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望摇头道:“没有,给商队的所有信息都是错的,是弟子融了好几家的特征编出来的,连名字都是。”

“罗山兄到时候在上京找不到人,他也只会留在上京继续找人。以后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大可去上京将罗山兄寻回。”

林梓萱听到这里,顿了顿,偏头看他。

虽有幕篱遮面,但顾南望还是察觉到了林梓萱的不对劲,“怎么了,师父?”

林梓萱缓慢地摇头:“你好像觉得萧景彦他们不会回上京一样?”

顾南望道:“上京等级森严,萧景彦自持身份,是不会到平民百姓的地方去的。”

林梓萱并不如他所想:“他不去,不代表楚凝雪不去。但上京那么大,他们未必会遇到。”

顾南望又说:“不过,萧景彦若回上京,则代表他万事具备,准备夺嫡了。想必,师父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

林梓萱轻笑一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问他之前所说之事:“现在可以开始讲故事啦!”

听林梓萱说得如此轻松,顾南望也忍不住发笑,他点点头:“确实是讲故事。”

“先皇尚在世时,膝下子嗣并不多。嫡出的只有两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这位皇子便是如今的皇帝。”

林梓萱听他提及两任皇帝时那截然不同的语气,有些许疑惑,便问他:“你对先皇倒是尊敬,怎么提起萧景彦的老爹像是有怨气一般?”

顾南望苦笑着摇头:“先皇与我父乃是忘年之交,两人均是为了北梁可舍生忘死、鞠躬尽瘁之人。”

“只是当今皇帝庸懦,先皇一走,便卸了我父亲的兵权,与敌国宵小和谈,纵容对方骚扰我北梁边境的百姓。”

“父亲屡次上请戍守边关,皇帝怕我父有野心,放虎归山,屡次驳回。父亲身受先皇恩德,自以忠臣良将居之,不愿行违逆之事,郁郁而终。”

“我为父亲守了孝期后,便离开了上京,想着从此天高海阔、逍遥快活。”

林梓萱缓缓点头,怪不得原着里没他这个人,若不是林乐山坚持救了他,而他要跟着我学毒,他是不会掺和进男女主的事里去的。

对于别人的故事,最好还是要给个点评。

因此林梓萱安慰他道:“那老皇帝估计也活不了多少年,你别难过,咱们要是赶上了时间,说不定还能亲眼见着他下葬呢。”

“等他到了地底下,先皇就会拿着鞭子抽他,一边抽一边骂他忤逆不孝,骂他昏庸无能。到时候你爹见了,心里也会松口气。”

这些话顾南望从不曾对任何人提起过,他父亲不能说,因为他父亲忠君爱国,旁人也不能提,谁知旁人是人是鬼。

师父也早就离开上京,游荡江湖。

没想到第一次听他心里话之人竟是林梓萱,也没想到林梓萱会用这种方法来安慰他。

顾南望心里说不上是酸涩还是释怀,为了不让林梓萱看出自己神情有异,他便转到最开始的话题上。

“先皇驾崩之时,似乎是料到了如今的皇帝会把北梁搅到内忧外患的地步,秘密将北梁最精锐的十万兵马遣散,留下兵符以待来日。”

“十万兵马?”林梓萱琢磨道,“这么多人,消失了这么多年,只靠一个兵符便能召集?”

顾南望看似也不清楚,他道:“也许吧,萧景彦此番出上京,我所料没错的话,他就是为了兵符。”

“有十万兵马助力,他便能回上京与他那几个皇兄皇帝放手一搏了。”

“听你的意思,这兵符它不在上京,反而在民间?”林梓萱问道。

顾南望将实情与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我父亲告诉我,先皇当年将兵符一分为二,分别交到两位公主手上。”

“庄和长公主尚在皇城,可明和长公主早在当今皇帝登基的一个月后与人私奔出逃上京,这些年再不见踪影了。”

“知道这件事的还活着的人,如今只有皇帝、两位长公主,再加上我了。我也只是猜测,萧景彦并没有途径知道兵符的事情。”

“但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出别的原因导致他要在这时离开上京。”

林梓萱却几乎可以断定萧景彦此次出来就是为了兵符,因为庄和长公主就是恶毒女配李乐宁的生母。

这位长公主殿下对她这位唯一的女儿可以说是极度溺爱了,所以李乐宁知道兵符的事情并不出奇。

而萧景彦一直与李乐宁勾勾搭搭,所以萧景彦从李乐宁这里知道兵符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怪不得她看小说的时候,觉得不对劲了。

庄和长公主的驸马是当年的状元郎,状元郎尚了公主之后,是没有官职的。

所以李乐宁虽是个郡主,但她娘家既没有实权,也没有人马。

萧景彦完没有必要与她暧昧不清,甚至原着后期一直吊着对方不放手。

对着楚凝雪,萧景彦一直说自己与李乐宁的纠缠是没有办法。

之前林梓萱看书的时候,还觉得男主纯属是扯淡。

但现在如果是为了兵符的话,那就完说得通了。

而且原着里萧景彦登基,可是带兵将整个皇宫围得跟铁桶一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