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杏娇离开锦绣坊,当天就搭了车回宜河村,她在锦绣坊验证了这东西在客户中的反响,剩下的就是如何带领村里的女人们将这东西做出来,靠着它自己挣钱,改善自己的地位。

&ep;&ep;照理说,村里的事应该找里正,可叶海正到底是男人,要是让他知道,她想带着村子里的女人挣钱,怕有一定的想法。

&ep;&ep;毕竟在村里人看来,女人还是应该相夫教子的。

&ep;&ep;这事直接与叶海正说没用,不过找他老伴就不一样了,同样都是女人,许多话就好说多了,而且村子里的女人中,论威望可就数她了。

&ep;&ep;叶海正的媳妇姓纪,如今以过花甲,她与叶杏娇隔了个辈分,叶杏娇便喊着村里最热情的田婶子一道来做说客。

&ep;&ep;“三婶,杏娇要给村子里带财,可要帮村里做大事咯,要同您商量商量。”田婶子来的路上,听叶杏娇说了自己的打算,一进门就做到了纪氏的身边。

&ep;&ep;“杏娇来啦?扁头在你铺子里做得好不好?听话不?不听话我揍他。”纪氏见着田婶子身后的叶杏娇,并没问来意,只拉着她唠叨自己的小孙孙。

&ep;&ep;叶杏娇含着笑一一都应了,接着才说:“三奶,我有件事,希望您老主持哩。”

&ep;&ep;“啥子事?村里的是都得同我家老头子商量,我做不得住哩。”纪氏却没想听叶杏娇的话,她这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啥事都得男人做主。

&ep;&ep;可田婶子却不同,她在家里原就能干,比旁得女人能说多上些话,而且她也觉得女人得有些自己的本事,她虽也没太听明白叶杏娇同她说得生意,可仍旧劝纪氏道:“都是咱村女人的事,与您老说就中,不用劳动我三叔哩。”

&ep;&ep;“女人的事?那你们说说?我得听听,才晓得能不能管……”纪氏依旧小心的拿捏着分寸。

&ep;&ep;叶杏娇不着急,只先将假发拿了出来,摆在了纪氏面前,细细的讲解了假发的用法和功能。

&ep;&ep;纪氏如今年过花甲,头发早就白了一半,而且稀疏的很,她听了叶杏娇的话,有些狐疑的将假发套戴在了头上,这一戴可就不得了了,那头白发被藏得干干紧紧,如今只剩下一头茂密的黑发。

&ep;&ep;饶说年岁大了,也有颗爱俏的心,纪氏家里没铜镜,只打了盆水,借着水面将头发编成大辫子,稀罕八叉的说:“这东西真好,田氏,你瞧瞧,我是不是年轻了?”

&ep;&ep;“何止了是年轻了,大姑娘都比不上您。”田婶子一边夸,一边说:“这好东西可了不得,杏娇想用这个东西,带着咱村的女人挣钱哩……”

&ep;&ep;“挣钱?你们想咋挣钱?”纪氏听得她们想挣钱这话,谨慎的问了一句。

&ep;&ep;叶杏娇细细与她说了一遍,这东西再锦绣坊如何挣了一百两银子。

&ep;&ep;接着才与纪氏说道:“三奶,我想过了,我教咱们村的女人做假发,然后在县上开个铺子,这卖假发的钱,就分给咱们村的女人。”

&ep;&ep;“这开铺子得不老少钱吧,哪弄开铺子的钱哦……”纪氏皱着眉说。

&ep;&ep;“三奶,我这不是卖假发得了一百两么,就用它当本钱,在县上我算过,租一间好点的铺子,一年几十两也够了,而且做假发这东西,本钱不抛费几个,就是手工的东西。”叶杏娇说到这,又补了一句:“铺子里挣的钱我也不要,只分给大家伙。”

&ep;&ep;纪氏听了,虽然觉得这法子不错,可还是没作声。

&ep;&ep;田婶子看出她的犹豫,连忙又说:“三奶,这都是给村上造福的事,你老咋还不同意?”

&ep;&ep;“杏娇哦,这人同人不一样……”纪氏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杏娇,你有大本事,能在县上挣钱,可不是村里的女人都同你一样。咱们村里的女人们,还是得靠男人啊……再说了,要是女人都去做这活,家里饭谁做,衣裳谁洗,还有那喂鸡喂猪的……都离不了女人啊……我看这事就算了吧……”

&ep;&ep;叶杏娇听了这番自贬的话,心里被堵的不行,饶是女人自己都看不起女人,她该如何带这些人走出去?

&ep;&ep;不行!不能就这么放任下去。

&ep;&ep;叶杏娇深吸一口气,对纪氏解释:“三奶,我知道您的顾虑!可谁也没规定女人就必须相夫教子,在家里做活!三奶,你是女人,这村里你也看见了,多少人被婆母磋磨,被自家男人打骂,连说句话的份都没有……三奶,村里的女人苦啊,眼见有活路,咱得带着她们走!您老就不想女人挺起腰杆子,手里攥着自己的钱,不怕离了男人就活不成?”

&ep;&ep;纪氏听了这话,心里也动容了,说来她也是女人,叶海正是村里的里正,虽然这些年没动过手,可在家里也说不上什么话,她也想有朝一日,自己能挺起腰杆子,不再看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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