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人走了……”

书房里,阿龙小心翼翼地汇报着,连头都没敢抬。

穆离迟沉着眸子,满脸阴沉,坐在老板椅上,久久没有出声。

走?走去哪里?

他恨自己的没出息,她都这样对他了,竟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这个女人就差没骑到他头上拉屎了。他穆离迟何时这么憋屈过!

走?最好走的远远的!一辈子都别出现在他眼前!

半晌,他沉声开口,“以后,她的事不要再提!\"

阿龙抬眼看了他一眼,把后半句硬生生憋了回去。人是乘着魏泽潇的私人飞机回的国。

而与此同时,以南坐在魏泽潇的私人飞机上,看着窗外触手可及的白云出神。

身旁一道黑影投了过来,以南瞬间回过神,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魏泽潇。

魏泽潇拿着毛毯的手僵在了半空,他尴尬地说,“怕你冷。”

以南顺势接过毛毯,轻声道,“谢谢!”

魏泽潇低头看了看空着的手,讪讪收了回来,漫不经心道,“客气!”

随后两人都没再交流,两人都暗藏心思。

几个小时前,魏泽潇还在参加亚洲国大学生魔术交流会。

他代表学校担任本届魔术大会的特邀开幕嘉宾。

本次大会在他精彩的演出后掀到高潮,正式拉开帷幕。

台下传来雷鸣般的掌声,而与此同时,口袋内的手机正在疯狂振动。

他低头朝着装手机的口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现场的观众,在观众的欢呼声中,挥手下台。

走到后台的魏泽潇,从口袋拿出手机,看着跳动的字符,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按下了接听键。

“喂!魏泽潇!帮帮我可以吗?”

听筒里传来以南焦急的声音,魏泽潇这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真的是以南的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何以南?”

“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我现在急需回国。但是临时签证要一个星期才能下来。你帮帮我好不好?”她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慌乱,努力使自己的语句听起来通顺,简短。

“好!你先别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魏泽潇一边脱下燕尾服,一边轻声安慰她。

“在……在警局门口……”

尽管何母一再强调自己没事,但以南心慌的厉害,她不停地在警局门口踱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回国!

大脑一片慌乱,情急下,她下意识地想到了魏泽潇。

“对!他肯定有办法!”她好像笃定魏泽潇会帮她一般,手抖的拨出了魏泽潇的电话。

挂断电话后,她忍不住暗暗自嘲,真如魏泽潇所言,她是一个渣女。一个彻头彻尾的渣女。

她知道魏泽潇对自己的情愫,而她给不了他想要的回应。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对他招之则来,挥之则去。

她活成了自己最厌烦的那种人。

可没办法,眼下的她,实在想不出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人选。

难道找穆离迟吗?

不!!相比之下,魏泽潇比他好一百倍、一万倍!!

魏泽潇赶到时,以南倚坐在警局门口,无助地望着前方。眼神迷茫而空洞,仿佛一只掉队的孤雁,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直至魏泽潇赶到,那单薄的身子才有了动容,明亮的眸子重新燃起了光。

她急忙站起身来,却因起的太急,大脑缺氧而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在临倒之际,魏泽潇及时扶住了她,才没有摔倒。

她仰起头看向扶着胳膊的魏泽潇,轻声说,“你来了……”声音嘶哑又低沉。

阳光下,魏泽潇的身上仿佛披着一道金光,让以南不禁晃了神。

他还穿着第一次见他时的黑色西装,他的脸和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合起来,好像是一个人,又好像不是。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但好像一切都变了。

魏泽潇低头看着鼻尖红红的以南,眉头轻皱了一下。

又哭了,怎么这个女人这么爱哭。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见她哭了。

他静静的看着她,柔声开口。“还好吗?”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不少。

以南缓过神来,轻轻推开他的手,“谢谢!”

又是谢谢,这句话不知道听她说了几次。

其实她打给他的那刻,他高兴极了。尽管是有求于自己,但能当她第一时间求助的人,还是很满足的。

她能第一时间想到自己,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她信赖自己,才会相信自己。

想到这里魏泽潇不免勾了勾唇角,瞥了眼看向窗外的以南。

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宁静而疏离。水润的眸子结满了愁霜,幽深而迷茫。

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察觉到注视的目光,以南轻轻扭过头来,“谢谢你!魏泽潇!”

好像除了谢谢,她什么也做不了。

魏泽潇扯了扯嘴角,忍不住吐槽道,“我从未觉得这两个字,这么刺耳。何以南,再说一次,我就把你从飞机上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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