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然,这一回舀的少了些。只不过,送入口中之后,仍旧被辣得嘶嘶直吸气:“娘亲,好辣,呜呜。”豆豆一边怕辣,一边又想吃,小脸儿别提多纠结了。

&ep;&ep;容鸢看得直乐:“你少吃些,多吃馒头。”

&ep;&ep;“呜呜,嗯。”小家伙点头应着。这一顿饭,竟然吃了整整一个大馒头,比往常多吃了一倍。看来,这些辛辣的调料,果然是下饭。容鸢对豆豆的饭量,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ep;&ep;待到晚上,夏侯御又来了。

&ep;&ep;此时,离吃过晚饭已经有些时候。豆豆已经搂着小白睡下了,容鸢还伏案画着成衣的样式。不知不觉,窗户外面已经站了一个人。大概是为着方便动手,今日穿着十分简洁,双手袖口紧扣,一身习武劲装。

&ep;&ep;面上覆着半张银色面具,被淡淡的月光洒落,显得神秘而冷清,只听他仿若冷玉的声音响起道:“你在画什么?”

&ep;&ep;听到这个声音,容鸢抬起头,看到窗外神秘而清冷的身影。心中微微震了一下,才开口答道:“我在画衣服的样式。”只见夏侯御已经到了,容鸢便放下笔,吹了吹墨迹,用镇纸压在一角,关上窗户走了出去。

&ep;&ep;“你还会设计衣服的样式?”夏侯御掩在面具下的眉头微微挑起,眸中有些惊讶,她到底不会什么?

&ep;&ep;容鸢微微一笑:“随便画着玩罢了。咱们现在开始?就在院子里吗?”

&ep;&ep;“可以。”夏侯御答道,走到院子的空旷之处,与容鸢讲解起来:“内功心法,都有一定的口诀,配合气息以调整步伐……”一边讲解,一边打出相应的招式动作,极尽详细地教导着。

&ep;&ep;容鸢终于得见内功心法,心中很是激动,格外认真地学习起来。

&ep;&ep;夏侯御略作讲解过其中的运转起始过程,便摆出一个招式:“你我边交手,我边与你解说。”最好的教导方法是实战,只有观察容鸢的运用,夏侯御才知道她到底了解多少,以及,及时给她纠正错误。

&ep;&ep;此时的夏侯御,气质一改温柔淡然,变得严谨苛刻起来。

&ep;&ep;“好。”容鸢的眼中闪动着灼热,褪去了平时的一派沉静贤淑,整个人仿佛黑暗女王。如一把乌黑的待出鞘的剑,不出则已,一出必伤。

&ep;&ep;两人一边交手,一边互相交流。

&ep;&ep;夏侯御心里爱惜容鸢,怕出手太重,伤到她。便竭尽全力,压制着自己下意识出击的反应。而容鸢却是另外一种想法,在她的心里,认定夏侯御武功高强,便没有留手。心中每每有什么想法,便出现在招式上,一门心思拿着夏侯御练手。

&ep;&ep;于是,两人一来一往,夏侯御愈发稳重沉着,而容鸢则越打越兴奋。

&ep;&ep;忽然之间,夏侯御的左手一顿,下意识地想要反击,然而出招到半截又停住。容鸢只见一招凶狠凌厉的招式袭来,立时出招抵挡。却不料,夏侯御骤然收手,一时间没有刹住,重重的一个手刀砍在了夏侯御的手背上。

&ep;&ep;遭此重创,夏侯御的手猛地一颤。

&ep;&ep;“你无事吧?”容鸢明白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此刻连忙收回手,有些内疚地问道。

&ep;&ep;夏侯御的左手此刻微微颤抖着,他不想在容鸢面前失态,便把左手藏在背后:“无事。”

&ep;&ep;“真的没事吗?要不给我看看,我屋里有药酒,我给你擦一擦?”容鸢往前走了一步,盯着他藏在背后的手,很是愧疚地道。

&ep;&ep;“不必,没有大碍。”夏侯御答道,此刻微微昂起下巴,语气转冷。他可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会为一点伤痛而叫苦?那样多有失身份。

&ep;&ep;夏侯御不想在容鸢面前表现得无能,便道:“夜已深了,今日你学习得已经足够你练习几日,就到这里吧。”说着,转身就想走。

&ep;&ep;“等等。”容鸢拦住他,想了想,问道:“你有没有快速联络玉无忧的通道?”

&ep;&ep;“嗯?你有什么事吗?”夏侯御转过身问道。

&ep;&ep;“我想托你帮我传一封信给他。”容鸢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准备好的信。

&ep;&ep;“可以。”夏侯御原本想叫她直接找无迹,可是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便伸出右手把信接了过来。

&ep;&ep;“还有事吗?”收好信之后,夏侯御又问了一句。

&ep;&ep;“没有了。”容鸢摇了摇头,看向夏侯御的目光,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今天谢谢你了。”

&ep;&ep;不客气!夏侯御很想说,为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然而,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无事。”然后,脚尖一点,跃上屋脊,几个起落便不见了身影。

&ep;&ep;容鸢目送他在黑暗中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又消失在月色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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