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石,上古灵界九大灵石之一,和控魂石齐名,一个窥梦造梦,一个控心迷魂,都是让人沉于虚幻,杀人于无形。

花忆并不知道自己的法器是云梦石造就的,也并不知道云梦石有和作用,她只是把它当成威力不大的寻常法器。

风凌拿着羿之箭、雪儿拿着破云剑,对着那群虎视眈眈的狼妖。

小白近乎发狂地挠着头发,脑海里飞快搜寻着云梦法器的用法。

“那我们就比试比试,若是你输了你的法器就归我了。”巫愿倾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语气极为轻蔑。

“好,若是你输了,我要你脖子上的那块石头。”花忆才不想吃亏呢,正好趁这个机会拿回噬血。

巫愿倾一怔,随后满不在乎地说:“有眼光,我答应你。”

花忆还来不及反应,那根骨笛好似乱棍挥下,招招快准恨,打的她措手不及。

她连忙后退几步,大口喘着粗气,嘴角挂着点殷红的血丝。

“强者掌控一切,弱者只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巫愿倾脸上寻不到任何笑容,她是在嘲讽别人,也是在嘲讽自己。

她掏出一个手帕,含情脉脉地擦拭着那根骨心笛,花忆从她脸上看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柔。

巫愿倾眼中一凛,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把骨笛吹孔置于红唇下,如泣如诉的笛声从骨笛中飘扬了出来。

相同的凄楚笛音,只是寻不到那附和的狼嚎声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草丛中传来,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多。

花忆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只感觉脚下好像有上千双眼睛在盯着她,往脚下一看,居然真有上千双眼睛!

数不清的银环蛇,七尾蜈蚣,八腿黑蝎,穴居狼蛛……什么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毒虫都在她脚下,像看猎物一样盯着她,只待巫愿倾一声令下,便将花忆分而食之。

“啊!”她吓得失声尖叫起来,恐惧一点一点压到心头,北巫还真是虫蛇遍地跑。

花忆觉得自己一直都是弱者,一直都是躲在背后的弱者。

曾经她甚至连灵力都不想修,她习惯了胸无大志、碌碌无为,习惯了松懈懒散、不求上进。

那样的自己,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吧?

她伸手抹掉嘴角的血丝,手心的灵剑云雾缭绕,迸发出刺眼的灵光,灵剑顿时转化成一根通透的云梦笛。

既然她能用笛子控制虫蛇,那自己或许可以用笛子扰乱她的笛声。

书中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小白惊叫:“主人你好聪明,我想起来了云梦灵石,半块窥梦,半块造梦,音迷心魂,幻控心智。”

“可是……”花忆还没说出自己不懂音律啊,那七尾蝎子已经爬到了鞋子上,高高扬起那钳子般致命的尾巴。

花忆眼疾手快地把云梦笛放在嘴前,提起长长的一口气,小脸憋的通红,使劲对着那笛孔吹奏。

她的笛音无音律,如同长长的缯帛撕裂之音,急促而尖锐,又如那冥府的鬼哭狼嚎,调不成调,曲不成曲,呕哑嘲哳,不堪入耳。

小白捂着耳朵,埋怨道:“本大爷真后悔刚刚夸她聪明,忘记了她根本就不通音律。”

脚上的蝎子被那震耳欲聋噪音震到了地上,一音凄凄楚楚,一音鬼哭狼嚎,两种笛声夹杂在一起任谁也享受不了。

满地的虫蛇很是无奈,听到巫愿倾的笛音多一点,便前进一点,听到花忆的笛音多一点,就后退一点,来来回回几十次,它们都晕头转向不知道该听谁的了。

这样折腾下去,花忆肯定会气息不足而败下阵来的,风凌急忙提醒道:“忆儿,嘴唇自然闭合,不要长长提着一口气,轻轻把气息灌入笛中。”

按照风凌的提示,花忆觉得吹笛子没那么费劲了,连那哀嚎连连的笛音,似乎也变的有些悦耳动听了。

周围涌出许多云霞白雾,花忆四周笼上一层迷蒙缥缈,仿佛披上那轻轻薄薄的纱衣。

无色无味的云雾,恍如置身九天仙境,使人有欲仙欲死之感。

满地虫蛇看到缭绕的云雾,再也不受巫愿倾的控制,弹指间的功夫部逃离了这个可怕的地方。

巫愿倾只觉得眼前朦朦胧胧,被云雾包裹着她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感。

“主上~”

云雾越来越浓稠,眼前一片模糊,狼妖们值得一叠声喊着巫愿倾。

花忆看不清巫愿倾在哪儿,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眼前一片雾蒙蒙,寻不到半点方向。

巫愿倾比花忆好不到哪里去,脑袋昏昏沉沉,稍不留神就会昏睡过去。

“倾儿,你还好吗?”老妇按耐不住心底的担忧,女儿再不好,那也是她的女儿。

为妖为魔,做人做鬼,都是她的心头肉,是她一生的牵挂,也是一生的愧疚。

“我不是,我早就不是巫愿倾了。”她连连否认那个看似高贵,却一文不值的身份。

她紧紧地抱住手中的骨心笛,失声痛哭,“阿烁,你可知道,你留给我一支骨笛,却把我的心带走了,你让我怎么活在这个世上?”

那只骨笛她抚摸了无数次,却感觉不到他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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