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到我家楼下,我和心月上楼回家。

看到支离破碎的窗户,心里顿觉无比烦闷,我和心月商量:“心月,要不今天不回金村了,昨晚我们都没有休息好,我们先休息下,下午去公安局做下笔录,晚上就在省城吧?”我征询着心月的意见。

她轻咬嘴唇,显然有些踌躇,从客厅踱步到厨房,查看着破损情况。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开门,是张哥带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

张哥火急火燎的说:“查个监控怎么这么长时间?”他也不客气,一步迈进房门,指着破窗户继续说:“你这门户大开的,你走了,我可是不放心啊,一直帮你留意呢,可别二次遭贼。”

听张哥这么说,我感激地说:“哎呀,张哥,谢谢啊,你这可真是中国好邻居啊!”

张哥摆摆手,“好邻居不好邻居的先不用说,我给你找了修窗户的师傅,师傅别愣着了,去看看吧!”张哥安排着矮胖男人。

这时心月也从卧室出来,和张哥打着招呼:“张哥,真是太感谢您啦!但是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您,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哥笑嘻嘻的说:“表妹说话了,有啥不能讲的!”张哥着重突出了“表妹”二字,戏谑我。

“是这样的,张哥,我和华鑫今天还要回金村去,看望华鑫的爷爷,这修窗户的事可不可以麻烦您费费心!”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张哥满口答应下来!

张哥用手指头捅捅我,凑近我耳边说:“这是带女朋友去见家长了,行啊,行动迅速啊!”

“张哥,你们聊什么呢?”心月看到我们说悄悄话,好奇的问。

“哦,没有什么。”我一边掩饰着,一边走向厨房。

矮胖男人已经测量的差不多,需要完更换新的窗户,所以并不费时间,天黑前可以完工,他先回去准备工具和材料。

我支付了工钱,一边道谢,一边把张哥他们送下楼,还给了张哥一把家门钥匙。

送走他们,我想总算可以歇歇了,但是我还没有躺下来,忽然一个念头让我身子猛的一颤,如坠深渊的感觉,我急忙敲开卧室门:“心月,钉金绣面手折是不是在你失窃的手包里?”

心月笑意盈盈地从白色风衣口袋里款款掏出手折,说:“你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

我终于如梦初醒,怪不得,今早心月一直拽着自己的风衣领子——是在紧紧保护钉金绣面手折啊!

我用手抹了下额头的冷汗,说:“可是昨晚吃饭前,我明明看到你把手折放到包里面了?”

心月正色说道:“我知道,对于盗窃案,你肯定有很多问号!但是今晚我们还要回金村,为了路上开车安,我们现在需要先休息。”

我面带失望,悻悻的走回书房,躺在沙发上,但是没有半点睡意。

心月敲门进来,她感觉到了我的失望和不悦,柔声对我说:“华鑫,你放心,我不会隐瞒你任何事情!今晚平安回到金村,我会给你解释一切,包括盗窃案和心狐。”

心月刚要走出书房,又转身面对我,非常郑重的说:“我们需要互相信任,因为接下来无论千难万险,我们需要一起面对!”

我使劲点点头,回应着心月!

心月蹲在沙发前面,平视着我,柔声说:“好好休息下吧,今晚要赶夜路呢。”

我把头使劲埋进枕头,闭上眼睛,做出要睡觉的样子。心月轻手轻脚的走出书房,缓缓带上房门。

但是,我又怎么睡得着?多年的历史学习和研究工作,锻炼了我敏锐的洞察力,更是造就了我非凡的分析判断能力,最重要的是赋予了我怀疑一切、不水落石出誓不罢休的韧劲。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不到二十个小时的时间里,我经历了过去三十年都没有过的历程,有电光火石的生死历险、有跨国通缉的飞天大盗、有暗藏玄机的古画诗谜、当然也有梦幻迷离的男女之情,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这些场景如碎片一样飘忽在我的眼前,我需要在这些碎片中抽丝剥茧,寻找蛛丝马迹般的内在联系。

我发现有一个人最重要,是的,只有这个人可以起到穿针引线的作用——把以前的华鑫和现在和叵测迷局串在一起,而且这个人是唯一的——他就是我的兄弟心狐!

我记得心狐比我小七岁,算起来今年应该二十四岁了。他其实不是我的亲弟弟,确切的说他是爷爷的干孙子。说起心狐来到我家,还有一段故事﹍﹍﹍﹍

我是在金村上完小学的,围在爷爷奶奶膝下,既成就了我不同于城里孩子的别样幸福童年,也给爷爷奶奶带来了天伦之乐。记得小学最后一年的春天,我放学后,追逐着地上蝴蝶飞舞的日影,呼吸着野花青草的清甜,沿着淙淙小溪,蹦蹦跳跳地回家。还没有到家门口我就发现,爷爷家的庭院里不同寻常,除了村里族中的人,还挤满了几十口子素不相识的人。而且这些人的打扮和我们不一样,已经开春,他们却男女老少一律捂着狗皮帽子,穿着厚厚的大棉袄棉裤。后来听族中长辈说,他们是关外山里来的人。

我至今可以清晰地记着,那天晚上非常不同寻常。爷爷没有像每天一样饶有兴致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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