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拜伦答应一声,希格维格已急匆匆跑出了房间。

外头的走廊里再次响起了敲门声,很快有人应门。

拜伦长嘘了一口气。他静静地在漆黑的房间里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来到客房内唯一的那扇窗户前,猛地一伸手,推开了窗子。

“轰隆”一声惊雷!窗外电闪雷鸣,紧跟着细密的雨点随着狂风从窗口打入了房内。

风急,雨也急。

拜伦感受到了一阵寒意,不似虚幻。

他顶着风雨探出脑袋观察窗外,可雨中黑暗仿佛笼罩了一切,除了窗户周围一圈带着苔藓的青黑色砖墙,他什么都看不清。很奇怪,这个小屋的二楼到底是怎样存在的。

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时候希格维格回来了。她的身后只跟着四个她的手下。

也就是说,她又有两个手下和高更一样消失了。

拜伦一点来人,消失的是撒热人鲁阿和那个灰兽人。

希格维格的面色不善。

“鲁阿的房门是虚掩的,窗子开着,看情况像是有人入侵过。戈姆那边门倒是关着,但屋里情况也差不多。”

戈姆就是那名灰兽人了。

这时两名矮人中的一人嚷嚷了起来:“鲁阿和戈姆这两个家伙晚饭的时候都喝得醉成死猪了,就算被人偷偷摸进去干掉了,我看也不是不可能!”

另一个矮人显然不同意他的同族的意见,反驳道:“就算他们两个醉得不醒人事,但头儿一向小心谨慎,晚上的酒宴他可没喝多!”

他们口中的头儿就是高更了,他的谨慎拜伦也看在眼里。这是个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男人。他居然也一声不响地消失了,确实奇怪。

两个矮人依然吵吵个不停。

前一个说:“我说的是鲁阿和戈姆,你提头儿做什么。”

后一个就立刻反驳:“头儿如果不是无声无息被干掉,为什么一点声响都没有?说明他们就不是被偷偷干掉的。”

“他们可是三个人,为什么你非混为一谈!”

“可杀手只有一个!”

“你都说杀手了,还不是被干掉的!?”

“我只是顺着你的假设!”

……

两人吵个没完,却是没注意到希格维格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都闭嘴!”

雅克萨伊一声喝骂,同时悄悄给两个矮人递了个眼色。这家伙别看晚宴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现在却仿佛没事儿人一样异常清醒。原来是个千杯不醉。

矮人们这才注意到自家领主的表情,顿时从两只争斗的公鸡变成了缩头的乌龟。

“吵啊,怎么不接着吵了?”

希格维格脸色发青。

两个矮人唯唯诺诺,一出声儿倒是齐整:“我们错了,大人责罚。”

这时候最后那名守卫凑了上来。这是个蛮人,说起话来大大咧咧的,不过还是作出恭声说道:“大人您消消气。这俩蠢货一争起来就没个正形,大伙儿是都知道的。现在要紧的还是找回头儿他们。”

雅克萨伊也跟着连连点头称是。

拜伦站在一旁如同观众,此时有点哭笑不得。

这几个家伙不管是吵架的还是拉架的看着都异常熟练。

他的目光在那两名正点头哈腰的矮人间来回打量。

这种事这两位怕是家常便饭了吧?

希格维格面色倒是缓和了一些,她实在懒得理这些个憨货,干脆冲着拜伦道:“拜伦,你有什么看法?”

拜伦心里有点想法,正琢磨不准,不敢随便说出来,但知道希格维格心情糟糕,正是需要意见的时候,略一思索道:“我想我们还是继续去找温蒂歌,找到她也许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希格维格点点头:“正合我意。走,我们下楼。”

六人齐集了下到一楼的大厅。

晚宴早已散去,大厅内冷冷清清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的火烛依然闪烁着光芒。

温蒂歌显然不在这里。

“去厨房看看!”希格维格又命令道。

众人赶到厨房,稍一检查便发现里面也没有人。

“地下室!”

地下室依然空无一人。

整个旅店除了他们六人,好像一下变成了一栋空屋。

六人面面相觑。

不但是高更他们三人消失了,竟然就连温蒂歌也不见了踪影。

……

众人正在焦灼中,屋内突然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鸣,分明是一面墙轰然倒塌的声音。

“楼上!去二楼!”

拜伦一个箭步冲出了地下室。

他正要往二楼跑去,就看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那人从二楼一路滚至一楼,直到撞上一张长桌。他立刻一跃而起,翻身爬上了桌面,顺手从腰后掏出一柄匕首,死死盯着楼梯方向,面露戒备之色。

“高更!”

拜伦已经认出了来人,招呼一声,顺势拔出了长剑。

此时的高更满身泥浆,额头上沾着血污,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而最诡异的是,他现在全身竟变成了半透明的状态,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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