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查清这案子的始末,刘县太爷再不含糊,当下下了判词:“柳品,买凶伤人,判五十大板,一年苦役;叶贵礼身为掌柜,以次充好,致老人家害病,罚三十大板;另外铺子再罚银百两给苦主看病。”

&ep;&ep;柳品原就是滚刀肉,饶是如今被判了重刑,这会子也没有知错的态度,反倒是破罐子破摔,竟叶不顾刘县太爷还在堂上,只朝叶杏娇淬了一口,对这她大喊道:“小娘皮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要你好看!”

&ep;&ep;叶贵礼可不如柳品,一听说要判,哆嗦了好一会子,只听得要挨三十大板的时候反而出了一口气,呐呐自语道:“咋个?不是说流放吗?”

&ep;&ep;叶贵礼有这想法也不奇怪,毕竟这流放和挨板子差距可就不一样了,流放是去穷山恶水的地方等死的罪过,而挨板子只是皮肉之苦,三十大板虽说不少,可他正是力装的年岁,总不至于要了性命。

&ep;&ep;刘县大爷咋转了性子,说好的重判,变成轻判哩?

&ep;&ep;只他这疑问却无人回答,捕快径自将这二人叉了下去。

&ep;&ep;顿时衙门外头打板子的声音“噼里啪啦”,真真的板板到肉。莫说叶贵礼,饶是一只嘴硬的柳品也嚎叫的如杀猪一般。

&ep;&ep;这条街“哎呦喂”的声音不绝于耳。

&ep;&ep;刘县太爷虽是清流出身,可能混迹于官场这竹板烤肉的声音也是听得惯了的,半点异色也无,只笑着将叶杏娇与何炎请进了内堂,命小厮上了两杯热茶,心满意足的说道:“这官司断得轻巧,多亏二位出手相助了!”

&ep;&ep;“本就是因我而起,劳烦刘县太爷费心才是。”叶杏娇撂下杯子,朝她施了个万福。

&ep;&ep;“哪里话,大小官司不论因谁而起,只讲究还百姓个公道,谁能帮本官将官司断清楚,那便是帮了本官的大忙!”刘县太爷摆摆手,满不在意道。

&ep;&ep;他原本是何炎请来断这官司的,可在他看来官司不分大小,只要经了他的手,就得分得清楚明白。饶说刘县太爷为官清明也正在此处,这次若是叶杏娇的过错,他也必是不会放过的。

&ep;&ep;叶杏娇看出他的心意,也不再多话,三人只对饮了一盏茶。

&ep;&ep;待一壶茶见了底,刘县太爷才悠哉说道:“说来那二人也是傻的,竟真信了流放之词,何小秀才与我出这主意时,我原以为糊弄不住,没想到是尽信了。”

&ep;&ep;叶杏娇听了这话,也跟着抿嘴一笑,说道:“这柳品与我那不成器的三叔都只晓得欺善怕恶,尽想着如何坑骗银子,哪里又肯花心思多了解些大周朝的律例。”

&ep;&ep;说完这些,她也看了一眼何炎,他这会子依旧在喝着茶,半点看不出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ep;&ep;原来那日在叶杏娇的铺子里,一时分辨不出老汉究竟去的哪家铺子吃饭,只将事情僵在了原地,是何炎不着痕迹的提点刘县太爷,吓唬吓唬这二人,让他说若是查出真假,只将重重的罚,最好是流放这种没命活着回来的罪过。

&ep;&ep;“正是这个道理,这两人酒囊饭袋哪里会知道,我们大周朝律例详尽,什么要的罪过对应什么样的刑罚,那都得按照条例来。他们做下这事苦役和挨板子已经是顶了天的刑罚!流放?那都是谋逆抄家的罪过!”刘县太爷捋了捋胡须,才又说道:“幸得何小秀才提醒,将这二人吓唬住了,才能引得他们自乱阵脚。”

&ep;&ep;这话却是不假,何炎这般告诉刘县太爷,为的就是让这二人害怕,只要他们害怕老汉醒来指认他们,他们就得流放,那必然无论如何他们都不想让老汉醒过来。他们这般的恶人,他们若不想让老汉醒,那必然只剩下杀人灭口,如此一来便钻进了何炎早就布置好的天罗地网。

&ep;&ep;哪还容得他们再逃出去。

&ep;&ep;叶杏娇将老汉安置在自己店里,说老汉出了什么差池,她全权负责,也是为了引着这两人尽快上勾,毕竟杀人灭口不是小事,想让他们尽快动手,唯有让他们感觉,若是老汉出了事他们有机会能脱身。

&ep;&ep;如此一来,柳品才无所顾忌的找人出手。只这布好的局,他们又哪能得手。

&ep;&ep;“说来那日事发的急,你二人来不及商量,倒配合的默契!”刘县太爷想到叶杏娇加得那把火,只夸道。

&ep;&ep;叶杏娇又偷偷看了一眼何炎,看见何炎也正挑着嘴角看她,顿时耳根有些发热,这默契不默契的哪里好当着外人面的说,怪害羞的。

&ep;&ep;于是连忙解释:“这,这多亏了刘县太爷将官府的邸报登在了《叶氏日报》上,那上头有些大周朝的律例我平日也翻看过一些,晓得他们做下这事,判不了那么重的罪,这才通透了一二!”

&ep;&ep;刘县太爷晓得叶杏娇这是因为将她与何炎放在一处,面皮有些薄,只笑着打哈哈不在提,转而说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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