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奇满脸阴鸷地盯着侧妃看,“曦儿,别怕,乖乖过来。”

林曦不敢反抗,慢慢走向刘奇,那个可怕又偏执的男人。

他用力捏着她的脸,问道,“你说,为什么父皇还是把公主赐给了他?”

林曦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刘奇放开她,抽出鞭子来,将人压在床上狠狠抽了上去。

“殿下饶命啊,殿下!”

刘奇手上不停,“我要你的命做什么,好好挨着,不要惹我不快。”

皮肉与鞭子碰撞的声响在王府响起,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刘奇凶狠暴躁,但却爱惜羽毛。他在人前,对着妃子极尽柔情,可背后却是动辄得咎。

林曦闭了眼,尽力忍受着身后的剧痛,十根玉指紧紧抓着锦被。

“啊……”林曦再忍不住痛呼出声,刘奇粗鲁地将她扔在一边,“好好养伤,这几日莫要出来了。”

梁上君子林豹摇摇头,闪身退了出去。

“殿下,大殿下质问侧妃林氏为何陛下将公主赐给您,然后,然后,”

刘倧挑眉看他,“说。”

“然后用皮鞭抽了不下八十鞕,拂袖而去。”

刘倧点头,“王妃身死之因,查清了吗?”

林豹摇头,“殿下,属下无能。可是无论是谁做他的女人,怕都活不长,表面温柔,夜晚却是动辄打骂,惩罚手段层出不穷,就是大男人也受不了。真不知道怎么有人敢把女儿嫁给他!”

刘倧不满他话多,“去查,我要结果。”

林豹面色一苦,“殿下,您能不能换个人去盯着他,属下每日听着他折磨女人,都恨不得进去杀了他!”

刘倧看向胡谨,胡谨忙把愣头青林豹拉了出去。

杀了亲王,亏他敢说,胡谨把他扔出去,“你小子,当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呆成这样!”

要不是这小子功夫了得,忠诚不二,他早打发他去收夜香了。

刘倧敲击着桌面,刘奇的龌龊让他觉着跟他有同一个爹是种羞辱,提笔写了寥寥数语,折叠起来,“交给司大人,他知道怎么做。”

胡谨接过,退了出去。

泗儿十分喜欢秦时雨,她巡视了整个阁楼,布置的十分精妙。

秦时雨扭动案上花瓶,一处暗门就被打开了,泗儿心中微动,跟着进了房门,“泗儿,师父有命,命我赶赴贝县去刺杀恶徒,本来早该出发,只是一直见不着你,心下不安,才等了这般久。”

她手上捏着的是师门密令。

泗儿吃了一惊,“刺杀?你会不会有危险?”

秦时雨摇摇头,“应该不会,此人是县令之子,平日为非作歹,前日抢掠十数名民女,这才惊动了风烟阁,因着离京不远,师父命我走一趟。”

泗儿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他固然可恨,可没出人命,罪不至死呀?”

秦时雨看傻子似的看着泗儿,“他污了人家名节,等同毁了人家一生,且早有两名女子自杀了。他一条狗命赔不起呢!”

泗儿还是摇摇头,“未经审判,动用私刑,毕竟不妥。”

秦时雨也不恼,泗儿一向反对刺杀,她无所谓地摇头。

“可是若是你杀了人,就不可能嫁给我哥了。”

上官家不可能接受手上有命Q案的侠女。

秦时雨默了片刻,“我也还没杀过人,心里也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