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那人接着冷嘲道:“你不配唤姐姐为阿音,都是你害了她,我姐姐从来没有做过一点坏事,都是因为你,她才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这人不仅长相古板,脑筋也死板,花忆走到那人前面理论道:“我说大叔,你口口声声说柳大叔害了许音,可是真正害死许音的不是孙富吗?你要是真想给你姐姐报仇,不应该去揍孙富吗?”

许子谦早在十八年前就无数次地想杀了孙富,他姐姐死的那晚,他就实施了行动,剑就差一点就捅如入了孙富的胸膛,可惜就是差那一点,自己被许富的手下打的半死。

他不知道自己父亲最后用了什么手段把自己从孙富那里换了回来,回来之后才发自己姐姐的尸首不见了,他才恍然大悟,从那以后他从未和自己的亲父说过一句话。

当年许母在生下许子谦就撒手人寰了,撇下年仅三岁的许音和刚出生的许子谦,而许父在许母亡故不到一月便又觅了几个新欢,夜夜醉在温柔乡里,留下两个小人儿相依为命。

年长许子谦一岁的许音早早便担起了长姐的重担,一口一口地喂着弟弟吃饭,一个字一个字教咿咿呀呀的弟弟说话,自己明明只大了弟弟三岁却愣是把弟弟拉扯长大了。

十八年了,许子谦没有一刻不是不在愧疚之中的,他恨自己的无能,没有给姐姐报上仇,还搭上了姐姐的尸身。

许子谦愤恨地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总有一天会要了孙富的狗命,把姐姐的尸身亲自迎回来。”

尸身?许音?

花忆望着许子谦的离去背影,问道:“大叔,许音的尸身是不是在孙富那里?”

刚刚抬轿的一个下人急匆匆叩着门,门内的下人还未打开门,便不耐烦地说:“不是说了吗,许音不住在这……里。”

看着许子谦那铁青的脸,刚刚还是满脸不耐烦了一张脸,顿时换了一副奉迎的面孔,“少爷,原来是少爷回来了,老爷天天念叨少爷可算是把少爷盼回来了。”

许子谦听到老爷这几个字就心生厌恶,任由那下人唠唠叨叨,也不回个只言片语,反而在那朱门要关之际,对着门外说了一句:“我的姐姐,我自己会把她接回来的,用不着你们操心。”

虽然他并未回答花忆的问话,但也没有否认花忆的猜测,反而让花忆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阿音——”

“我们永生永世都在一起。”

“就算是万劫不复,我们也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柳亦安拨弄了一声琴弦,癫狂一般,走在泛黄飘零的细柳里,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

花忆回到了客栈里,不一会雪儿和苏黎儿也回来了,二人唉声叹气地道:“我们并未发现许音住过的许府。”

“我和小白发现了,并且还见到了许音的弟弟,从他口中我猜测许音的尸首可能在孙富那里。”

花忆拿过来两个杯子,给刚刚回来的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

雪儿啜了一小口,道:“所以忆儿是想去调查孙富?”

苏黎儿拿着那泛着层层涟漪的茶水,说道:“我们连孙府的大门都进不去,根本没有调查的可能。”

“主人,我们还是等入夜了,悄咪咪地跑吧。”

花忆用手弹了一下小白的脑袋,笑道:“你不是通晓古今吗?怎么能不知道柳亦安比我们灵术都高强呢?况且如果此事不解决的话,他还会继续害人性命的。”

白兔跺着脚,气急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真是进退两难啊!难道我堂堂的一个神……神气十足的灵兽,就要命丧于此了吗?真是天妒英才啊!”

花忆也是一筹莫展,几杯茶连连下肚,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只悔恨自己灵力低下。

雪儿建议道:“要不先去孙府打探打探吧,就算最后失败了,忆儿就跑吧,雪儿就和柳亦安鱼来个死网破。”

“就算失败了,那我们就一起死,总之那一夜我没有抛下你们现在更不会抛下你们。”花忆虽知自己绝非什么英雄好汉,但抛弃朋友独自离去之事她是万万不会做的。

雪儿欣慰地笑了笑,“那我们就先去孙府瞧瞧。”

苏黎儿神情恍惚,不自觉松了松手,茶杯从手里滑落,咣当一声,碎了一地。

她伸手就去捡那茶杯的碎片,毫不在意那锋利的碎片划破她的手指。

等到苏黎儿把那碎片捡到桌子上,花忆问雪儿要了一条帕子给苏黎儿缠着受伤的手指,问道:“黎儿,你怎么了?”

苏黎儿收回那快被花忆缠成胡萝卜粗细的手指,连忙道:“没什么,没什么,只不过刚刚走神了。”

“以后不要捡那些碎片了,万一伤口留疤了怎么办?”

“碗碎了就碎了,不要捡那些没用的碎片了,万一伤口在手上留疤了怎么办?”文玉边给她包扎伤口边说道。

“它一会儿就好了,不信你看看。”她解开那缠了五六圈白布条,露出那完好无损的手指,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她都快把手指伸到文玉眼眸之上了。

花忆摇了摇头,想要把那些胡乱涌入的思绪从脑中抛出去,她老是不知不觉地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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