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一听她不想要,立马跪下来哭泣:“姑娘要是不要雪儿,雪儿就没有地方去了,求求姑娘收下雪儿吧。”

雪儿的哭泣声让她忆起了四年前,她刚刚来到那里,由于不太熟悉路途,就误入了太子府的外殿,一群丫鬟也是这般哭泣求饶着,声音不算大,但眼里充满了恐惧。

根据她们衣服的颜色花忆知道那蓝色衣服的是文玉的人,紫色衣服的应该是别的宫里的,她们都头贴地面跪在文玉面前。

文玉站在她们面前,凤眼微挑,冷言冷语道:“接下来不用我教你们了吧?”

跪在前面的几个蓝衣服的丫鬟抽出头上的蓝色珍珠簪,那簪子抽出的那一刻变成了一把利剑,剑在脖间一抹,血溅满地,文玉身上穿的是一身白,在那刺眼的红色的照应下愈发明显。

那群穿紫色衣服的宫女看着眼前这一幕,哭泣声和求饶声更加猛烈。

“看了你们一点也不懂这里的规矩啊!那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他那低沉的嗓音让人听了发颤,手上散发着冰蓝色的光芒,此刻那不是神圣的颜色,而是死亡的颜色。

十岁的花忆背过身去,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她是在死人堆里醒来的,但她还没见过人直接死在自己面前的,利刃割开皮肤,鲜红滴落地面,一幕幕烙在她心里。

等到花忆在转身时,地上又多了一摊血红……

那一年他十七岁,却又一点都不像十七岁。

花忆心里一直都害怕他,害怕那个心狠手辣,冷漠无情的人。在以后和他的相处中,她总是对他唯唯诺诺的,像老鼠见猫一样艰难生活到了现在。

看着雪儿满眼噙着泪水,花忆还是心软了,自己若不留下,她是不是和那些丫鬟的命运一样呢?

这个烫手的山芋花忆是真的甩不掉了,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了,我又没说不要。”

雪儿听到这话眼泪一抹,站起来继续帮她整理头发。

文玉拿起那桌子上簪子,用那双魅惑的双眸盯着花忆,“忆儿,想要修灵吗?”

这是在魅惑她呢?还是在蛊惑她呢?

不过她对这个哥哥只有恐惧。

花忆知道这修灵之界灵力便是自己最大的筹码,可是自己连个法器都没有,灵力好像也没有作战攻击的潜质,倒是有些治病救人的潜质。

其实当个济世救人的郎中也是不错的,不过她更喜欢当个山大王,像书里一样神气。

文玉手里捏着她的樱苏琉璃簪,那簪挺晶莹通透,似玉非玉,还含有一些细小的凝脂云纹。

那个簪子周身弥漫着冰色寒气,簪挺开始由一变二,由二变四……渐渐形成根根扇骨,扇面也由虚化实,形成了一把白色的折扇。

文玉抚摸着扇面道:“若是不修灵的话,这法器放在你这里可惜了。”

花忆看着刚刚神奇的一幕一脸懵,这么多年了她竟然没有发现母后送给她的是法器。

见她没有回答,文玉合上折扇,那把折扇又迅速转换成簪子。

“也是,忆儿是要同我一起回去的,习那些灵力也没有用的。”文玉把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道。

照他这么一说,花忆道觉得自己确实应该修些灵力,无论是逃跑,还是当个山大王都有好处。

“修灵的事我会考虑的。”花忆两个手来回摩擦着,柔声问道:“我没有东西可以抵押给你了,就剩头上那个簪子,你肯定也用不上,要不那个女奴白送给我吧?”

文玉双眸一凝,“你觉得亏本的买卖我会做吗?”

他果然适合做买卖,处处精打细细算,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

“那哥哥想要什么呢?我还有只兔子抵押给你可好?”

白兔此时此刻正在和风铃吃饭,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它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主人把自己当做抵押的筹码了。

文玉可不喜欢那只兔子,“不好,灵士望月有的是,也不缺她一个,我只有一个要求在此期间你不能离开文起。”

离开了文起就不归他管了,就算权利再大,他的手也伸不到别的都城里去。

“好,我答应你。”腿长在自己身上,就算真的跑了,这天高皇帝远的,他也找不到啊!

花忆从凳子上起身说道:“那就多谢哥哥了,忆儿就回去了。”

收到文玉的点头同意,花忆迫不及待就窜了回去,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么多话,倒是有点不习惯。

她身后还带个尾巴——雪儿,一路跟着花忆到了她的房间。

花忆一推门,就发现一个长相标致但极其瘦弱的姑娘缩在墙的一角,头发盖着半张脸,就对着白兔问道:“这位姑娘是?”

白兔蹦到花忆身边,“就是那个女奴啊,不会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就不认识了吧?”

花忆确实没认出来,不过当时她也没看她的真正容貌啊!

那女奴的年岁虽然比她大,但此时仿佛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花忆不知道她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她应该受了很多苦。

“你有名字吗?”花忆把她的头发挂到她的耳边问道。

那个女奴直直地看着她,眼中也没有颜色,半天也没有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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