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老人家吃坏了东西,闹得大家伙一时间对两家‘叶氏龙虾’议论纷纷,没个定论。

&ep;&ep;叶杏娇耐得住性子,只关了店安心照料生病的老人家,一时间进出的都是各路大夫。

&ep;&ep;只一两日的工夫,县上便刮起一阵风,说那老人家被叶杏娇照料的好,如今身子骨见好,这一两日就能给出个说法。

&ep;&ep;这话自然也传去叶贵礼的铺子。

&ep;&ep;他一听这话,哪还坐得住,急急忙忙跑去找柳品讨主意:“柳,柳爷,那老头子就要好了,他指定认得咱们店,这被认出来,那可是流放啊……柳爷,你快点拿个主意吧。”

&ep;&ep;柳品听得这话,眯了眯眼,梗着脖子道:“慌什么慌,如今这不还没醒么?”

&ep;&ep;“外头都有人说了,那姓何的找了个老御医帮那老头子施针,说如今肚子已经好了,再两幅药下去也就能醒了。”叶贵礼连忙解释。

&ep;&ep;“特么的,老不死的倒是命硬,这都拉不死他!”柳品狠淬了一口浓痰。

&ep;&ep;只恶狠狠的看向柳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子让他再醒不了!”

&ep;&ep;“柳爷,你这是要……”叶贵礼打了个哆嗦,‘杀人灭口’四个字楞没敢说出口。

&ep;&ep;“怕了?”柳品横了他一眼。

&ep;&ep;叶贵礼低头咂摸了一会,只想到如今那老头子若是醒了,倒霉就是他们,那倒不如叫他开不了口。只这事他只敢想想,没想到柳品居然真敢下手,看来这人是真真得罪不的,没准哪天被他弄死了还不知道。

&ep;&ep;柳品见他没敢吭气,横着膀子出了店,想来是去找人商量怎么动手,这事叶贵礼半句都不敢问……

&ep;&ep;这日夜里,柳品站在铺子的临街的雅间里,只朝着叶杏娇的铺子张望,只见几个人影从叶杏娇的铺子门前窜过。

&ep;&ep;“特么的,小娘皮敢跟老子做对,你不是说那老头死了都算你头上么?老子让你拿命抵!”柳品站在铺子里自言自语了一句。

&ep;&ep;叶贵礼原是过来给他送茶,听了这话脖子一缩,又退了出去。

&ep;&ep;隔了没一会,忽地街面上传来一阵叫嚷声:“走水啦,走水啦!”

&ep;&ep;着火的不是别处,正是叶杏娇铺子的后院,那后院的门上不知被谁围了一圈干草垛,这会子全点燃了,一时间火光冲天。

&ep;&ep;在大周朝走水可不是小事,那会没有消防车,都靠着人力一桶一桶担水,饶是烧起来没准得连累半条街。

&ep;&ep;不多时,整条街的人都出来帮这救火,叶杏娇铺子了更是一个不拉的出来了。

&ep;&ep;这会子有个人影躲在人群中,只盯着叶杏娇铺子的人,见叶杏娇亲自指挥着伙计救火,这才安心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ep;&ep;趁着无人注意,蹑手蹑脚的走进了叶杏娇的铺子,拐了两拐去了后头住人的地方,只一间一间的摸过去。

&ep;&ep;借着火光与月光,那人瞧见期其中一间屋子里,孤零零躺了个没睁眼的老人,紧忙推开门板,闪身进去了。

&ep;&ep;那老人便是当日吃坏肚子昏迷的老人,如今正养在叶杏娇铺子里,原本主家有人在这守着,只这时着了火,都一并跟着救火去了,只独留了老人。

&ep;&ep;那人走到老人床前打量了一会,只暗暗说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有人不想让你活着!赶明见了阎王,可怨不得我!”

&ep;&ep;说话间,那人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里头是研磨好的药粉,他捏着老人的鼻子,只想将药粉往老人嘴里惯。

&ep;&ep;忽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原就是做亏心的事,被这忽如其他的一拍,吓了一个机灵,手一抖纸包了药粉撒出去一半。

&ep;&ep;他转过头去,只见一穿着书生的男子,身后带了几个捕快。

&ep;&ep;那男子正是何炎,他看着来人,只冷声说道:“恭候多时了!”

&ep;&ep;那人见事情败露,拔腿就想跑,可何炎带来的捕快也不是吃干饭的,三两下就将人捆了个结实。

&ep;&ep;街面上的火,发现的早,如今还是六七月,正是雨水多天气潮湿的日子,火势蔓延的不算快,这会已经被控制住了,只余下几个人还在扑火。

&ep;&ep;剩下的人看见捕快从叶杏娇押着人出来,全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道。

&ep;&ep;“咦?这是啥人,三更半夜摸进别人家铺子做甚,难道是贼偷?”

&ep;&ep;“这个人想要谋财害命,杀那个闹病的老汉!”有捕快对着人群喊了一句。

&ep;&ep;街面上事多,但无非都是东家长李家短,哪有真动手要人命的,这天大的事,大伙都不敢多说,只围着小声的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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