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日,何炎上了早课便回了自个的屋子午歇,心里头还盘算叶杏娇得了东西会不会欢喜。

&ep;&ep;何炎上这学堂是县上头一份的,每月束脩得五两银子,这学堂里头还有宿舍,只房屋不多每两学子共住一间。

&ep;&ep;与何炎的同住的,正是县上头一份大户人家王家的嫡长孙,说来这王家的老太太正是吃了叶杏娇酸奶水果捞的那位。

&ep;&ep;这王家是做粮米铺子起家,这些年生意做得大了漕运上也沾了一点,家里日子富裕的很。

&ep;&ep;只说何炎这位王家同窗叫做王崇,今年也是十七岁上,早上倦怠躲了一节早课,这会子才从外头晃荡回来。

&ep;&ep;这王崇进来的时候嘴上哼着小曲,手里还攥了几只荷包,一看便高兴的很。

&ep;&ep;何炎原不在意,只瞧见他手里的荷包,那样是色泽就连那上头的锁心结都有他送给叶杏娇的如出一辙,当下难免多看了两眼。

&ep;&ep;“哟!识货啊!怎么样,我这荷包不错吧……”王崇看他关注自己的荷包,脸上更是得意的紧:“这是我赶早去锦绣坊抢的,就剩这么几个全让我包圆了。”

&ep;&ep;何炎没做声,只道这荷包果然出自锦绣坊,看着这小东西如今到抢手的很。

&ep;&ep;王崇看他没作声,忽然‘嘿嘿’露出一抹邪笑,感慨着说:“没想到啊,咱们大秀才,居然跟我一个嗜好!”

&ep;&ep;这王崇家里娇惯,从小就胡扯惯了,花坊绣娘的不知撩拨过多少姑娘,虽说没干过太出阁的事,在县上也是有名的浪荡子。只头年上家里帮着说了个小娘子,那小娘子性子暴烈的很,但凡王崇有点丁点胡来便揪着耳朵一顿臭骂,要说这王崇也真吃这一套,楞是让小娘子训得服服帖帖,如今两口子日子过的也是蜜里调油。

&ep;&ep;“跟你不一样!”何炎扫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ep;&ep;说来王崇的性子虽然爱胡来,那对朋友却是义气的很,与何炎惯是说得来,平时也不拘小节。

&ep;&ep;“哪不一样?都是爷们嘛,我懂……嘿嘿……”王崇混不在意的说。

&ep;&ep;王崇越是这样说,何炎越是觉得这荷包内有乾坤,愈发觉得好奇。

&ep;&ep;王崇最是鬼机灵,看着他的模样猜测出一二,也是有点惊诧的说:“怎么?这荷包现在炒得这么火,你不知道这里头乾坤?”

&ep;&ep;何炎瞪了他一眼,他就是不知道啊。

&ep;&ep;“哈哈,你还真不知道啊,来,今个哥哥让你开开眼,瞧好咧……”王崇说话间,挑了个荷包,那锁心结他也不会解,于是抄了把剪刀,暴力破坏。

&ep;&ep;趁着拆荷包的空档,还挤眉弄眼的对何炎说:“我跟你说,这可是好东西……你嫂子得了这东西,欢喜得紧,如今夜夜都粘着我,嘿嘿嘿……”

&ep;&ep;这打开了荷包,王崇从里头掏出一条香巾,小心翼翼展开递了何炎。

&ep;&ep;何炎原是沏了热茶,正在细品,乍一看香巾上绣品‘噗’地一声喷了出来。难怪小二接二连三问他是不是送给自家娘子的。

&ep;&ep;那上头绣得是男女裸着身子的春色图!天人交战之景描绘得淋漓尽致……

&ep;&ep;“咋样?活灵活现吧?”王崇看着他的模样,更加得意。

&ep;&ep;确实活灵活现,太活灵活现了!他把这活灵活现的香巾送给了叶杏娇!

&ep;&ep;何炎顿觉老脸无处安放……

&ep;&ep;唔!这可如何是好……

&ep;&ep;何炎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能暗戳戳的期待叶杏娇打不开锁心结,回头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偷回来……

&ep;&ep;哎,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他的脸啊……

&ep;&ep;只说叶杏娇并不知道何炎不知情,只在心里骂了一遍又一遍臭流氓。

&ep;&ep;尤其是这两日得闲,每每想起那香巾上的刺绣就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热。

&ep;&ep;就这样又过了两三日,家里日子清净,无甚烦心事,叶杏娇除了每日做做酸奶水果捞,也没旁的事,日子惬意的很。

&ep;&ep;只说转眼就到三月二十八,这酸奶水果捞已经连送了五六日,这日叶杏娇照旧早早去了村口老渣子,只却空着手……

&ep;&ep;“渣子叔,我今日就想告诉你一声,这酸奶水果捞,往后就不送了。”叶杏娇笑呵呵对叶老渣子说。

&ep;&ep;“咋?好端端的怎么不送了,那掌柜的昨日还与我说,让你多弄点。”叶老渣子一脸的狐疑。

&ep;&ep;“先这就不送了。”叶杏娇如此说。

&ep;&ep;如今这酸奶水果捞也送了这些天,吃得起太太小姐们早就尝到了,这鱼饵也就撒得差不多了,只等鱼儿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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