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待叶杏娇走进城隍庙,才看清眼前的男人正是扁头。

&ep;&ep;扁头平日在地里做活,穿的都短打,这大半夜却穿了见长衫,而且借着月光看那衣裳似是新浆洗过从未上身的,这模样可不是梳洗打扮了一番。

&ep;&ep;“扁头哥,怎么是你?”叶杏娇看见扁头,脸上露出一丝狐疑。

&ep;&ep;扁头听她这么一说,脸上忽然泛起两朵红霞,支吾了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杏娇,何小秀才是良配,我,我……我往后指定在铺子里好好干,把你当亲妹子。”

&ep;&ep;他这番话说得云山雾罩,且似下了急大的勇气,看着似乎放弃了什么,

&ep;&ep;又期待着什么。

&ep;&ep;叶杏娇听得这话,心里头猛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只连忙回头去找带他来的人,回头却见那人早没了影儿。

&ep;&ep;顺带悄么声将城隍庙的关上了,叶杏娇拉了两把,那门纹丝不动,这才发现门被人从外头上了锁。

&ep;&ep;扁头看见叶杏娇一脸凝重的举动,这会子也似明白什么,连忙上前一边帮着推门,一边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ep;&ep;叶杏娇见这门拉不动,心中冷笑一声,晓得这是掉进人挖得坑了,于是砖头问道:“谁让你来的?”

&ep;&ep;“啊……”扁头也似预感到什么,连忙说道:“刚才有个人跟我说,你在城隍庙等我,不是村里人,他说是你铺子里的伙计。”

&ep;&ep;叶杏娇听得心里又是一阵冷笑,她那铺子张罗的不久,伙计们只晓得她是宜河村的,莫说找扁头,就连她具体住哪都不甚清楚。

&ep;&ep;“那人,他,他……他还给我一样的东西……”扁头打断他的思绪接着说,只脸上却通红的很,隔了好一会子才从贴身的夹衣里摸出个东西:“这是他给我的……他说,说这是你的……”

&ep;&ep;叶杏娇借着月光,看清扁头手上的居然是一件肚兜,水红水红,上头还绣着并蒂莲开,无一不彰显着暧昧的调调。

&ep;&ep;好嘛……这帮人不知道从拿淘换了一件肚兜,说是叶杏娇的。这不摆明着告诉扁头,她要和他夜半私会哩。

&ep;&ep;“不是我喊你,也不是我的!”叶性价淡淡应了一句。

&ep;&ep;“啊……”虽说扁头也隐隐察觉这事异样,只听了这一句,心底不知为何莫名有点遗憾。

&ep;&ep;说来那人通知他时,他心里头莫名还有点小期待,想着如今村上传这闲话莫不是叶杏娇真对他有点意思。可冷静过后却是清醒了,虽说这些时日他看着叶杏娇总能想起小时候腻歪在一起玩耍的日子,可那到底都是十多年前事了。

&ep;&ep;而且如今叶杏娇说了亲,又是村上最拔尖的何小秀才,他自知不论是人才还是家底他都比不上,叶杏娇如今本事这般大,两人最是相配,他自觉——配不上叶杏娇。

&ep;&ep;所以他兀自欣喜了一会,还是决定跟她说清楚,现在这样就挺好……

&ep;&ep;“我们着了别人的道。”叶杏娇又说了一句。

&ep;&ep;扁头如今清醒过来,连忙将不知是何人的肚兜扔在地下,急忙说道:“那可咋办哩?这要是让人看见,你的名声可咋整?”

&ep;&ep;大周朝最重女子贞洁,如今叶杏娇和他被关在破庙里头若是被人看见,那便是八张嘴都说不清。

&ep;&ep;村民们为了自证村子风气,将姑娘们沉塘也是有的。

&ep;&ep;这帮人将他们诓来,这便是打定了这个主意——坏叶杏娇的名声!

&ep;&ep;最是下作的手段!

&ep;&ep;只这些人算盘打错了,叶杏娇活了两世,她可不在乎这些虚名。

&ep;&ep;她到要看看这些人还能耍出什么手段。

&ep;&ep;想到这她倒是不急了,只从地下地上捡起个蒲团,老神在在的坐着。

&ep;&ep;扁头看她这般不在意,心里火急火燎的,说来他是个爷们,哪怕传说夜半私会女子的事,也没多大妨碍,没准碰上些泼皮还得说他有本事。

&ep;&ep;只这关系到叶杏娇,他可不能干坐着,于是连忙四下找了一圈,这城隍庙荒得很,除了被锁死的大门,没有其他出入口,扁头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杏娇,咱两上神像后头躲一躲,等天明了再想办法出去,可不能让人看见,这要是让人看见你就全完了……”

&ep;&ep;“人家既然已经下了套了,哪里容你躲起来,只怕房梁都得翻过来找。”叶杏娇不在意的说了一句:“今晚,必是有人来捉奸的!”

&ep;&ep;“啊……怎么会这样,这可怎么办?”扁头急的眼睛都红了。

&ep;&ep;“安心等着看,他们耍些什么花样吧。”叶杏娇说完这一句,只眯着眼睛养神不在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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