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儿没想到,刘倧竟然应了!!

堂堂储君,给她来做教书先生,她觉得,自己的脸也太大了!

泗儿交上默写好的第一篇千字文的时候,刘倧拿了毛笔给她勾错字。

勾着勾着,太子殿下停了下来,目光怪异的看了他半刻,“你再写一遍!”

泗儿:“……”

于是,殿下开始勾写对的字。

泗儿就那样看着男人,窗棂上透射的光线在他侧脸上留下

光晕,挺直的鼻梁带着些许坚毅,目光专注,额头有些拧着,许是那些字太过不堪入目。

“你先照着书写,看清楚再写!”然后便辞别了姜皇后,出了宫门。

泗儿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挠了挠头,看着复杂难写的繁体字,破罐破摔地倒头解决春困去了。

第二日,泗儿看着高贵的殿下脸色似乎更冷了。

她有些心虚地问,“殿下,今日写得是不是不太好?”

“尚不如昨日。”

“呵呵,呵呵,这样吗,怎么会呢?”讪讪笑着,看了男人的脸色,闭了嘴。

第三日,还没等来高贵的殿下,先等来了高贵的公主。

泗儿正陪坐在一侧听着皇后跟几位娘娘唠嗑,刘容便来了。神色中几分怒气,显然有话说。

泗儿都看出来了,偏偏姜皇后没看出来,也不理她,兀自跟着几个嫔妃东拉西扯,泗儿就那样看着刘容的脸色慢慢变黑。

终于各位请安的嫔妃行礼散去,姜皇后条分缕析地安排好了宫务,才仿佛刚刚看到在一旁喊了好几声“娘”不得理睬的刘容。

“容儿来了,有什么事吗?”

刘容终于等来了她娘施舍的一丝关注。

此时泗儿已经写了五页字帖了。

“娘,太子他今日着人跟我说不许我跟着三哥离京,还要在宫中跟着上官泗儿一起上课,娘,太子怎么能这样?我都跟三哥说好了,娘你都已经答应了。”

“哦?你这么听他的话吗?”

泗儿听闻刘鹄离京,心里还是不舒服了些许,殷贵妃会难过的吧?或许她应该安慰一下那位美人姨母。

可是又不敢过分亲近,毕竟她自己是太子的未婚妻,天然敌对。

刘容垂头不语。

“没有能力对付他,寻我又有何用?”

“娘?”

“在墙角跪着去,好好想想清楚。”

“娘!?”

“本宫可不单是你的娘,还是你的母后殿下!”

泗儿见了,把弯起的嘴角压了压,继续埋头练字,尽力降低存在感。

刘容还是狠狠瞪了她一眼,才可怜兮兮地去罚跪了。

刘倧到的时候,刘容才刚刚站起来,宫女轻轻地给她敷药,泗儿一边听着公主娇弱的痛呼,一边笑着画乌龟。

由于过于开怀,刘倧走近时都没发现。

刘倧就看着女孩儿巧笑倩兮,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拿着毛笔,乐呵呵地涂鸦,一只笨笨的乌龟就落在纸上。

“开心吗?”

“开心!”泗儿说完,忙捂了嘴,手上的墨汁就那样抹在脸上,清澈的眸子里满是惊恐。

洗漱过后,就看到刘容端坐在案几旁,规规矩矩地临摹字帖。

“我说,你写。”刘倧简洁主义发挥到了极致,说罢指了指悬在几案上的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