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叶杏娇的安排下,大半个村的女人们都有了自己的活计。

&ep;&ep;这些人按月给她们发工钱,到了年底再分铺子的利。

&ep;&ep;但总有些家里事太多,抽不出身,或是年纪太大的女人们没参与到这件事里来,不过也不妨事,假发铺子每年抽出两成利,按人头给村里的女人们添米粮。

&ep;&ep;总之是人人有饭吃。

&ep;&ep;因想着长期发展,假发铺子没定那么高的价,一顶假发套只十两,一个梳篦假发只需二两,一个头下来,超不过二十两。

&ep;&ep;虽算不上物美价廉,可也吸引了更多人的光顾。

&ep;&ep;不光如此,不少外地来的客商一下买了不少假发带去别的地方贩卖,可算的上日进斗金。

&ep;&ep;在叶杏娇看来,村里的女人手脚都麻利,若是走太高端的路子,必然假发产的多,购买的人的却少。长此以往谁都想着少做一些,少受点累,倒不如薄利多销,让女人们都忙些。

&ep;&ep;因着宜河村叶姓是大姓,又是叶杏娇牵的头,所以这处铺子照旧叫做“叶氏假发”。

&ep;&ep;如今的‘叶氏’在县上,可算得上有头有脸了……

&ep;&ep;钱氏看见村里的女人们都赚了钱,心里头虽然高兴,可这法子是叶杏娇想的,自家却没沾到半点,难免有点不平,只对叶杏娇说:“你就太实在,虽说造福了村里,可多少也得叫她们分咱们点,这主意、本钱、手艺可都是你的哩,这不白忙了么……”

&ep;&ep;叶杏娇只笑笑没答她的话,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娘,钱是挣不完的……”

&ep;&ep;在她看来发财立品,很早之前她就想过钱这东西,得大家一起挣,她只想尽自己的力多做一些……

&ep;&ep;村里的女人们,在叶杏娇的带领下,人人手里有了银子,在家腰杆子也都硬了起来,可算得上一件大喜事。

&ep;&ep;大家凑了银子,由纪氏主持,在村里摆了顿席面,只请叶杏娇做上席。

&ep;&ep;做席面那天,村里的女人们,都停了一天工,大家都没做假发,只张罗着做一顿好饭。

&ep;&ep;这是她们头一回花自己的银子的摆酒,那心气可就不一样了,她们都是主人,男人都是客哩!

&ep;&ep;可得好好露一露手里。

&ep;&ep;席面的重头菜依旧是炸丸子,不过为了显示这次格外不一样,村里另弄了些特色,只将鸡蛋和在薯粉里头,薄薄刷在锅里,炸成鸡蛋皮,在用炸好的鸡蛋皮将肉裹成一个卷,大火炸了。

&ep;&ep;外头香脆,里头却是软糯的很,吃一个就等顶饱,因着形似鹅颈,又叫做‘炸鹅颈’。

&ep;&ep;是个土法子,因着这菜费油费蛋又费肉平日舍不得,已经很少有人做了。

&ep;&ep;叶杏娇被押在上席,大伙一个劲的往她盘子里夹好菜。只将她撑的不行。

&ep;&ep;叶海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今这村子可都听叶杏娇的哩。

&ep;&ep;这场面总有些拈酸的,有人忍不住对叶海正说:“里正,这叶杏娇咋这能呢,我家媳妇如今都不听话哩,你老也不管管?”

&ep;&ep;“咋个?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嘴?”叶海正横了他一眼,接着训斥道:“如今你家挣了钱,你要是嫌银子咬手,就退回来,莫让你婆娘去干活。”

&ep;&ep;一听要退钱,那男人忙就闭了嘴,不敢再多说。

&ep;&ep;叶海正暗地里叹了一口气,虽说他眼见有人威望胜过他,可他心里头明白,他老了,往后这村子里就得靠这些后生了,他得时时刻刻围拢着叶杏娇,让叶杏娇记挂着村子,别因为老叶家的事,与整个村子生分了……

&ep;&ep;叶海正想的开,却不是每个人多有他的见识。

&ep;&ep;村里有个边上的女席,坐得多是些婶子们,这些人再叶杏娇招女工的时候都没被选上,虽说也能分一些铺子里的利钱,可咋地也比不上那些做活的。

&ep;&ep;“你说杏娇咋不选咱哩?是不是往前我同老叶家走得太近了?”一个婶子说道。

&ep;&ep;“那是你,我同老叶家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她咋不选我哩?”另一个不服气的说。

&ep;&ep;这几个婶子七嘴八舌的聊着,说来她们心里不服气,不是因为旁得,而是因着这几个自认为自己都不错,做活利落,人也都干净,在村子里口碑也都成。

&ep;&ep;不似其他那些没选上的,要么老的老少得少,要么邋邋遢遢又懒又馋。

&ep;&ep;可咋就选不上?

&ep;&ep;这些人嘀咕了许久,也没嘀咕出个所以然。

&ep;&ep;当下有人便按捺不住了:“不行,咱得找她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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