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眼的日光从窗口射入,地上映出星星点点的斑驳。

此时已临近正午,可卜若笙仍没有回来,花忆三人仍被一群人围着。

又僵持了一段时间,围拦者中有个人肚子咕咕叫了一声。

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花忆也饿了,于是好声好气地商量道:“大哥们,你们也饿了,指不定你们东家什么时候回来呢,不如我们先散了,吃过午饭你们再拦着我们可好?”

一圈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私自应允她的建议。

“我看应该是姑娘饿了吧,不过这正事未办完姑娘这饭怕是还吃不上。”卜若笙走到花忆一行人的旁边对围拦者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风凌恭维道:“这正事办不办的完不就大东家你一句话吗?”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卜若笙转向花忆道:“还需要这位姑娘随我去见一个人。”

花忆问道:“见谁?”

卜若笙走进花忆,在她耳边悄悄说道:“望月之主。”

那语音极小较小,小到花忆差点都没有听清,果然如传闻那样望月之主不是卜氏两公子,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花忆扯了扯风凌的衣角,“阿凌可以和我一起去吗?”

风凌问道:“敢问大阁主我可否同忆儿一道而往?”

卜若笙平和的语气中带着坚决,“不行,只有姑娘你人可以去,连那只兔子也不可以去。”

白兔震惊,自己还没说要去呢,都被排除在外了。

“好,我同你去见见他。”花忆应允了下来,从女奴的手中扯出自己的袖子,还嘱托让风凌先帮忙看着她。

花忆跟着卜若笙刚上到九楼,那淡淡的幽兰清香就扑面而来,定眼看到的满是那纯白的兰花,在长廊两边堆叠着。

木制雕花栏杆,大气温婉,花忆扶着栏杆的手上也沾染了檀木的淡淡微香。

下面几楼给人的感觉是华丽的,奢靡的,充斥着享受的欲望,而这里却是恬静的,悠然的,让人有种超脱世俗的幻觉。

卜若笙把她带到一处雅致的房前停下,“就是这里了,还请姑娘入内。”

真到了这里花忆到觉得有些恐怖了,四周静悄悄的,一点人气都没有,她心里感觉这个望月之主不正常,甚至觉得他可能是个凶神恶煞的邪灵,或者是个脾气古怪的怪物。

花忆手指轻贴门面,还未叩门,身后一阵邪风,那门突然自己敞开了。

我不害怕,我怎么会害怕这种小把戏呢,纵使再安慰自己,心里的恐惧也无法消除。

透过那一层冰蓝色的珠帘花忆看到一个白衣男子,花忆脑海中涌现风凌一袭白衣的形象。

花忆就又上前几步,看清那人清晰的面容,大吃一惊,掉头就准备跑。

伴随着清脆掀帘声,轻盈的脚步声,花忆感觉到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背对着他不敢看他,也不敢动。

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这么心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花忆不敢直面他,结结巴巴说道:“哥……哥哥,我没做什么亏心事。”

文玉的声音依旧清冷的像寒冰,低沉又彻骨,问道:“是吗?那你可要好好给我解释解释你是怎么逃出去的?我是怎么患重病的?还有我的玉佩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又是为什么被你卖到望月的?”

花忆转过身,自觉理亏仍旧不敢看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小把戏对我没有用。”文玉双眸微眯,停顿一会道:“你以为拿着我的玉佩就能顺顺利利地出去吗?”

文玉看她许久不说话,声音放轻缓了些,“你就那么讨厌待在那里吗?”

明知顾问,说的好像你愿意我留在那里似的。

花忆才不会说什么大实话呢,此时此刻还是讨好他,争取时间离开文起这个牢笼。

她咬了咬嘴唇,转过身开口道:“当然不会了,那里有母后,还有哥哥我怎么会讨厌呢?”

花忆真是掌握住了说谎的门道,脸不红,心不跳,面色不改。

“既然不讨厌,那明日你便同我一起回去”他的语气似乎是商量又似乎是命令。

明日回去?开什么玩笑!

这回花忆真是自己挖坑,自己掉进去了。

花忆扯着他的袖子恳求道:“我不回去,我还没有玩够呢,等母后处理完同北巫和亲的事再回去可以吗?”

文玉星眸冷凝,眉头一锁,思索许久,微微开口,“可以,不过你要我如何信服你?”

花忆该花的不该花的钱都花出去了,哪里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押的,只好装傻充愣,“哥哥,那块玉佩压在你这里行不行?”

他笑着反问道:“本就是我的,何谈抵押一说?”

花忆又发现自己不止灵力、体力不行,连智力也不行。

文玉目光定在她脖子上的平安锁上,花忆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那个平安锁自她记事起一直挂在她的脖子上,后面还刻着她的名字,她也不知它对自己到底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它从未离开过自己。

花忆把平安锁摘下来放到文玉手里,文玉接过把手背到后面,手心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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