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县太爷将人押去了衙门,只将他往刑房一推,挨个的把那些刑具介绍了一遍,什么剥皮、烹煮、插针、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弹琵琶、抽肠……

&ep;&ep;光是听听那男子便吓得双腿直打哆嗦,一股热流直顺着裤子往下趟,竟是吓尿了。

&ep;&ep;这会莫说什么怕闺女被卖,只记得住自己,还没等这些大刑往身上招呼,便一股脑倒豆似的说了。

&ep;&ep;“是柳品,是他指使我放火,趁乱杀了那老汉!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男子瘫在地上哆哆嗦嗦说着。

&ep;&ep;有了这话,刘县太爷半点不耽误,只将那人柳品与叶贵礼一到押了来。

&ep;&ep;第二日,刘县太爷升堂审了这壮案子,看热闹的人竟将衙门堵了个水泄不通,只想看看这结局究竟如何。

&ep;&ep;“柳品,如今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说。”刘县太爷坐在堂上,可不似往日那般平易近人,只板着脸,一拍惊堂木。

&ep;&ep;柳品见那人什么都招了,这会心彻底凉了,可本性促使他到了如今还在嘴硬:“大人,我冤枉啊!是,我是让那小子摸去了老汉房里,可我也没想要那老汉的命。我只想让多拉几日,让那叶杏娇沾点麻烦。”

&ep;&ep;柳品被押着贵在大堂上,连忙又往前爬了两步说道:“大人,我让那人下的只是巴豆粉,吃不死人的,不信你们查啊!”

&ep;&ep;捕快捉拿人时也将那包药粉带了回来,确实如柳品所说是包巴豆粉,巴豆这东西是泻药,饶是平常人多吃上几次,拉上半日也就罢了。

&ep;&ep;可那老汉如今上吐下泻,饶是再吃上半包巴豆粉,哪还有命活?

&ep;&ep;只这巴豆粉老汉并没吃下去,所以若吃了到底如何,这话没办法验证。

&ep;&ep;柳品到底是害人还是害命,这就两说了!

&ep;&ep;柳品也晓得这个道理,所以让人下药时没用那要命的毒药,偏偏就挑了这不痛不痒的巴豆,为的就是以防万一。如今他虽晓得逃不过了,可轻判与重判却是不一样。

&ep;&ep;他可不就得再搏上一搏。

&ep;&ep;刘县太爷不愿与这泼皮纠缠,只接问道:“若你不是杀人灭口,为什么要给那老汉下药。”

&ep;&ep;“大人,冤枉啊,真真不是,我哪有胆子杀人灭口!我就想让叶杏娇多担些麻烦,谁让她胡乱攀扯我?那老汉明明没去过我铺子,她非要拉我下水,我这不就是一时气不过么。”柳品这会子认定,那老汉跟本没好转,只是叶杏娇故意下套让里钻,所以这会只要咬死了,那老汉没去过铺子。

&ep;&ep;毕竟只要那老汉不是因为在他吃饭闹病,那他又有什么理由非要杀人灭口?按现代的话说,就叫做作案动机不充分!

&ep;&ep;这事归根究底还是得搞清楚,那老汉到底是在哪处铺子吃的饭。

&ep;&ep;“你是说那老汉没去过你铺子吃饭?”刘县太爷又问。

&ep;&ep;“没去过就是没去过,再问一万遍也是没去过!”柳品咬牙说道,他坚决不认。

&ep;&ep;“好哇!带人证!”刘县太爷再次拍响了惊堂木。

&ep;&ep;就在此时何炎和叶杏娇从后堂走了出来,两人还搀扶着那老汉。

&ep;&ep;那老汉如今大病初愈,面色还不大好,走路有些颤颤歪歪,可饶是如此,他也指着叶贵礼说道:“是他,我就是在铺子里吃成这样!”

&ep;&ep;柳品和叶贵礼一见那老汉出来,顿时就滩成一团,这老汉居然醒了!外头谣传他好了,居然是真的!

&ep;&ep;这会子人证物证聚在,任柳品再能颠倒黑白,也说不出话来。

&ep;&ep;“柳品,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刘县太爷逼问道。

&ep;&ep;“这,这,这……”柳品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不过片刻看了一眼在一旁哆嗦的叶贵礼,求生欲再次攀上心头,只咬着牙说道:“大人,这老汉指认的是叶贵礼,我是被蒙蔽的!我平日不常去铺子里,他与我说这老汉没去过,我便信了!都是他,是他蒙蔽我!”

&ep;&ep;老汉去吃饭时,柳品确实不在场,只这事一出,叶贵礼连便全盘说了,柳品还让他莫怕,对他说过为了挣钱就得这般。

&ep;&ep;万万没想到,这会及既然竟然将脏水全倒在他一个人身上。

&ep;&ep;难怪那日苦主来闹的时候,柳品便早早说过,当时不在铺子里,这是早想好了退路,想将他坑进去哩。

&ep;&ep;一想到刘县太爷说过,这事是流放的罪过,叶贵礼挣扎着要解释,他刚想说,他都是听柳品的。

&ep;&ep;可这柳品先一步开口:“大人,虽说这开铺子我出了大头!可是这叶贵礼仗着手艺拿捏我,只说我若是不听他的,就不肯出手艺!要不然我明明姓柳,我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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