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奶奶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确实那啤酒她也觉得不错。

&ep;&ep;只不过倒了她们这个地步,在外头是绝不会让人瞧出喜好的。于是又说道:“东西瞧着不错,可就是门户小了些。”

&ep;&ep;“老爷是虽然是公爷,可一年不过八百石的俸响,这么大的家业,哪里够支应?哎,我操持这个家,哪哪都需要银钱。正缺能雪中送炭的呢……”二奶奶又叹了口气。

&ep;&ep;奶母听了这话,哪里会不晓得她的意思,当下便说了:“那王家想来也是伶俐人,赶明我找人提点一声,必是能帮二奶奶分担一些的。”

&ep;&ep;“嗯……不过出手才一盒珠子,做双绣鞋都嫌不够,想来日子也不是那好过!小门小户的只让帮补个一年半载的家用也就使得了……”二奶奶又说道。

&ep;&ep;说来这种勋贵最讲究排面,家里头子弟又多,仅公中吃用的开销精打细算下来一个月一两千总是有的,瞧着王家这次没有上万两银子,也别想打发了这位二奶奶了。

&ep;&ep;奶母从她弯弯绕绕得话中,得知了章程,当下便也没再多说。

&ep;&ep;倒是那位二奶奶又补了一句:“终归是老爷的事,只管让老爷尝尝,成不成得,还得看老爷得意思。”

&ep;&ep;这话的意思便是,银子她得收,事成不成却是两说了……

&ep;&ep;“对了,那个狗崽子如何了?”二奶忽地皱起了眉问道。

&ep;&ep;奶母原是尽是奉成,听了这话也格外慎重起来了,只一字一句说:“据说院试考的不错,如今得了秀才功名,早些时候听人传信回来,如今已经做了亲,是入赘的……”

&ep;&ep;二奶奶听说那人得了秀才,先是皱了皱眉,可听到入赘倒长出了一口气:“哼!倒是个没骨头得,半点比不得他娘……想当初他娘可是整八十大棍下去,打得血肉模糊,半句都没吭一声的主,我瞧着都瘆人。”

&ep;&ep;那奶母听了只笑笑,心下却是说,那不全托了您的福……

&ep;&ep;“入赘的什么门户?”二奶奶又问。

&ep;&ep;“就是村里的婆娘,听说姓叶……”奶母答道。

&ep;&ep;二奶奶听了这话,先是点了点头,忽地却撇见了桌上的啤酒,上头的招牌,赫然写着‘叶氏’,皱了皱眉又问:“这酒也是临州县来的吧?挨得那么近,莫不成还有什么关系?”

&ep;&ep;奶母一听这话楞了楞,如今卖啤酒的是王家,虽说招牌打得是‘叶氏’,倒没怎么多往那上头瞧,这可不就被问住了。只能吞吞吐吐的说:“老奴这,这……就去打听……”

&ep;&ep;“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二奶奶呵斥了一句。

&ep;&ep;那奶母往后缩了缩了,忙不迭的跑去打听了。

&ep;&ep;说来这次何炎跟着王家一道去卖啤酒,有许多人也是见过的,再者他与叶杏娇也是正大光明的夫妻,这事不算是私隐,只一个下午便打听了出来。

&ep;&ep;奶母一想到,自己竟然推了与何炎有干系的啤酒,浑身只打冷颤,二奶奶可不是个好相与得。

&ep;&ep;果不其然,那二奶奶一听说,这啤酒是何炎小两口的,而且如今顺风顺水得很,当下扬手一个巴掌甩在了奶母脸上:“废物!”

&ep;&ep;那奶母捂着脸并不敢说活。

&ep;&ep;“一个狗崽子还妄图翻天,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说话间,二奶奶眼里露出了一丝杀机。

&ep;&ep;奶母见状心中跟着一骇,忙不地的说道:“二奶奶,三思啊!那人的母家,这些年可都眼珠子不错的盯着呢,我们打发了不少人去,可都栽在他们手里了……”

&ep;&ep;二奶奶深吸了一口气,又骂道:“我如何不知道,要不是那些人碍手碍脚,那狗崽子还有命活?莫看他们不认那个闺女了,可私下里对狗崽子可看得紧,如今处处与我做对,几次在皇帝面前嚼舌根子,要将天下铁矿收归朝廷,明明白白冲着我来的……”

&ep;&ep;“正是,正是,二奶奶,如今你已经是国公府得当家奶奶了,那人也早死了,何必再置这一口气,犯不上与她母家对上。”奶母又在一旁劝解……

&ep;&ep;二奶奶是个聪明得,听了这些气焰小了些,只冷冷看着桌上的啤酒,说道:“进上?科考?呵……”

&ep;&ep;……

&ep;&ep;京城的暗潮涌动,临州县这边是半点影子都不知道。

&ep;&ep;叶杏娇这头还在策划着如何招揽加盟商。

&ep;&ep;说来往后要走加盟的路子,广开分店,那就不光吃食得有特色,门脸也是得有特色的。

&ep;&ep;当初她开铺子的时候,为了省银钱,选得是二手家什,虽说雅致也经用,可到底没什么特色,如今需得装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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