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无论是鬼小二,或者是在场的其他江湖侠客也未曾做出一丝改变。

突然,面前的少年身影一闪,冯马安的匕首扑了个空,他手持匕首转头四顾,未曾发现少掌柜的身影。

“黑白门童,将人叉出去。”

冯马安茫然抬头,这个声音是从他头顶传来,那少年竟然就站在了他的头顶,而他却丝毫未曾察觉。

门外,两男子走了进来,一人着黑衣,一人着白衣,白衣男子膀大腰圆,黑衣男子消瘦异常。两人来到冯马安面前,一人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胸口,一阵血雾喷出,冯马安顺势飞出客栈。

由于在城门附近,并非闹市,加之街道上的众人似乎也早已习惯客栈内时常都会飞出一些人,故也能娴熟的避开,饶有兴趣的驻足观望。

少掌柜飘然落地,对着一旁的白君子说:

“不可在客栈地盘内动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这是最后的底线。”

白君子点了点头,提剑走出客栈。

冯马安起身,手持匕首,满脸恐惧。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感受到生命遭受威胁。

“呛!”

一声铿锵龙鸣,长剑出鞘,剑尖在采花贼冯马安的眼睛中显得越来越大,长剑上挑,冯马安右眼飞出。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此刻他顾不得其他,使出浑身解数,妄图以最为擅长的轻功快速逃离此处,可在他一转身发现,身后站着两人,白衣膀大腰圆,黑衣消瘦异常。

当他退后两步再次转头,一道剑光迅猛如雷霆,他深知这一剑他必然躲不开,只能提起手中匕首用尽力妄图挡下这一剑。

“这一剑,为我发妻,在我于微末之时便不离不弃,奈何却遭你这贼人之手。”

血线四溅,电光火石之间,冯马安匕首崩断,胸口瞬间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这一剑,为我那未出世的孩儿,身为人父,我对不起他,我只能为他报仇!”

又是一剑挥出,冯马安拿着匕首的一只手被剑气斩断,抛飞至人群中。

“这一剑为那些受你凌辱的无辜死难者,你为一己私欲,多少人成为你胯下亡魂,我白君子今日为她们讨个公道!”

剑气充盈,生平三尺意气剑,只为今日手刃仇敌,白陵剑君再无遗憾一剑。

“少掌柜,你这不合规矩啊,大掌柜不会同意的,不会同意的!”

冯马安竭力嘶吼,咆哮,用尽身力气爬向客栈方向,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终于,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拍在了客栈的台阶之上,这一刻,冯马安心安的露出了笑容,劫后余生的笑容。

而身后的白君子前冲的势头略微有些停滞,但此刻他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人。

那位少年,江湖客栈的少掌柜,不过束发之年,脸上却带着不符合他年纪的沉稳,此刻静静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他甚至都不知道少掌柜姓甚名谁,但却给了他信心。

因为他对着他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再无其他顾虑,白君子一剑斩下,红白之物流了一地,冯马安的天灵盖被整齐切下,至死之前他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一句话。

“我在客栈地盘上。”

周围人指指点点,饶有兴趣的看着此刻发生的一切,这都将成为他们未来半旬酒桌上的谈资。

白君子的长剑没有收入剑鞘,他颓然的望着眼前的尸体,好似放下了一切执念,再无让他值得为之努力的事。

习剑十数载,起初是向往那传奇一般的谪仙人,后来只是为了妻儿,最后一剑则是为了心中意气。

为了大道至公。

“刘叔,去寻刺史刘大人,让他们衙门知道,悬赏多年的采花大盗已然伏诛,带几个人来客栈收尸,这次的功劳算就在黑白门童的头上。”

客栈中,少掌柜从中走出,安排着一切,从他身后走出一位五旬老人,以不符合他年纪的稳健步伐朝着城中知县衙门走去。

“我的这些伙计都是戴罪之身,指望靠着这些悬赏功过相抵呢,你也不会有意见吧。”

白君子无奈笑了笑,摇了摇头,他又怎可能在乎,而他又怎会不知呢?

“一码事归一码,冯马安左手搭在台阶上,按理来说他便已经在客栈地盘之内,你是聪明人,那便留下你的一条胳膊吧,我要给客栈一个交代。”

身后客栈内,无数双眼睛看着,无声的看着。

白君子点了点头,未发一言,随即一道剑光一闪即逝,白君子右手被斩下。

这是他用剑的右手,从始至终都未曾皱一下眉头。

一盏茶功夫,脸色苍白的白君子用仅剩的一条手臂对少掌柜作揖答谢。

“多谢少掌柜成,白某此生无憾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朝夕相处的剑也被他丢在了原地,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去哪,或许明天就会有人在某棵树下发现他的尸体了吧,在场的江湖侠客无一不为他而感到可惜。

看到他这副模样,少年叹了一口气,说道:

“城内庆儒书院缺一位启蒙先生,你出生书香门第,教导稚童启蒙想必不是难事,我爹在周先生那尚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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