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杏娇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回了村,刚一进村就被人拦住,拉去了里正家。

&ep;&ep;何炎一道跟着去了,进了里正家的门,叶海正扫了他好几眼,示意他这是叶贵明家事,犯不着他在边上跟着。可何炎偏就跟看不懂似的,寸步不离的守着叶杏娇。

&ep;&ep;如此叶海正也不好在这当口,敞开了说这小儿女的事情,只假作他不在说:“杏娇啊,二狗子他爹也去矿上了,早前去东土村问过了,咱村上去了两个,如今村上在寻人的,只有你们两户,这另一个怕就是你爹了……这事是坐实了,你想开点,看看往后的事怎么办。”

&ep;&ep;“三爷,这事我知道了!”叶杏娇开口,她这会也是伤心的紧,只眼下却是强打起精神,毕竟叶海正不会特特通知她一声,便喊了她来。

&ep;&ep;“哎,二狗子刚才让我从咱们祖坟的山上划了块地头做坟,你爹的事这也得张罗起来了,我估摸着你这会子也没心情相看,我做主把东边向阳的那块地划给你爹。”叶海正叹了口气说:“那块地原本是我留给自己的,如今先紧着你爹吧……”

&ep;&ep;叶杏娇没作声,只点点头,哪怕她一万个不信她爹没了,可事到如今由不得她不信了……

&ep;&ep;村上的人,一辈子最重两件事,一件是结婚娶妻,另一件就是身后之事了,真真的点点滴滴均不能有半点错处。

&ep;&ep;叶海正晓得她心里正是难过的时候,连吸了两口水烟,才接着说:“这坟头的事我能做主,可这丧事仪程,谁摔盆,谁哭灵,这你还得回去跟你爷商量着来啊。”

&ep;&ep;叶海正这话说得明白,他知道叶杏娇性子烈,只身后事大过天,他怕叶杏娇一时莽撞,一个女子就把这事给操办了,回头未嫁之身引灵入祖坟。

&ep;&ep;这按村上的说法,不光是叶贵明要永不超生,这村上的百年的风水都得坏了哟。

&ep;&ep;他怕,他不得不提醒叶杏娇。

&ep;&ep;“里正,我……”何炎忽然开口。

&ep;&ep;叶杏娇知道他想说什么,他无非是想说与她并做一家,这孝子他来做。只她却不想在这个时候,他搅合到她的家事中,于是连忙开口:“三爷,你放心,这事我有主意,不会有错漏的!”

&ep;&ep;“那就好,那就好,你回去也多劝劝你娘,让她想开点,日子还得过。”叶海正说完,又连声叹气。

&ep;&ep;待何炎和叶杏娇出了家门,何炎一路上都跟在她身后护送。

&ep;&ep;临叶杏娇进家门时,何炎才又与她说:“我说过的话,不反悔,你若同意,这孝子自有我来做,至于村上人说什么,都有我在前头。”

&ep;&ep;“容我再想想吧。”叶杏娇无力的说完,便转身回了屋。

&ep;&ep;与她来说,何炎不是不好,而是他的条件太过好了,哪怕是正常嫁娶,村上人都得说是她使了万般手段勾引。更莫说是得了这么个上门郎。

&ep;&ep;可眼下,她爹的白事在前,叶海正的意思很明白,她一个闺女,万万是不肯让她做主操办,可真若是让牛氏那帮人操办,那就坐实了她兄弟给她爹当了孝子。

&ep;&ep;按照村里的旧历,谁是孝子,谁继承家业,那她爹留下的这点东西,怕是都保不住了。

&ep;&ep;她原是不在意这点东西,只这些是她爹留下的,这个当口若真是带着她娘孤身出门,只怕她娘要更加想不开。

&ep;&ep;这遭真真是她穿越以来,最进退两难得时候……

&ep;&ep;“姐,你可算回来了,你可劝劝娘吧,她一整日连口水都没喝。”没等叶杏娇喘过口气,叶幺妹就哭哭啼啼找了上来。

&ep;&ep;叶杏娇回屋,只见她娘依旧痴痴傻傻坐着,哎,已经整整两日,她娘滴水未进,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

&ep;&ep;叶杏娇只能硬着头皮劝道:“娘,爹没了,你还有我和幺妹呢,你想想幺妹,她才十岁,你真就不打算管她了?”

&ep;&ep;钱氏听了这么一句,似乎有点回神,接过了叶幺妹手里的碗,喝了两口水,只仍旧是一言不发。

&ep;&ep;叶杏娇无奈,只能又守了一夜。

&ep;&ep;第二天一大早,叶杏娇刚迷迷糊糊合上眼睛,就听得外头有人在喊。

&ep;&ep;“杏娇,杏娇,你在家不?”

&ep;&ep;叶杏娇出来的时候,只看见叶大花手里拿了两块白布,并十几个鸡蛋——村上白事也是要走礼的。

&ep;&ep;叶大花把奠仪塞在叶杏娇手里说:“我这两天就要家去了,你爹的事,我怕是赶不上了,我今个先来看看你。”

&ep;&ep;村上就是这样一点好,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不用去说,自然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ep;&ep;叶杏娇接过奠仪,想起她爹,心里又不是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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