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就是女鬼!是那个被你逼迫得背井离乡的女鬼!”

白衣女子说着,两招凌厉的梅花拳出手,周义被打得“蹬蹬蹬”倒退了好几步。

“你,你真的是女鬼?你,你是穆婴?”

周义听出了穆婴的声音来,有些绝望地叫到。

“对,我是穆婴,也是几年前你处心积虑想抓住的女鬼!”

一袭白衣的穆婴一边说话,却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拳法,她一个马步扎牢,一招隔山打牛,把周义手里的短剑打掉,然后欺身而上,用短剑把周义逼近墙角里动弹不得。

小豹子随着穆婴闯进屋里,在穆婴和周义打斗的功夫,小豹子赶紧俯身去扶倒地的武雄。

小豹子在搀扶武雄的时候摸了满满一手热乎乎黏糊糊的东西,他立刻惊叫起来:

“寨主,您受伤了?”

“嗯,左臂受伤了。别管我,你快去给穆寨主帮忙!”

地上躺着的武雄声音微弱地说道,拒绝了小豹子的搀扶,自己拖着身子往角落里挪动了一下。

小豹子呆住了:这声音也不是武寨主本人哪!反倒像极了另一个朝夕相处的人——

“您是武臣管家?”

小豹子惊问到。

武臣点点头“嗯”了一声,仍然坚持用手指着穆婴和周义打斗的地方说道:

“快,快去帮穆寨主!”

“那您——”

小豹子不忍把武臣扔下,但心里又着实为穆婴担心,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轮着大刀朝穆婴冲过去,用刀背抵住了已经被穆婴逼近墙角的周义,让穆婴把短剑从周义的脖梗子上抽了出来。

“周义,想必你一定没有忘记我这个刘家林上的女鬼吧?今天,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

穆婴见周义在小豹子的大刀下不再挣扎,就把短剑抽回,用火镰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然后她回转身站在周义面前,扯掉周义脸上的蒙脸布,看着那张让她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的嘴脸,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怒火:

“周义,周八斤,你好好看看我,还认识吗?”

一声“周八斤”的称呼让周义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能知道自己这个名字的人,一定是几年前的老故人。因为自从他投身行伍,修改了周义的名字,就没有人再知道他“周八斤”的旧名。

周义又仔细地看了穆婴两眼,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你真的是刘家林的女鬼?看来当年你扮女鬼吓唬我,应该是你和俞伯设的局,专门骗我的吧?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呢?除非是人装的!看来我还真是没怀疑错!”

“是,你是猜的不错。可是你毕竟没抓住我,反倒是今天落到了我的手里!让我来报仇了!”

穆婴强压满肚子的怒火。

“你是不是就是介城县城里刘大地主家噎死的那个小媳妇,我后来听说下大雨,坟塌了,刘家人才发现小媳妇的坟墓里竟然是空坟,后来就怀疑俞伯做了手脚,把尸体卖给别人家配了**,所以就把俞伯给赶走了。”

穆婴闻言大吃一惊:

“刘耀宗把俞伯赶走了?把俞伯赶哪里去了?你见过俞伯吗?”

“没有见过。”

周义这句不是撒谎,老老实实回答到:

“自从你们装鬼吓我,我还以为是得了老天报应,就害怕跑路了。后来被国军部队裹挟到了山西抗日前线,打了几年仗,这才来到这里。不过,前两年我听一个介城的同乡说,俞伯被赶出刘家林不久,就病死在济南城外的一座破庙里了。死后好几天才被人发现,天热尸体都发酵了。反正看着挺惨的。”

“别说了!别说了!”

穆婴捂着脸哭起来,哭的小豹子都想流眼泪了,

“周八斤,俞伯其实就是你间接害死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整天忙着捉鬼,我也不会抛下俞伯远走他乡。那样俞伯有我侍候,就不会死的这么惨!”

穆婴边哭边骂,周义也不敢吱声了,挺着脑袋站在那里挨骂。

“周八斤,你不但间接害惨了俞伯和我,而且,你和我还有一个不共戴天的大仇。你还记得那个因为你出卖而惨死的河南西华的小战士穆祥吗?他,就是我一奶同胞的亲哥哥!”

想起惨死的哥哥,穆婴的眼睛里能喷出愤怒的火焰来,吓得周义一哆嗦。

“不会吧,天下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吧?穆祥竟然是你亲哥哥?这怎么会?”

周义一副难以相信的样子。

“这怎么不会?穆祥就是我的亲哥哥!是你,为了自己往上爬,丧尽天良地把出卖我哥哥当成你的垫脚石,让他遭到惨杀!”

“如今,你旧恶未除,又添新恶,来到我们抱犊岭,不是好好履行你国军的职责,保护抱犊岭,反而居心叵测,觊觎抱犊岭的财宝,妄图加害我们老寨主!这条条桩桩,你说你哪一条不该杀?”

穆婴说着,举起短剑就要刺下。

就在这时,真正负责守卫武雄的队员跑过来报告:

“穆寨主,八里寨的客人和两个陪客的士兵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现在还在酣睡中。吕一木队长在那儿守着大门呢。而且吕队长已经派人去了八里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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