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楼雅间珠帘玉翠内,两杯清茗上浮着片绿中含黄的嫩芽,两叶成朵,芽尖直立,茶色杏绿,清澈透亮,香馥若兰,沁人心脾。

文玉端起案上的清茗小品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能把幻术使用的如此出神入化,我还真是小瞧他了,也难怪华笙会输了。”

卜若笙站着道:“他应该是幻谷的人,目的应该是直奔望月的上古灵石来的。”

文玉放下青花茶盏,嘴角一勾,“这人甚是有趣,我都不免想和他比试比试了。”

卜若笙道:“他还不值得殿下亲自动手,属下自有办法对付他。”

文玉把刚刚倒好的另一杯茶递给他,卜若笙一怔,旋即拱手作揖道:“属下不敢。”

文玉道:“现已在外,既无尊卑,也无君臣,幻术高明之处在于掌控人心,心若是不平静那有什么好办法应对呢?”

卜若笙接过那杯茶水,大饮一口,再次拱手道:“多谢殿下提醒。”

——

花忆按照约定到达八楼,今日的八楼比往日还要热闹几百倍,还为那二人设下了几张赌桌,毕竟这种高手间的对决可不多见。

即便是风凌今日有试炼还是早早为花忆等人定下了好位置。

顾千念依旧是卜若笙的最大拥护者,和花忆打过招呼后就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和卜华笙畅聊了起来。

花忆之前见到的那对夫妻还是在喋喋不休地争吵着谁是最后的胜利者,幸亏花忆和他们没坐在一起,要不耳朵都快听的起茧子了。

此时风凌已经走上了台阶,脸上依旧是笑意满满,对襟白衣依旧是一尘不染,腰间的银铃碰撞出悦耳的“叮呤”声。

卜若笙脸上也是一团和气,礼貌地拱手介绍着自己,没有笑意的脸上倒让人觉得有些严肃古板。

“忆儿觉得谁会赢呢?”

花忆随口说道:“不知道唉。”

她一直在看台上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文玉的到来,也没注意到雪儿把位置让了出去,又像个丫鬟似的站在一旁。

花忆感觉声音不太对,转头看到了文玉,惊道:“哥哥,你为什么会来呢?”

文玉说道:“来看看他有没有本事把上古灵石从望月带走啊!”

确实从未出过望月的上古灵石,也算是望月的镇阁之宝了,竟有人直接从二阁主开始挑战,还闯到的大阁主这,是谁也没法做到不上心啊。

“哦哦”花忆点了点头,又把目光重新聚在那试炼场上。

风凌也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两人客气地相互拱了拱手,谦让和气的两人这才开始了比试。

作为望月的大阁主,卜若笙依旧是先等风凌聚集灵力后,才缓缓从腰间的竹筒里抽出一支长签,签上写到‘和风跃,狂风烈。’

一股和风从风凌四周徐徐吹来,看似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和风突然凶猛起来,刮的台下围观者衣带飘飞,微眯着眼睛。

卜若笙长签往地上一掷,一块宽大结实的木板直直地立在了地面上,他伸手隔空把竹签木板往前一推,那木板压着狂风向风凌那处飞速前进。

猛风被竹签木板反推到风凌那边,已致他的衣袂、发丝飘起,而那木板似乎想要从风铃身上压过似的不断前进。花忆在台下不免有些担心,风凌却没有半分紧张感,对花忆浅浅一笑,反手一挥,一道利刃般的强风劈开那竹签木板。

木板倒在了地上变成了裂成两半的竹签,卜若笙一伸手握住那碎掉的长签丢到竹筒,又从竹筒里抓起一根名‘放万箭,安一心’的短签。

抬眼间,风凌挥袖间那虚幻的灵力光影早已化成了万千飞箭朝卜若笙射去。

卜若笙短签凌空一掷,极速幻化成千千万万个,台下的灵力低下的人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这飞箭或是竹签射的粉碎。

飞箭撞上竹签那刻,“碰”的一声飞箭和竹签的虚影破碎消失,只留一根短签穿破那飞箭虚影相风凌猛烈地射去。

风凌向前一步,徒手抵住那强大的气流冲击,带来几声清脆的银铃声,那声音荡漾在心口上,让人在片刻间坠入那构造的虚幻中。

“娘,饭好了。”十岁时衣着破旧的卜若笙把饭菜端到母亲跟前。

那蓬头垢面的妇人反手就是一记巴掌,骂到:“饭怎么做的这么慢?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又跑出去玩了?你还嫌外面的闲言碎语不够多吗?”

“我没有,我只是……”卜若笙还没来得及说完,又迎来母亲愤怒的一掌。

“还敢跟老娘还嘴了,要不是你我至于被这里的所有人诟病吗?你和你爹你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妇人又狠狠骂了数句,提到卜若笙爹时还不忘拧掐自己的儿子几下以解自己的心头余狠。

卜若笙的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掐的流水化脓,几乎每天被自己的母亲打一顿都成为家常便饭,无论多么疼他都没有哭出一声,因为他知道哭泣只会让他的母亲更加反感。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是在别人的唾沫星子里的嘲讽中得知他的父亲从未娶过她的母亲,而自己也不过是母亲泄愤的工具,是她母亲拴住他父亲的最后一个筹码。

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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