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更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赶紧将手中镜子一丢,几步赶到窗前,却看见温蒂歌已经远远地跑开了。

她的速度快到惊人,如同一只兔子般跳跃着,双足一蹬便能跃出几米远,很快便跑出了高更的视野。

高更没有时间通知其他人,纵身一跃,从窗口追了出去。

孰不知黑暗中他以为有二楼的高度,跳出去时却惊觉窗台离开地面根本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高。这种现实与意识上的差别让他摔了一个趔趄,险些扭了脚。但他此时也来不及深究其中的缘由,立刻朝着温蒂歌消失的方向追了出去。

温蒂歌的速度极快。高更不但追不上前方黑暗中忽隐忽现的身影,反而被对方不断地拉开距离。他在风雨中拔足狂奔,一颗心却渐渐下沉,这样下去鲁阿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他一心追逐着掳走同僚的温蒂歌,没跑多久竟是重又发现了温蒂歌的身影。

简直是太好运了,这个女人难道认为这么轻易就能甩掉自己?会不会是陷阱?

高更谨慎地在一棵树后停下来,悄悄地观察着不远处的温蒂歌。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高更只觉得这个女人变得更古怪了。

她此时的身形更显魁梧,但整个人驼背般地佝偻了起来。

此时,她已将昏迷的鲁阿抓在了手中。

高更终于又看见了鲁阿,却发现他的身体竟然虚化成了半透明状,发出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

温蒂歌月牙般的嘴忽然猛地一吸,鲁阿的身体诡异地化出一道能量流,迅速地流向了温蒂歌的口中。

昏厥中的鲁阿突然呻吟一声,透明的身体痛苦地颤抖起来,竟漾起层层波纹,原本微弱的光芒忽地猛烈闪烁起来,片刻后又变得暗淡无光。

这种古怪的情况高更从未见过,但也猜到了几分。温蒂歌应该是在用某种手段吸取鲁阿的能量,一旦能量吸光,恐怕便是鲁阿的死期。

高更不声不响,却是拔出长剑,猛地冲了上去!

温蒂歌背对着高更,如同没有发现他般保持着抓举鲁阿的姿势一动不动。高更的剑眼看着要劈在她的脖子了,她却忽地轻轻一抬手臂,挡在了剑前。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响,剑与手臂交错,温蒂歌居然仅凭着肉身便挡下了高更的奋力一击!

高更心中一怔,只觉得自己的全力一击就像砸在了一块韧性十足的牛革上,击不穿它分毫。

黑暗中他顾不得仔细查看有否砍伤温蒂歌,立刻挥剑再上,只期能打断温蒂歌从鲁阿身上吸取能量。

但此时的温蒂歌已经转过身来。

她手中鲁阿的身体又暗淡了几分。

高更心中一沉,不知是否是错觉,只觉得眼前的温蒂歌肌肉又隆起了一圈,身材也愈加壮硕。

他使出全身的气力,奋起一剑再次向温蒂歌的脑袋斩去。却不料温蒂歌只随意地一挥手,她的速度快到几乎看不清,力量更是大得惊人,一巴掌甩来,竟直接将高更连人带剑打飞了出去。

高更被甩飞出去数米开外,余劲打得他在泥浆中不住翻滚。

当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鲁阿已经消失不见了,恐怕是被温蒂歌吸干了。

高更忍不住在内心痛苦咒骂了一声。鲁阿是他在守备队中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眼看着鲁阿死在自己面前,他发觉自己竟然无能为力。

但他并不因此莽撞地想要报仇,反而冷静下来,逐渐认清了局势。

而此时的温蒂歌不断发出桀桀的怪笑声,笑声从尖细逐渐变得狂野,她的身体,竟然出现了变化。

她的四肢传来噼啪的声响,竟是骨节一点点在变长。她整个人变得又瘦又长,恐怕得有三米高了。全身肌肉因为身体的拉长不再显得隆起,但四肢依然格外粗壮,似乎是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她的皮肤也开始生长变化,原先细腻的皮肤化为碎屑,从身上剥落,一层粗糙厚实的灰色皮肤重新覆盖在表面,就像是得了某种鱼鳞病。她整个人更显佝偻了,有点不适应站立的感觉,弯着腰用手撑着地面。

高更眼看着温蒂歌在自己面前逐渐进化,满脸震惊。

这个怪物竟通过吃人强化自己!

高更自知绝不是这怪物的对手,心中立刻萌生退意。

现在温蒂歌还在强化当中,应该无暇他顾。他必须抓住这短暂的机会尽快跑回旅店,集结全队人,才能再来与这怪物一较高下。

他向来行动果决,心念一转,立刻往来时的路飞奔逃离。

即使黑暗中高更也没有认错方向,很快就看到了远处旅店昏黄的灯光。只是他看到旅店的刹那,心中一愣,他想起最初见到这间旅店时,明明见它是没有二楼的!但此时看过去,这间旅店分明是一栋两层俱全的小楼。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更可笑的是旅店二楼的那个窗口竟出奇的低矮,恐怕只到他的肩膀。

他一时想不明白,只能归咎于幻术的作用。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高更往身后一瞧,温蒂歌正以惊人的速度接近自己!

她的速度太快了,此时正伏下身子如一只猩猩般奔跑着,只是她的每一步都远比猩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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