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驰离开三五分钟的光景,何摧电话说他马上就到北京站了,问去哪里找她们俩。叶书冉说:“你得先到宝辰来,给我结账。我的现金连付火车票钱都不够,还欠着人家呢。”

何摧问:“你没□□?那种地方可以刷卡的。”

叶书冉说:“哎,何先生你这是要跟我小气?”

何摧哈哈一笑,说:“等我吧。”

“真是,随时随地可以撒娇啊。”易堃捏了颗葡萄,带着一脸嫌弃的表情。

叶书冉也吃了一粒葡萄,说:“前几天在方颢泽那儿吃的葡萄真是好吃,茶淀玫瑰香,还是特意从那边采摘过来的。一个大男人,吃这种东西也要吃得那么讲究细致。你觉得他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易堃问。

“就是问问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叶书冉看了眼她,接着说:“他是何摧最好的朋友。”

“你要说什么?”

易堃警觉的神情落在叶书冉眼里。她继续说:“你说他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吗?我在介绍他跟我大舅认识。你知道,我是最不爱给家里添事的,但是看在何摧的面子上,再加上我来北京他对我也多有照拂,才破例的。”

易堃想了想,反问她:“那你觉得他是可以信任的人吗?”

叶书冉做思考状,不答。

“他急匆匆地去H市,是为了省政府的项目?”过了有一会儿,易堃才问。

叶书冉面上一顿。

她们俩一时间好像都进入了各自的沉思里。

何摧进来的时候,她们俩就是坐在桌子的两边,沉默而无聊的样子,就连他都已经走到跟前,两个人谁也没注意,直到他摸了摸叶书冉的头顶,她被惊吓到,猛地抬头,才发现他。

“你来了。叫服务员过来买单吧。”叶书冉向服务员招了手。

何摧看这一桌子剩的东西,说:“怪不得钱不够买单的呢,够五个人吃了。不过,你们俩好像胃口不怎么样。”何摧看见每盘的菜动的都不多。他指了指叶书冉旁边的一杯西瓜汁,问:“是你的?”

“不是。刚刚还有一个人一起吃饭,有事先走了。”叶书冉将凉杯里的西瓜汁倒了一些在自己没用过的茶杯里,递给他。

何摧咕嘟嘟喝了几口,说刚刚他们一起吃的川菜,口渴了。他看了下服务员拿来的结账单,刷了信用卡。他想问那个第三个人是谁,想了想也许是易堃这边的同仁、同事,他又不认识,也就罢了。

易堃说:“走吧,我早点进站,你们俩也早点回去休息。”

叶书冉说去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看见何摧递给易堃一张名片,易堃看了一眼塞进自己的钱夹里。

他们见叶书冉过来了,就一起站起来等她,然后两个女孩走在前面,何摧跟在她们俩后面一步的距离,边走边发着短信息。

因为何摧的车子停在宝辰这边,而车站在路南,易堃坚持自己去车站,让他们俩不用送,直接回去好了。叶书冉是不会客气的,在停车场就跟她告别。

何摧最后对易堃说:“保重,记得有事找书冉。”

坐在车里,叶书冉觉得好累。她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好一会儿看着前面发呆,都没想起来系安带。

何摧看了看她,俯身过去,把安带拉过来。

几个小时前她还在想何摧应该没有给她系过安带,现在他就认真地帮她做了这件事。也许有些事情不是对方不肯帮你做,而是自己做得太好,让他觉得不需要多此一举。其实,她不想对何摧依赖太多,又矛盾地想让他成为她的倚靠。大概独立会使人孤单,而孤单会使人脆弱,脆弱就会想要可以倚靠的力量。

叶书冉说:“谢谢。”

“你好像是很累。”何摧说。

“嗯。大概是下班后在路上奔波太久,晕车来着。”

“那你把座椅放倒,睡吧。这会儿一路畅通,我们到家很快。”

叶书冉伸手打开车载广播,滤掉了那些此时此刻絮絮叨叨的语言节目,找到了一个音乐台。这中途听的曲子,是《哈巴涅拉》。

何摧说:“这么晚在电台里播放这样的曲子,实在是不利于睡眠。这个曲子,表现了一个女人自由的爱情观,但是也极度地轻蔑了男人。你有没有听到这首曲子想要跳舞的欲望?”

“最好还穿着一条裙摆可以扯过头的长裙子?”

“你那天在酒吧穿的裙子就可以。”

“你该不是让我回去跳给你看的意思吧?”叶书冉笑。

“你也会跳舞,是吧?”

“嗯,有一个喜欢风雅之事的女人做妈妈,多少小的时候也接触了一些舞蹈。不过因为我协调性太一般,不能让她寄予厚望了,也就在少年宫跳了两年而已。我妈妈她舞跳得很好,在同学和同事里,被叫做‘舞皇后’。”

“你妈妈和我妈妈,是完不同的两种人。”

“应该没什么不同。阿姨的生活很精致,自己打理的家纤尘不染,家里的摆设也很有情趣,到处都可以看见鲜花绿植,连花盆、花架都很艺术。我妈妈对养植物完不通,我爸经常感慨地说,她能救死扶伤,可是家里的花草一棵都养不活,这些在我们家都是我爸打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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