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热饮的那个小店就在刚刚她遇见廖琪琪和袁烈的位置。她要了一杯奶茶、金驰要了一听可乐。等着做一杯奶茶的时间,她给易堃打了电话,告诉她不用担心票,也别在车站干等着,先去去宝辰饭店的中餐厅,待会儿在那会和。

“你刚才从这里出来的?看谁?”金驰问。

叶书冉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电梯,说:“看一个朋友的爷爷。”

“早知道你也来,咱们俩一起多好,也省得你晕车了。老人家什么病?要不要我找刚刚那位阿姨帮忙?”

“肾病。不过不用找人了,明天就手术,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那就会顺利的,不用担心。”

“嗯,会的。”

叶书冉捧着热乎乎的奶茶跟在金驰旁边走向停车场,他按了下手里的钥匙,一辆香槟金的本田雅阁的车灯闪了一下。

叶书冉站在车前,笑吟吟地对金驰说:“就这辆车,还说是浪费一点钱?在青年教师里,你这叫提前发家致富吧?啊,对,你还有房子。了不得嘛。”

叶书冉上了车,一时找不到可以搁置奶茶的地方,单手拉过安带,系起来很是费劲,扯到胸前就扯不动了。

金驰问:“帮你?”

叶书冉把手里的奶茶递给他,说:“帮我拿一下。”

金驰拿着奶茶,看叶书冉重新把安带拉出来,扭过身体系好。他说:“其实,你该给我一个做绅士的机会,帮你把安带系好。”他又把奶茶递还给她。

叶书冉想:何摧有没有帮自己系过安带呢?应该是没有。她坐副驾驶也系安带的习惯太好,所以这件事情几乎不需要别人的提示和代劳。

等到奶茶不烫口了,叶书冉小口小口地喝着。这就是奶茶粉速冲的那种,齁甜的,过了这股甜味儿就是酸,肚子倒是舒服点,可是口里又不舒服了。

“我呢,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是个暴发户。我的房子、车子,都有爸妈的赞助。他们说一呢,在北京租房子不划算,咱们学校那地界一个40来平米的筒子楼也要1500以上;二呢,有了车房子和车子,就不发愁找女朋友了,而且房好车好,自然女朋友也差不了。”

金驰自己先笑,说:“也不是没道理,是吧?”

叶书冉也笑,说:“嗯,有道理。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也毕竟只有两只手。抓工作,抓物质,哪里还有一只手抓个好姑娘?”

金驰被她逗得大笑。

叶书冉看着他笑得那么自然率真,有些羡慕。路上的车依然不少,但是金驰开得很稳,车的性能不错,叶书冉倒也没有再晕车。

笑完,他说:“你们女孩子在必要的时候,只要两只手抓住一个好男人。”

“哎,金驰。你这么说是轻视女性?”

“当然不是。我非常尊重女性,也认可女性在社会和家庭中的奉献。只是觉得如果女孩子年轻的时候拼事业,拼车房,会浪费很多的大好年华。尤其是拼命赚钱,对女孩子来说有什么用呢?这么优秀的女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找一个太平庸的男人。”

叶书冉看着前方,想了想,说:“还是未免有点大男子主义。”

“你很看重事业?”

“什么叫看重?”叶书冉想了想,说:“曾经有人在我毕业前夕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其实我始终没什么想法。我说……25岁结婚,27岁生孩子算不算?”

红灯的时候,金驰偏过头来看她,说:“如果我是那个人,就会夸你是个聪明又实际的女孩儿。”

“那个人说,25岁和27岁都很年轻。”

“如果是我遇到一个想要和她结婚的女孩子,就不管她多大,越早娶回家越好。谁说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才不认可。《鹊桥仙》的第一句可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牛郎织女每年七夕鹊桥相会,不能朝朝暮暮才会有‘又岂在朝朝暮暮’这样一句来互相安慰。他们俩被王母娘娘簪画银河之前,难道不是朝朝暮暮?以年龄为借口的拖延婚姻,只是因为感情没到那个份儿上罢了。这一点你认可吗?”

叶书冉沉默地看着前方,却没有给金驰任何答案。手机响的时候,她发觉已经离火车站很近了,以为是王哥到了,急忙把电话拿出来,一看是何摧的。

她接了起来,听何摧问她:“你到家了吗?”

“没有。临时决定去火车站跟易堃吃晚饭,现在快到了。她有急事回H市,没有买到火车票。我刚才找王哥给她要了一张预留的,王哥说送过来。”

“那好,我跟阿姨、琪琪、袁烈去吃晚饭,然后去车站跟你会和。”

叶书冉想,送了易堃上火车,总不至于还要麻烦金驰送她回何摧那里,那么晚,她确实也不大敢一个人回去。正好另外一个电话插进来,是王哥的,她匆匆跟何摧说了声“我接王哥的电话,咱们一会儿电话联络”,就切断了跟他的电话。

王哥说他在北京铁路办事处门前,问叶书冉在哪儿。

叶书冉看了下窗外,说:“我马上到。”她对金驰说:“铁路办事处这儿,找个好停车的地方吧。”

金驰右打方向盘,说:“你在这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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