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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景澈惊得后退一步,不小心踩到身边一个小丹炉脚,一下没立稳,顺着倾斜的一侧直直倒去。她下意识撑着丹炉一角,阻止身子狼狈跌倒的趋势,最后却是手砸到了滚烫的丹炉里,人也跌倒在地上。

那么狼狈。

“怎么毛毛糙糙的,可有受伤?”陆慎雨嗔道,伸手扶起景澈。

景澈木然地从地上站起身来,垂眸看手,那原本烫伤的地方又被丹炉灼得血红。也不像平时那样嚷嚷着疼,目光直勾勾而安静,像是失了魂似的。

陆慎雨忙给她敷上一层药,端详片刻,叹了口气:“丹炉里的是三味真火,你这手,怕是要留疤了。”

“留疤就留疤吧,也是我活该。”景澈莫名凄冷道。

陆慎雨被她这个悲观的口气摄住,一时没开口,疑惑地瞥了她一眼。

景澈躲闪地避开她的打量,想装得正常一些,可却无论如何都提不起笑来,只得匆匆站起身道:“谢谢陆师叔,我先回去了。”

陆慎雨看出她的异样,也不多说什么,递给她一只瓷瓶子,道:“手要记得上药,不然三味真火的热气残留在里头,恐怕连骨头都要蚀了。”

景澈点点头,逃也似的离开净毓锋。她浑浑噩噩地一直走,手里紧攥着瓷瓶子,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它捏碎。

陆慎雨愈发狐疑地注视着景澈渐渐怨气的背影,温润柳眉几乎要簇成一团,突然恍然大悟,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这傻孩子,该不是……”

持着几分真切的担忧,逼仄丹室里来回踱步。

远去的景澈哪里知道自己的心思被看破,怕是连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记不太清。她脑中反反复复只有那一句如同五雷轰顶的话,一刀刀剐着她的灵魂,连激起的回音都像是漫山遍野轰轰烈烈的弓弩,要让她尝尝万箭穿心的痛。

怀孕了,呵,怀孕了。

她是想冷笑,却然没有力气扬起嘴角。难怪师父连虞溪这么无理的要求都会答应,原来是这个缘由。

景澈不敢往下想往后的日子会如何,更不敢回头深究师父和虞溪究竟做过什么。那些暧昧的独处,那些她错过的花好月圆的夜,那些纠缠和难以分割,终究是别人的喜事,别人的情深不寿。

歪歪斜斜不知走到何处,稀稀疏疏送来一些声音。

“师姐,拿去修补结界的火种还多了一些,是不是要送回陆师祖处?”

“是九天圣火的火种?”

“是。”

“给我吧,我正好要去净毓锋一趟。”

景澈已经没有心思分辨话里头有多少玄机,只听着那女声,有些熟悉。

她不在状态地继续往前走,却有一个阴影堵在她前头:“是你?”

景澈抬眸斜了来人一眼,见到了宫霖嫌恶的脸。将近两三个月的时间,她鲜少出门,也一直没有碰到过宫霖,今日倒好,可真是祸不单行。

此刻她提不起激昂的愤怒,更疲于应对宫霖,不想开口,于是答也不答,撞开她的肩膀直接走开。

宫霖冷嗤一声,欲出言羞辱,突然在这时山钟长鸣,看样子是紧急召集整个迦凰山弟子。

鼻孔出气以示不屑,只得先前去赴会。而景澈属剑圣门下,这种集会可去可不去。

宫霖走远了,而景澈敛起冷冽的神情,怔神痴了半晌,才微微回过魂来,径自御起剑朝下山的方向去了。

走到哪都是不顺心,这会,能收容她的地方也只有雪柏郡了,虽然不可能和那群心眼粗得跟碗口大的战士们诉说心事,但是至少能让她短暂地逃离和百里风间那些理不清头绪的事情。

景澈才到雪柏郡,在城门口就先闻到一股焦味,环顾四周又没有什么地方起火。再走进城,听到了城里一片嘈杂喧嚣声。景澈疑心重重地往里走,一堆人扎堆围在广场不知道在看什么。

恰好七影从人群里走出来,一眼望见了景澈。

七影收起严肃的神情,冲她遥遥一笑,景澈扬起手正欲打招呼,身边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走过,风扬起正好让景澈看到了他的面容。

当下一愣,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阿邺?”

这时七影走了过来,腆着笑问道:“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

景澈来不及回答,抓着七影的手臂急急解释道:“快抓住那个人,他是临沧帝国的人!”

七影顺着她的手狐疑地望了那个背影一眼,见到那人突然拔腿就跑,知道有恙,立即带着景澈追了上去。

因失了先机,而未在城里截到阿邺,一出城门地形复杂,葱郁树林里一前一后跟捉着迷藏似的,饶是七影神行术了得,也因地形所困,起不了多少作用。

追出去了好一会,反而彻底把阿邺跟丢了。

景澈喘着气有些懊恼:“不抓住他,他就会四处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雪柏郡粮库那把火就是他放的。”七影的眉毛都要绞出一团火来。

“可有大的损失?!”

“幸好发现的早,及时扑灭了——他在那边,我看到了!追!”

已经追到了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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