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淡淡的异样。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又将方才学到的心法打了两遍,便进屋关上房门睡下了。

&ep;&ep;夏侯御离开后,直到回到御王府中,仍旧觉得左手的手背隐隐作痛。他将手背抬起,放在眼下一瞧,只见整只手背都乌青一片。

&ep;&ep;她,为何每每出招,便带出丝丝缕缕的杀气?月色下,她漆黑的瞳孔愈发深不见底,仿佛深不可测的深渊,其中潜伏着巨兽,只待时机一到,便猛地跃出扑杀!

&ep;&ep;给他的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似乎,像是十年前刚来到他身边的无痕?

&ep;&ep;想到这里,夏侯御眸光微震。无痕是某一隐世门派的掌门,哪怕十年前刚到他身边的时候,也是经过多重筛选,无数厮杀的候选掌门人。容鸢只不过是一个小农妇,她怎么会给他这种感觉?

&ep;&ep;夏侯御觉得,容鸢身上的迷雾更浓了。将容鸢托他送给玉无忧的信,拿出来放在桌案上,静静地看着信封,搭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扣动起来。

&ep;&ep;“无痕!”过了不久,夏侯御开口唤道。

&ep;&ep;无痕走上前来:“主子。”

&ep;&ep;“你把这封信打开,念给我听。”夏侯御的目光落在桌案上的信封上。他对里面的东西有些好奇,可是没有经过容鸢的同意,打开来看似乎有些不好。不过没关系,他不亲手打开就好了。

&ep;&ep;无痕有些奇怪,主子很少叫他们念信给他,今天是怎么了?然而他也不是多话之人,便拿起信封拆开来,展开信纸念了起来:“找到我附页上所画的植物,它会带给你数不清的利益。另外,给我三个信得过的绣娘。”

&ep;&ep;信上只有短短两行字,无痕很快就念完了,然后拿起那张附页,展开看了一眼,不认识。便又拿到夏侯御跟前,叫他看了看。夏侯御看了一眼,也不认得,想了想道:“你把它收起来吧,给玉无忧送去。”

&ep;&ep;“是,主子。”无痕动作麻利,很快便把信和附页装了回去,揣进兜里,然后走出去并关上房门。

&ep;&ep;夜已经深了,夏侯御略作收拾之后,很快上床歇息了。弹指灭掉灯光,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目光望着黑幽幽的上方,想起教容鸢武功时,她漆黑的眸中透出的如饥似渴,以及每每出招时的狠辣,左手的手背顿时又痛了起来。

&ep;&ep;如果,此时她就在他身边,温柔地揉着他的手,该有多好。心中闪过一丝悔意。

&ep;&ep;当晚,玉无忧收到一封信。他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找到我附页上所画的植物,它会带给你数不清的利益。另外,给我三个信得过的绣娘。”

&ep;&ep;并不是夏侯御的笔迹,十分陌生,倒像是一位女子的笔迹。玉无忧眉头微动,莫不是容鸢写来的?

&ep;&ep;想到这里,他翻出信封来看,仔细研究过后,不由得勾起唇角。虽然信封看上去十分正常,然而凭着玉无忧的细腻心思,仍旧是察觉出来,这只信封被人打开过。

&ep;&ep;夏侯御啊夏侯御,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小肚鸡肠之人。玉无忧在心中嘲笑一番过后,便喊来心腹,叫他们把容鸢信中附页上所画的样子,拓印成多份,然后分发到无忧楼不同的势力范围内。

&ep;&ep;然后,瞧着信上的最后一句,有些玩味起来。这位准王爷夫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莫不是要开布坊吧?他想起夏侯御的吩咐,便又对下属吩咐下去:“把三花的身契翻出来,把她们送去黄沙镇。”

&ep;&ep;来到黄沙镇上之后,身边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来捣乱,容鸢一心一意忙着赚钱,和豆豆的小日子过得充实又开心,不知不觉又过去三日。

&ep;&ep;这一日清晨,刚吃过早饭,容鸢便听到院子外面有人来喊门。

&ep;&ep;“来了。”容鸢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口果然是无忧楼的伙计,便笑道:“是闻掌柜叫你们来取松花蛋的吗?”

&ep;&ep;“是,夫人。”两个小伙计恭恭敬敬地答道。

&ep;&ep;“跟我进来吧。”容鸢打开门后,便引着两人走进院子,往东边搁置松花蛋的屋里走去。这些松花蛋,容鸢昨日就已经全部晾晒完毕,也已经褪去外面包裹的泥巴糊糊,将坏蛋都挑拣了出去。

&ep;&ep;说起来,这一批腌制得还可以,五百只蛋里面,只有十几只坏蛋。一共二十只纸篓,全都被抬到院子外面的大马车上。豆豆抱着小狐狸,在院子里看着两个小伙计一趟一趟地来回搬运,又把目光投向外面的马车上,偏了偏头,说道:“娘亲,豆豆可以坐马车吗?”

&ep;&ep;容鸢怔了一下,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便听一个小伙计笑道:“好哇,安如少爷快上来,咱们就要开动了。”

&ep;&ep;这小伙计,正是之前逗豆豆名字,又抓糖给他吃的那位。豆豆也认得他,抿嘴一笑:“谢谢哥哥。”然后跑过来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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