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御真是太好了。”如此琐碎的要求,他居然这么痛快就应下了。若说是正常,就是把容鸢的戒备心稀释一百倍,也不会相信。

&ep;&ep;只见容鸢微微眯起眼睛,夏侯御的心头跳了一下,莫名有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他心念急转,很快想到应对之法,便笑了一下说道:“不过,我是有个要求的。”

&ep;&ep;“哦?你说?”容鸢挑了挑眉头,等着他的要求。

&ep;&ep;只听夏侯御道:“我常常到你这里来,是因为你做的饭菜与旁人不同,很对我的口味。给你厨娘可以,但是如果以后我来了,可以是你再下厨吗?”

&ep;&ep;刚才抓住的可疑线索,此刻仿佛又随风飘散了去。容鸢微微皱眉,面色淡淡,点头道:“好。那就麻烦容御了。”

&ep;&ep;夏侯御微微点头,然后离开了。

&ep;&ep;“夫人,那戴面具的男子是谁?”等夏侯御走后,三花围了上来。

&ep;&ep;花芯好奇地问道:“是老爷吗?”

&ep;&ep;听到花芯的话,豆豆不由得握紧小拳头,浑身绷紧起来。爹爹说了,不能叫娘亲知道他的身份,连忙摇头道:“不是!”

&ep;&ep;“不是呀?那是谁?好神秘的样子。”花芯说道。

&ep;&ep;容鸢摸了摸豆豆的脑袋,对三花说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们不必放在心上,都去绣活吧。”

&ep;&ep;“哦,好的。”只见容鸢如此说,三花便没有追问。对她们来说,那些漂亮的衣服才是她们心爱的东西。

&ep;&ep;而站在容鸢腿边的豆豆,此刻眼睛里则冒出恐惧来。原来爹爹说的是真的,娘亲真的讨厌爹爹。娘亲甚至说,爹爹是不重要的人。

&ep;&ep;容鸢很快发现身边的小人儿的僵硬,有些惊讶地弯下腰:“豆豆,你怎么了?”

&ep;&ep;豆豆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容鸢。心里在说,娘亲,不要讨厌爹爹好不好?然而想起夏侯御的嘱咐,便低下头,晃着容鸢的衣角,闷声说道:“娘亲,豆豆想爹爹了。”

&ep;&ep;原来是这样,豆豆想爹爹了。容鸢心中叹了口气,蹲下去,捧起豆豆的小脸,认真地道:“等咱们攒够了钱,娘亲就带你去京城,咱们去找豆豆的爹爹。”

&ep;&ep;可是爹爹明明很有钱啊,娘亲为什么还要攒钱?豆豆不明白,便只是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嗯。”

&ep;&ep;看着豆豆闷闷不乐的模样,容鸢想起那与容氏有过一夜之欢,后来再不曾出现之人,心中产生浓浓的鄙夷。播了种就跑,没羞没臊!管生不管养,不是男人!害得豆豆如此难过,不是东西!

&ep;&ep;此刻,正在回府路上的夏侯御,不禁打了个喷嚏,不知为何,后背有些发寒的感觉。

&ep;&ep;两日后,无忧楼的小伙计来取松花蛋来了。容鸢打开门,让他们进来,然后帮着一起把二十篓子松花蛋一起搬上马车。

&ep;&ep;“豆豆,娘亲要去闻爷爷那里,你要一起吗?”有几日没有出门了,也不知道松花蛋卖得怎样?这可是关系到容鸢日后的进项问题,于是容鸢打算随着这一车松花蛋,一同往无忧楼去。

&ep;&ep;豆豆歪着小脸儿,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娘亲,豆豆要在家里练字。”等下次爹爹来了,他要给爹爹看自己写得漂亮的名字,到时候爹爹肯定很高兴,豆豆心想。

&ep;&ep;执拗的小模样,看得容鸢有些神奇,这小家伙怎么突然好学起来了?便也不强他,只道:“那你在家里乖乖的,娘亲去了。”

&ep;&ep;家里有无迹、蜻蜓这样的高手,又有三花这样心思细腻的姑娘,想来豆豆既无安全顾虑,又不会觉着无聊。于是,容鸢放心地关上家门,与小伙计们一同往无忧楼的方向行去了。

&ep;&ep;不多会儿,便到了无忧楼门口,小伙计们停下马车,开始往里头搬东西。这一回倒不必刻意放慢动作,而是一人抱着一只篓子,小心翼翼地往里头走去。

&ep;&ep;容鸢也抬脚买进门,唤道:“闻叔,在吗?”

&ep;&ep;听到喊声,闻人宇从楼上走了下来,笑容满面地道:“是鸢儿啊,有几日不见了,鸢儿在忙什么?”

&ep;&ep;容鸢笑吟吟地道:“准备跟无忧坊干仗呢。”

&ep;&ep;这一句话出来,吓得闻人宇是脚下一哆嗦,险些掉了下来。他扶着楼梯扶手,擦了擦汗,才慢慢走下来,嗔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样不会说话?”

&ep;&ep;“我只是开个玩笑。”容鸢双手合十,做赔礼道歉状,然后抬起头问道:“闻叔,松花蛋的生意如何?销量还好吗?客人们可都喜欢?”

&ep;&ep;“还可以。”闻人宇的表现,倒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兴奋,只见他微微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样子:“第一日的时候,其实没有怎么卖,只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