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庆生把丁漠染放在了副驾驶座上,顺手调暗了车里的灯光。

晚宴还未散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S市的街道,比他想象得更加光怪陆离。

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弥散成一团团堆叠不清的光影,交替掠过丁漠染秀气的脸。洪庆生发现,所有的同学都变了,他们变得或成熟或市侩,唯独丁漠染,还依旧保持着高中毕业时那股清新可人的稚嫩。陈之走远了,把她落在了原地,她自己一个找不着出口,所以走不过来。

她被困住了。

舒缓的音乐响起,撩起了洪庆生一点点酒劲,他看着后视镜里那张熟悉的脸,记忆里隐约现出了丁漠染骄傲又倔强的神情。

他只以为,人的棱角会被世事磨平,却从没想过,面前这个胆小的,怀着社交恐惧的女同学,其实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情绪病。

如果他是真的喜欢她,就好了……至少这世界会多出一个人来关心她,帮助她,将她从深黑泥沼中拉扯出来。

可惜他不是。

大学四年,工作三年,七年之间,再是如胶似漆的感情也免不了被时光轮转重新审视,遑论是青春期那点不明所以的躁动。

有人说,同学聚会无外乎两个目的——炫富贵,搞破鞋。

若真是有情,又何必弄一大群人来撑场面,又何必在酒桌上才称兄道弟?

洪庆生看着丁漠染,微微扬起的嘴角,慢慢溢出一丝志在必得的轻嘲。、他想起很多年前的夏天,丁漠染抱着课本从教室窗前路过的情形,他也是这样望着她,想着她,委实没想到,这种悸动的心绪会与他一路随行,不离不弃。

他明白,自己心里有一种情结,叫做“未完成”。

以前得不到的,现在近在咫尺,又有什么道理不给自己一个机会?

当年暗恋的女神,当年没完成的仪式,当年没有碰过的身体,如今……都在眼前。

丁漠染的头上已不再顶着女学霸的光环,反倒是他,变成了开名车戴名表的成功人士。

风水轮流转,说什么沧海桑田又太矫情了一点。

他笑了笑,伸手为丁漠染解开了一颗钮扣,美好的弧线,被那层粉色衬衫包裹得刚刚好。他手指流连了一下,脚下轻踩刹车,将座驾泊在了路边。

都说奥迪A6是最适合车|震的车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洪庆生将车窗摇上,将音乐的声音开到了最大,旋即搂住丁漠染的腰。

他曾经参加了五年的田径队训练,操持一个弱女子,简直易如反掌。

酒后乱性的理由他早就想好了,绝对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以丁漠染高傲的个性,不可能留着他的体|液将他告上法庭,更不可能将事情捅到他那母老虎似的老婆面前去。

洪庆生扶着丁漠染,将她卡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将手伸向了裙底……

丁漠染梦见自己在佛寺参拜,喧腾的颂经声不绝于耳,她跪在一个破破烂烂的蒲团上,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现实与虚幻交叠,磨出一长串火花,丁漠染一遍又一遍地诉说着自己的愿望,却在抬头的刹那,看见了佛开眼。那是一双凶神恶煞的眸子,突出的眼珠周围,依稀划过一圈金色的冷光。

丁漠染突然大叫一声,站起来。

洪庆生的手刚扯到丁漠染的打底裤,就被她用力推了一下。

丁漠染“扑通”一下栽在地垫上,醒了。

那一瞬间,洪庆生的眼睛,与佛祖的眼睛重合在一起,丁漠染一时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但心底的那股惧意却无根无由地膨胀起来,吞噬了她仅剩的一点理智。

洪庆生的声音传了过来,依旧是像隔着一层膜,含糊不清:“丁漠染,你别误会,我只为你系安带,上夜路很危险,最近的交警又查得严……”

他不说还好,这一提醒,丁漠染就发现有些不对劲。

按说,他不应该把醉酒的人放在汽车后座上吗?为什么她会出现副驾驶位上?

洪庆生说是为她系安带,可为直么他自己也是大大咧咧地叉开双腿坐在副驾驶位上,这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的怀疑与恐惧渐渐交织在一起,一个可怕的答案呼之欲出——

百分之九十的强|奸案都是熟人下手,是她太疏忽大意,才将自己陷入这样难堪的境地。

她望着那张几乎陌生的国字脸,像是印证什么似的,低头看了一眼被捞上去一半的小包裙。脸色瞬间惨白。

她像受惊的兔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开另一侧的车门,却听到“喀”地一声轻响,车门居然被洪庆生锁上了。

身后的男人静默了一下,忽地扑上来,用力勒住了她的腰,他大声说道:“你逃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说了是给你系安带!”他的手在丁漠染身上一通乱摸,丁漠染如预料中地挣扎起来。

她叫道:“洪庆生,放手!你别乱来!”一边叫喊着,一边他在怀里踢蹬,妄图将他踹开。

洪庆生见她将动静弄得这样大,顿时也来了火,竟顺势将她脚上的高跟鞋拔下来丢在一边,她哭叫着往后退,又被他拖回来,重新摁在了座位上。

洪庆生黑着脸,单手拧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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