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以南被手腕处地冰凉刺醒。

她缓缓掀开眼眸,对上了凝目上药的穆离迟。

察觉到注视的目光,穆离迟拿着药棉的手先是一滞,又轻柔地擦拭了几下,才默默收回。

“醒了?”不冷不淡的态度,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以南下意识地躲开他的视线,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何看得如此入神。许是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穆离迟,那是一种什么眼神,专注?温柔?

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点惊愕,有点诧异,还有点茫然。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被戳破后,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让她像以前那样谄媚讨好,她好像也做不到。

情急之下,她干脆闭上眸子,眼不见为净。

看着那轻颤地睫毛,穆离迟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起身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穆离迟没有再出现。

而以南也没有再折腾,按时吃饭睡觉,过着枯燥乏味的日子。

她没有问穆离迟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问她何时可以出去,只是麻木地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那棵挂满红灯笼的树出神。

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这天穆离迟回来了。带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抬手扔到了沙发上。

看着望着窗外出神的以南,不冷不热地说道:“换上……”

以南这才把目光收回来,顺着穆离迟的视线看了过去。

沙发上是一个包装高档的礼盒,透过中间的透明部分,可以看出是一件白色的晚礼服。

她沉默地看着礼服,迟迟没有动作。她跟穆离迟的日子不算短,但他从未带她出席过任何场合,看这架势,今晚,是准备带她出去。

以南不禁暗暗自嘲,“古人真是诚不欺我,还真有母凭子贵这一说。”

见她没有反应,穆离迟也不恼,缓缓走到以南身后,伸手拥住她,温热的唇抵住滑嫩的脖颈,解释道,“带你去个地方!”

以南僵着身子,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淡淡开口,“我哪里都不想去……”

她也不知为何,穆离迟只要一靠近她,她的身子就会不由自主地紧绷,浑身充满了排斥。她再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游刃有余地应付他。

穆离迟轻咬着她的耳垂,手缓缓滑到小腹,“你不想,我女儿想……”

以南没有张口反驳他,而是轻轻推搡了两下覆在小腹上的手,示意穆离迟松开。

穆离迟又在她的颈间摩挲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以南拿起礼服,起身去了卧室,反锁了房门。

来到卧室后,她并没有立刻换衣服,而是慌忙打开手机,记下秦恒渊的电话,她必须要在穆离迟起疑之前,换好礼服。

好在秦恒渊的号码并不复杂,三五遍后,以南就轻松记下了。

她随手清空手机,扔到一边。

以南刚脱下衣服,门外就传来了锁芯转动的声音,她一把抓起面前的礼服挡住自己,低声怒喝,“出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挡些什么,该见的不该见的,穆离迟通通都见了个遍。

换句话说,她身上怕是没有哪里,是穆离迟没看到过得。

穆离迟倚靠在门框上,勾唇浅笑,一脸戏谑道,“需要帮忙吗?”

以南不想激怒他,捧着礼服僵持在原地,大有一副他不走,她就不换的架势。

穆离迟浅浅一笑,大步走到以南身前,满脸趣味地看着她,“怎么?害羞?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我记得那天晚上好像还是我给你洗的澡,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嗯?”

他尾音轻挑,后几个字似意有所指般,以南不由得抿了抿唇,脸色难看的厉害,颤着胸脯,厉声说道:“没有从里到外!!”

听到这话,穆离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缓缓走到以南的身后,一把扯掉挡在胸前的礼服,“你这是在为我,没有照顾到小南南而不满,是吗?”

以南真恨自己,竟然一下子就听懂了这虎狼之词,顿时又羞又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许久她咬着牙,恶狠狠道,“无耻!!!”

穆离迟确是轻笑,手指若有似无地往敏感剐蹭她的手背,恬不知耻嘲弄道,“我这就来帮你,嗯?”

以南一把打掉他的手,冷声喝道,“穆离迟,你不怕孩子出事吗?”

穆离迟一把钳住碍事的手,凑到她的耳畔含糊不清地说:“放心,我有分寸。”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痒痒地,烫烫地,白皙地耳朵瞬间通红滴血,连带着脖颈也染上了红晕。

以南用力咬了咬下唇,深吸了几口气后,回握住他的手。

穆离迟似没料到她的反应,一时间竟忘了动作。以南缓缓转过身,在他的注视下,轻轻勾住他的腰带。

从他进门起,以南就注意到了那顶高高支起的帐篷,她知道穆离迟隐忍了多次,迟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就是怕伤到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

扣子不小不大,但她却故意解得很慢,似在有意折磨他一般,手指轻一下,重一下地解着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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