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大汉解开蒙在浅夏嘴上的黑布,浅夏又是一大堆话:“老娘我十岁进宫,历经千辛万苦,一直勤勤恳恳操持到现在,现在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生居然要绑老娘,老娘我做了什么事你们要这样对老娘……”

钟婉厉声喝道:“快说!徐御女的主上是谁!”

浅夏歪头想了想,奇道:“徐御女?她是谁?和老娘有什么相干?老娘我五年都没离开惜乐殿半步,现在你问我徐御女是谁?笑话!”

钟婉眼中闪过一抹狠辣,冷声道:“再问一遍,你说不说?”

“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说?”

“好的。”钟婉看着那两名黑衣大汉,“上罢。”

“是!”其中一名大汉当即上前一步,拖着浅夏走到一扇红木镶嵌贝壳花卉插屏后头,从怀中取出一根鞭子,用尽力“啪!”一声打在浅夏身上。

这一下力道非比寻常,浅夏后背衣服破裂,皮开肉绽,鲜血潺潺流出,落在浅色地毯上,似一朵朵红莲,诡异地令人心惊。

钟婉隔着屏风看不到这些,她见状又问一遍:“你说不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不说……”

“再来一记!”钟婉心中不忍,但还是嘱咐道。

“啪!”这一下更重。

浅夏闷哼一声,居然没叫出声。她趴在地上,只觉得后背火烧火燎,说不出的疼痛,几欲晕去,神志模糊。

那黑衣大汉取出一只香囊放在浅夏鼻下,使浅夏意识重新清醒,对痛感又加深几分。

“说不说?”

“我不知道!我不说!”

钟婉咬咬牙,喝道:“再来!”

“啪!”

“说不说?!”

浅夏痛得几乎无法说话,虚弱道:“你……你纯婉仪是魔鬼……是猪狗不如的畜……畜生……你就这样……欺侮一个……一个从未犯错的……无辜良女……”

这人死命不说,甚至不承认和徐御女的关系。

钟婉被气得笑了,胸口起伏不定,半晌叹口气,轻声对那两名黑衣大汉道:“送刑部,我没办法了。”

“是!小主!”两名黑衣大汉恭敬地应了声,不知从哪儿取出只粗糙的大麻袋,把浅夏胡乱塞进去,后退着离开惜乐殿。

钟婉疲惫地按按太阳穴,面对夏静墨,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柔声道:“可能吓着夏妹妹了,如果有事咱们明儿再聊,今天就这样罢。”

夏静墨被这场面吓得不轻,早就想溜了,听到钟婉的“逐客令”后如释重负,连忙告退:“谢谢纯姐姐,臣妾这就离开,姐姐也早些休息。”

钟婉看着夏静墨离开,对周尚宫苦笑道:“看来这落雨(浅夏)也是个硬骨头,超出我们预期,只能从此以后慢慢来了。”

周尚宫点点头,道:“小主不必焦急,套话是套不出了,她们这些人从小被培养成卧底,身份干净,不怕死,不怕伤,就算送刑部用酷刑都套不出来什么。”

“只能等,死等。那幕后之人的目标对准了小主您,终会有事件发生的,也终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凭小主的脑子,再加上奴婢的辅佐,再大的阴谋都能引刃而解。”

钟婉听后笑笑:“那就借尚宫吉言了。”

……

之后的日子钟婉过得是顺风顺水。

那幕后之人没什么动静;明曦帝宠她爱她;太后表面跟钟婉不对付背后却是百般呵护,隔三差五叫钟婉过去叙话,在外人看来太后却是在惩戒钟婉;钱皇后也待钟婉不错,至少不害她;众嫔妃虽对钟婉有怨言也不敢表现出来,钟婉所到之处尽是一片跪拜。

可越是平静,钟婉心中的警惕性也就越高,越不安。这说明这幕后之人的隐忍力非常强,是个难对付的强敌。

太后寿宴,钟婉送了本辛苦抄写的佛经,这算是摸准了太后心意,送对了东西。

这佛经可比什么大金链子,大玉镯子,奇珍异宝高明太多太多了。

长公主诗玢两岁生辰宴,钟婉依照给大皇子的礼物照样搬了过去,只是又加了几根这年龄女孩子的精美头绳。

钟婉和诗玢公主不熟,诗玢公主也像大多数女孩子那样怕羞,不过和大皇子病怏怏地不同,诗玢公主很是康健,也非常天真可爱。

钟婉很喜爱诗玢公主,她暗暗想,要是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闺女就好了。

之后轮到明曦帝的万寿节。

万寿节,就是当今皇上的生辰,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需要举国欢庆。

钟婉表示,她入宫一年,节日快过吐了。

没错,她进宫差不多一年有了,她四月中旬入宫,现在是三月初。

三月初,告别了漫长的冬日,春天到了。天气开始变暖,万物复苏。植物动物们也重新焕发出生机与活力,鸟儿们叽叽喳喳地叫个不休,御花园中百花盛开,繁华非常,热闹非凡。

明曦帝就出生在这样的季节里。

距离明曦帝万寿节还有一周左右,钟婉开始愁要送的礼物。

送什么好呢?到时候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送礼,要送上得了台面的,又不失对明曦帝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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