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见她已经醉意上头了,就让许洲远扶她去四楼,许洲远说不用:“我带她回家。”

就这么,醉的已经走不成直线的白薇薇,被许洲远给背出了知南街。好在她今天穿的是过了膝的裙子,不然,还真得跟鹿笙借条裤子穿。

也就是今天,许洲远才真正见识到他家这个醉了酒是个什么样。

“许洲远..许洲远..”她一声比一声高:“许洲远!”

许洲远坐在主驾驶,就这么一只胳膊压着方向盘,一只胳膊抵着座椅,侧着身子看她。

“许洲远..我喊你呢,你听没听见!”

刚才在知南街,许洲远背她出来的路上,她就这么一声又一声地喊他了,一边喊着还一边揉许洲远的脑袋。好在许洲远的头发不长,不然真要被她揉成鸡窝了!

白薇薇醉的已经睁不开眼了,就那么闭着眼嘚嘚嘚个不停:“不理我是吧,行,你有种!”

看看,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抬着手,胡乱地挥:“你等着,晚上不抱着你睡了!”

许洲远凑过来一点:“那我抱着你,行不行?”

“你都不理我,”她哼了声:“你去抱哈宝睡吧!你去睡它的窝!”

许洲远笑的扶额:“它是公的,我不抱,我就抱你!”

也不知她听没听见,开始‘胡言乱语’了:“我那天..那天看见那个坏女人了..”

许洲远皱了皱眉:“哪个坏女人?”

“就..就那个..那个不要你的坏..”她又突然改口:“好女人,哈哈哈...”

许洲远把她往那边歪了的身子给扶过来:“在哪?”

“就..就..”她一时没想起来似的:“就那天..她盯着我一直看一直看!”

许洲远问:“我在吗?”

白薇薇没回他这句:“看的我都想把她的眼睛给抠出来,”说完,她又咯咯咯地笑:“要是抠掉了,她就看不到我秀的恩爱了,哈哈哈哈...”

许洲远突然想起那天在离她公司不远的咖啡店:“是不是你给我做白灼虾的那天?”

白薇薇突然睁眼看他了,一双眼睛,泛着盈盈波光,跟铺了一层碎钻似的:“对呀!”话题就这么突然跑偏了:“我做的虾好吃吧?”

嗯,还不错,就是有点咸了。

许洲远嘁了声:“难怪你那天那么反常!”

白薇薇突然不说话了,微阖的一双眼,盯着许洲远看,看了很久她才开口:“许洲远,她为什么不要你了呀?”她扁嘴了:“你那么好,她为什么不要啊?”

许洲远以为她知道原因的:“鹿笙没跟你说过吗?”因为南怀璟知道,所以他以为鹿笙也知道,鹿笙和她关系这么好......

白薇薇一脸委屈:“我都不敢问..”

她也有不敢做的事情啊!

许洲远笑:“为什么不敢?”

为什么不敢呢?

怕知道他的伤,怕知道了以后总是去想他的伤。

不过白薇薇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吸了吸鼻子:“你心里还有她吗?”这个问题,若不是她醉酒,她这辈子都不会问出口的。

许洲远把她耳鬓稍稍有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凝眸看她:“我心里有谁,你不知道吗?”

她知道,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是我吗?”她问:“是我吗?”

“嗯,是你,一点别人的影子都没有!”

也不知是具体什么时候,她啊,把他的一颗心占的满满的,一根别人的头发丝都装不下了。

白薇薇笑了,撑着身子坐起来,许洲远知道,她这是要他抱呢,他越过中控台,伸手抱住她,下巴压在她肩膀。

“白薇薇,你可千万别不要我,”车窗玻璃开着,有风灌进来,微风和煦,吹得他音色特别柔软,“你要是不要我了,我怕我再也没有重来一次的勇气了。”

结果,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回答,倒是等来了浓浓的呼吸声。

许洲远松开她,没了倚靠,白薇薇脑袋歪着,他轻笑一声,又重新把她搂怀里。

刚才碎碎念的人,这会儿睡的沉,碎碎念的声音改从她耳边传来——

“还以为你酒量多好呢!”

“以后我不在的话,可不许在外面喝酒啊!”

“还有那裙子,以后别买那么短的了,真想穿,就在家里穿,听见没?”

“还有那高跟鞋,脚脖子都磨出茧子了,咱不能只图好看,嗯?”

“还有你上次做的白灼虾,哪有人不放葱姜的,你知不知道有点腥,还有盐,我都要被咸死了!”

他以为白薇薇睡着了,结果白薇薇突然咕哝了句:“那你还吃完...”

许洲远也没松开她,声音裹着笑意:“你怎么还偷听人说话?”

......

日落西山,车厢里的酒气被五月里的风吹散,许洲远把白薇薇带到后座后,也睡了会儿。再醒,已经快七点了,他从手机里找了个代驾。

白薇薇枕在他腿上,咕哝了句什么,从侧躺变成了平躺,许洲远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那一点都不红,却醉的不省人事的脸,摸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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