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双手都扣在脑后:“丁漠染,我喜欢你是给你面子,只要你满足我一次,我以后还把你当作心目中的女神高高供起来,大家好歹是同学一场,都说做生不如做熟,我又不会害你。我爽到了,你也爽到了,这才是双赢。”

丁漠染从来没听过这么离谱的言论,当场就崩溃了,她尖叫着扭动身子,洪庆生却轻易就捂住了她的嘴,她发出无助的呜咽,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一脸,洪庆生却喷着酒气,极不耐烦地凑上来:“别哭了别哭了,算了,我尽量动作快一点,要是把警察招来了,你我面子上都不好过。”

他像是要亲她,可是张大的嘴更像是要咬她。

她惊恐绝望到了极点,趁着他腾手去解皮带的空档,又再扑出去,一头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她大声叫着:“救命!救命啊!”伸手拍打不止。

可是路上行人看见两个纠缠的身影,却只是摇头叹息着快步离去。

年轻人在车里玩点小情趣屡见不鲜,没有人会觉得她是真的在求救,也不会有人来管这种闲事。丁漠染想起了汤臣那句话——你叫啊,你叫也没有人理你的,这年头谁还敢管别人家的闲事?

原来竟是真的。

丁漠染绝望地趴在方向盘上,将车喇叭压得长响不止。

天空中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雨点噼哩噼啦地打在车顶上,车窗顿时也像她的泪眼一样,模糊一片。

洪庆生将她抱起来,并不看她的脸,只是自顾自地说着些近似抚慰的话:“我说我暗恋你,都是真的。你给我一个机会,行不?”

丁漠染嘶声道:“你暗恋我,我就得满足你?洪庆生,亏得陈之把你当好兄弟,你特么根本是个禽兽!”

洪庆生“嗤”地笑了一声,凉凉地道:“他要是真把我当好兄弟,就不会明知道我喜欢你还把你追到手。他死了,死得好。”

丁漠染似乎放弃了抵抗,却在洪庆生再次靠近前,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那记耳光打得十分干净利落,令得洪庆生微微愣怔,下一刻,他便毫不客气地扇回来,“啪”地一巴掌,打得丁漠染口中溢出了血腥味。

丁漠染眼中汹涌的眼泪被他这一巴掌打得缩了回去,只有发红的眼眶,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是的,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既然愿意与我在一起,我也不怕多拉一个垫背的。”

洪庆生撕扯着她的上衣,怒声斥道:“你特么少废话,别提他,一个字都不许提!”

丁漠染轻笑了一声,忽地探身搂住了他的脖子,她尽量伸足,终于触到了油门。

引擎轰响,车身似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洪庆生大惊失色地反过身,却被丁漠染用手死死地夹住了脑袋。

丁漠染大笑道:“死吧,我早就想死了,今天日子正好!”

洪庆生咆哮着:“丁漠染,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快停下来!快!”

黑色的奥迪撞进了主车道,面前的车还没来得及变道,便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好在是底盘够重,才没被撞翻。

洪庆生飞速地打开车门,将丁漠染连拖带拽地丢了出去。

密密麻麻的雨点打在丁漠染身上,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衣衫不整地滚了一身泥泞,可是露在外头的皮肤却显得越发白得瘆人。

她听着哗哗哗地雨声,意识渐渐模糊,一行鲜血从额角渗了下来,和着雨水一路滴在了地上。

身边有人打电话,有人来回地走来走去,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扶她起来。

她的衬衣扣子被撕掉了一半,露出了内|衣的花边,被雨浸湿的肩带勒着她的手臂,远远看去,像一道刚刚愈合的疤痕。

洪庆生开着车逃得飞快,只留下被撞坏的那辆车,停在路边。

那是一辆银灰色的奔驰SL400,车里坐着一个人。

在丁漠染昏过去之前,她看见了一道漂亮的剪影。

车里的男人,侧颜如同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