明天就教给了别人去。”

&ep;&ep;容鸢的新菜,都是要卖给无忧楼的,至少要等无忧楼推广开了之后,才能在外面教。这样的人,容鸢不敢从人伢手里买。本来想找玉无忧,后来一想,玉无忧离得远,人送过来不知什么时候了。而且,正好可以试一试夏侯御。

&ep;&ep;只听是如此简单的要求,夏侯御当下应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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