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以苍骤然被林梓萱戳破心思,只好低头尬笑:“林姑娘误会了,在下并非这么想。”

林梓萱点点头:“那看来你就是这么想的喽。”

“你蠢吗?我师兄若真能做出这背后通风报信的事,他何必不顾我的阻拦也要救你们、护你们上路?”

“真是人心之龌龊,就以为别人和你们一样龌龊。”

景以苍被林梓萱说得直将头埋得老低,因为林乐山为人看起来的确是很正直,虽然有些没脑子。

如今被对方道破心思龌龊,他还真是没脸。

林梓萱完不管他作何感想,继续喷洒毒液:“再说你们不会以为我只是单纯看不起你家主子这个落难皇子吧。不好意思,我统统都看不起,在我眼里所谓的皇城统治者都是狗屁。”

这话真可谓是大逆不道了,若是在上京街上说这话,林梓萱只怕立时要人头落地了。

之前顾南望以为林梓萱在山中长大,对皇权的了解没有普通百姓懂得多。

如今看来她不是不懂,只是看不上。

但是这种看不上就会给别人一个错误的信息,那就是她出身前朝皇族,才会对现今的北梁瞧不上眼。

萧景彦与景以苍遥遥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骇然之色,也隐隐有了猜想。

但他们二人的眼神交流也并非隐秘,都被顾南望看在了眼里。

楚凝雪是记吃不记打的性格,听得林梓萱这番大逆不道的发言,不仅没有出声教训她,反而是附和她,毕竟她俩都是出自于新社会,只是年代上差了十几二十年。

“原来你也这样想,我跟你是一样的想法。”

林梓萱嗤笑道:“你要真是跟我一样的想法,知道他是皇子你会这么激动。”

在楚凝雪的思想里,并不觉得这两者有什么矛盾可言,她想当然道:“我只是没见过所以才激动。”

林梓萱冷哼一声:“那我还真是和你不一样,我见到这种人我只会觉得他们是傻缺。”

萧景彦闻言面色一黑,虽然他那张猪头脸黑不黑也看不出来。

楚凝雪听了林梓萱的话,只觉得疑惑非常:“为什么我有的时候听你说话总感觉很耳熟?”

林梓萱只觉得心里一咯噔,立马道:“因为你耳朵有问题。”

她是没打算在楚凝雪面前暴露自己也是穿越者的身份。

虽说是胎穿到这个世界,过了十七年,很多言行也尽量学了这个世界的人,但是有的时候还是会将一些口癖脱口而出。

只能说幸好她和楚凝雪的时代隔了好些年。

和女主认亲不现实,还是作对现实一点。

顾南望觉得自己身上虽然担了个世子之名,但和上京那帮人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他与林梓萱说:“师父,弟子可从没来没有仗着身份耀武扬威,也从来没有自以为是高高在上啊。”

“嗯。”林梓萱点头道:“我知道啊,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那些以为自己是皇子就高人一等,一副其他人皆是贱民的东西。”

萧景彦再也听不下去了,那师徒二人来来回回都是在拐着弯骂他。

他打马扬鞭,一声“驾”,座下的马匹已扬起双腿嘶鸣一声向镇外奔去。

林梓萱狠狠翻了个白眼,打出一颗石子,石子正中马腿,马腿一歪,差点把萧景彦给摔了出去。

萧景彦废了番功夫,才将座下的马安抚好。

这都不用去想,还有谁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他就不明白了,自己什么话也没说,就只驾马离去,林梓萱竟然还对他出手。

萧景彦回头便要怒斥对方,因为他以为自己占领了道德高地。

可谁曾想他还未开口,林梓萱便劈头盖脸地骂了过来。

“没长脑子的东西,我给你安排的身份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是下人。你一个下人把你家两个主子带着马车还有一匹马扔在原地,自己打马扬长而去,你好威风啊!”

萧景彦绷着脸,忍着怒气,一言不发。

林梓萱又转过去骂景以苍:“您这把老得快入土的身子骨真是康健啊,不和你的夫人滚进车厢里好好待着,怎么,是觉得你能稳稳当当地坐在外面,不会从马车上摔下来摔死?”

景以苍低头,默默无言地钻进了马车。

楚凝雪见林梓萱似要往自己这个方向扫过来,连忙缩着脖子也跟着景以苍一起钻进了车厢。

林梓萱见这两人还算听话没有继续啰嗦,也舒了口气,对萧景彦道:“过来,驾马!”

萧景彦骑着马回来了,但没下马,他道:“那我座下这匹马怎么办?”

他们买马的时候是按人头买的,这匹多余的是林乐山的,但现在林乐山下落不明,而且再往回退也不可能。

林梓萱道:“牵着喽。”

“我驾着马车还怎么牵马?”萧景彦被逼得语气也不好了。

林梓萱理所当然道:“你那随从刚刚是怎么牵的,你就怎么牵。”

“怎么,他一个随从能办到的事,你一个主子反而还办不到了。那看来你这个主子还比不上你的随从。”

林梓萱说话没有刻意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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