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大脑沉甸甸的,整个人还感觉有些晕晕乎乎,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

田心小心翼翼地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进来,见我正靠坐在床上,语气中隐含心疼与责备:“你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呀,怎么昨天把自己都喝醉了。送回来的时候不省人事,睡到一半爬起来要吐,我扶你去厕所,半路上你就吐了一地,把地毯上吐得一塌糊涂,整个卧室酸臭味儿熏天,不得已,又扶着你换了一间房睡,昨夜把我折腾得够呛。”

我这才注意到,现在睡的房间是凌以礼刚搬过来时的卧室,在田心住的房间的隔壁。

我心生愧疚道:“对不起,昨天辛苦你,让你受累了。”

“那都是其次,主要是伤身,你本来就有慢性胃炎,酒喝多了对胃不好,有什么事情不开心的可以和我诉说,干嘛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难得看到田心生气的样子,田心噘着嘴,拧着眉,表情严肃,犀利的眼神盯着我。

我立即垂下了头,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低声道歉道:“对不起,田心,我下次不会了。没想到自己的酒量这么差劲,喝了一点点就醉了,以后一定严格控制,尽量不沾酒。”

“你先把白米粥喝了,清清肠胃。昨晚徐哥和清泉哥送你回来的,他们和我说的,可不是一点点,你一个人喝了差不多三、四两白酒。”田心斜睨着眼睛瞟了我一眼,脸上怒气不减,意思是你还不和我说实话。

我不禁吐了吐舌头,我的天啊,不知不觉中我居然喝了那么多?我怎么记得就喝了四五杯?杯子好像没多大呀?我一边接过田心递过来的白米粥,一边皱了皱眉头:“我喝了那么多吗?我记得只喝了四五杯呀。”我又比划了一下杯子的大小,“就这么大的杯子,他们肯定记错了,我没喝那么多。”我委屈地看向田心,控诉老徐和清泉两人冤枉我了。

田心见我一脸无辜的样子,没好气道:“你别再纠结你喝了多少,反正下次不准再喝得不省人事的回家。”

我忙敬了一个礼道:“遵命,老婆。”

田心接过我的空碗,关切地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不受控地灌酒喝。”

“昨天下午中央专案小组把爸爸接走了,去哪里不知道,去多久也不知道。爸爸又把集团托付给我,代理董事长不得不再次走马上任,爸爸嘱托我,不可让妈妈知道实情,不能让她担忧,要照顾好她的身体。”我忧愁地看向田心道,“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和妈妈说,爸爸的去向,一天两天瞒得过,可万一一周两周还没回来,我该如何解释?”

田心走近我,轻轻地叹了叹气,手掌放在我的肩头上,大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一番:“这个我们一起来想一个合理的解释,先把这几天度过去。”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昨天我从老徐处得知,原来我以为隐在集团内部的幕后指使者只有林慕泰,谁知道竟然还有一个人,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慌,感觉这个人仿佛就在身边,然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爸爸却不在我身旁,我看不清我身边的人,似乎人人都有嫌疑。”我双眼迷茫而无助地看着田心,其实还是内心感到了恐惧,背后感觉凉飕飕的,不知何时有人在我的背后捅上一刀,一招致命。

田心缓缓地坐了下来,拉着我的手,柔声道:“以礼,你记得之前在宇飞离开常齐之前那个晚上,爸爸和宇飞和你说的话吗?在这场关于星云湖项目的黑白对决之中,你的心态非常重要,你才是这场对决白方是否能战胜黑方最关键的一环,只有你心态稳定了,保持冷静,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和决定,白方才能在迷雾之中摸清黑方的出招方式和意图。至于你说的另一隐藏在暗处的人,迟早会露出马脚。我觉得你该依仗的还是要依仗,不能因为心有疑虑就怀疑每一个人,否则,你身边的人都会离你而去。此时,你最需要的是支持特别是有经验的元老们的倾力相助。我觉得用人勿疑,走一步看一步。”

我静静地听着田心的话,平心静气,沉着冷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

“田心,你说得没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走吧,我们吃早餐去。”我穿上拖鞋,换了衣服,然后拖着田心的手往房间外走去。

“我们想一个什么理由,向妈妈解释爸爸的去向呢?”田心小声在我耳旁问道。

“我们说爸爸去外地出差了,你看可行吗?”我轻声问道。

“可是爸爸出差了,也能给妈妈打电话啊。在专案小组里,爸爸的手机肯定不能用,无法和妈妈联系,我们又如何圆这个谎。”田心微微蹙起眉头,不认可道。

仓促之间,我还真不知道能编一个什么合理的借口,既能骗过妈妈,又能让她安心。

田心见我一脸为难的样子,建议道:“要不我们实话实说?”

“照实说?说爸爸被中央专案小组请去了吗?”我惊诧道。

田心点头冷静分析道:“嗯,我觉得实话实说比较好,一个谎言永远都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前面的谎言,妈妈是聪明而敏感的,尤其是对爸爸的事情,她与爸爸夫妻多年,早已心有灵犀。爸爸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有心事,她总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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