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这户人家,家里只有一个老妇人,还有一个开门的中年女人。

花忆不清楚她们是什么关系,只知道那老妇的地位应该很高,那个女人处处都要请示那老妇人。

那个老妇人举手投足之间满含尊贵气韵,花忆猜测她可能是住在这里,安详晚年的达官显贵。

这户人家养了几只牛羊,不过只在山脚放牧,从不到那山上去。

被问道她们为何不去,那女人只说山上有邪妖恶鬼,并且奉劝花忆她们也不要去。

花忆能够感觉到噬血石就在山上,无论山上再凶险她是不得不去了。

老妇人一直在绣一件女子的衣服,近乎废寝忘食,花忆顿到她身边,问道:“大婶,这件衣服为谁绣的啊?”

“为我女儿。”她回答的简简单单,但满含无奈和伤感。

没有人知道她的女儿是谁,连她自己也都快认不出她了。

这家院落虽然较大,可也容纳不了这么多人,花忆和雪儿挤在一个房间里,风凌和小白一间,其他黑袍下人住到了柴房。

“雪儿,你睡了吗?”花忆睡不着,只是想找个人和她说说话。

“没有。”雪儿躺在另一张床上,背对着花忆,静静看着那堵有些斑驳的墙。

“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对灵石这么痴迷吗?”

“因为它本就是你是氏族里的宝物,因为有个对你很重要的人,甚至付出了生命,就是想要这块灵石。”

花忆这句话问过了无数遍,雪儿也回答了无数遍。

“我好像忘记了那个人,我又好像记得那个人。”她喃喃自语了起来。

雪儿没有理睬她,依旧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张墙,不知不觉沉沉入了梦乡。

花忆不想忘记任何事情,无论是悲是苦她都不想忘记。

她左手手心的那朵幻花生出了两瓣,说明自己的灵力也提升了吧。

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笛声,呜呜咽咽,断断续续,好像孤魂野鬼的低语哭泣,哀怨而悲愤,凄楚而无奈。

“嗷呜~”

伴随着笛声,门外传来几声凄楚的狼嚎。

每一段笛声落下,都有一阵狼嚎,一声比一声悲切,最后笛声狼嚎融合一体,久久不曾停息,两声难分难舍。

雪儿闻声立刻起身,花忆也床上跳下来,两个一起走了出去。

门外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牛羊被那恶狼撕咬的白骨裸露,一只只恐慌地躺在地上,伤口处血流不止。

一群暗灰色的狼前腿伸出,眼睛含着阴森森的凶光,对准两人呲牙咧嘴,随时准备俯冲攻击。

风凌和小白不知何时而至,小白惊呼一声:“妖族!”

那些恶狼一个个都化成人型,身材魁梧,肌肉发达,满目狰狞,呲着白森森的尖牙,用凶狠锋利的目光盯着她们。

一个凶神恶煞的狼妖怒喝:“区区一个灵兽,你也比我们高贵不了那里去。”

小白满脸不服:“就算我是灵兽,本大爷也比你们高贵,还比你们长得好看。”

“十六,少和他们废话,忘记大王的命令了。”另一只狼妖名为十一的狼妖,不耐烦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

“他娘的,你们都滚开,今天不想吃你们。”那个名叫十六的狼妖气急败坏地怒骂,“真他娘的气人,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多好管闲事的外人。”

花忆不解,不抓我们?这群狼妖难道只是想吃这些牛羊?

“那你们妖族来干什么?别忘记这里是灵界,不是妖界。”风凌对这些狼妖的行为也有些琢磨不透。

“是灵界又如何?谁规定妖族不能来这灵界了?这四分五裂灵界有能力和妖族抗衡吗?”十一反问,看样子他应该是个肚里有墨水的妖怪。

“扰灵界安定者皆可驱之,灵界是四分五裂,不过妖界不是也迟迟不敢动手吗?”风凌淡定从容地同他辩解。

“你们真是自找死路,那今日我们就吃了你们。”说着他呲着牙,咧开嘴,又化成一只凶残的恶狼。

剩下的也都化成了一只狼,跟随在十一身后。

屋里的抱着那刚刚缝制好的红衣,目光和蔼可亲,缓缓走近那个叫十一的狼妖。

“麻烦大人,把这件衣服交给你们王上。”

狼妖十一伸出爪子,把那衣物撕的粉碎,“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了,我们王上是不会穿的,赶紧收拾好东西,滚出子胥山。”

老妇人捡起满地的碎屑,异常坚定地说:“除非我死了,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众狼妖一时手足无措,都看向那只叫十一的狼妖,可十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王上只安排让他们赶走她。

“那本王就成你!”一个妖娆多姿的女子,脖子里戴着一个赤黑色石头坠子,手里握着一只骨心笛,侧骑着一只灰色的狼,从墙外跃入。

“倾儿~”老妇人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道出来。

巫愿倾移步幻影到老妇面前,愤怒地掐着老妇的脖子,长长的指甲陷进老妇的脖子里。

“好一个倾儿,你没资格这样叫我。”巫愿倾松开手,冷冷地笑着,“不是想死吗?我偏不让你如意,我要换着花样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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