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却也是终究昙花一现,再也不复当年谪仙李沧澜风光。

直到近几年,江湖中突然出现一人,一袭白衣,手提三尺青锋,惩恶扬善,世道不平自有他一剑平之。

因其所杀之人皆为该杀之人,加之来自睦州白陵白氏,故而江湖人称白陵剑君,一时间挑战者络绎不绝。虽皆败下阵来,但后者对其人品皆是赞不绝口,慢慢的江湖所有人都记住一个人的名字,人如其名,白君子。

唯一不解的是,为何他总是面无表情,无论是杀人或是比斗,他都是波澜不惊。

见所有人目光都朝向自己,冯马安冷哼一声接着说道:

“那女人临死前一直在向我求饶,一个劲说自己已怀有身孕,跪着求我放过她一马,你也知道,我冯马安是采花贼,女人越是这样我越是兴奋,可惜了,她死前都未能看到孩子一眼,我明明剖开了她的肚子,取出婴孩放在她的旁边,但她却没看到一眼,哈哈哈哈。”

听闻现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整个客栈之中只有牙齿的咔吱作响声,关节揉着声以及冯马安的奸笑声,碍于规矩,没人真的敢在江湖客栈内动手。

此时,柜台里探出一颗脑袋,揉着惺忪睡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没过一会儿,他重重的拍了拍柜台,众人目光落在了柜台这边。

拍柜台的是一位少年,刚过束发之年,相貌清秀,五官端正,眉眼间透露着他这年纪不应该有的慵懒。

见到这位少年时,在场有不少人的目光渐转柔和,有的嘴角带笑。

少年伸了伸手,对着后面招呼道:

“鬼小二,来活了。”

一道黑影自后院飞出,在一众江湖高手间辗转腾挪,竟无一人察觉,轻功之高,可见一斑。

不过两息功夫,黑影在冯马安一桌站立,看清来人,身材消瘦,脸上带着玩味的看着这江湖臭名昭著的采花贼,仿佛看一副抽筋剔骨的牛肉一般。

“在客栈里,上至王公贵胄,下至贩夫走卒,没有谁可以在这里动手,这是规矩,哪怕是我也不行。”

少年从柜台走出,慢慢来到两人桌边,拥挤的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他这就般,随手拿起桌上的牛肉放入嘴中,边走边说,无人插嘴。

来到桌前,少年双手撑在桌上说道:

“不过嘛,出了这个门,是生是死,就由不得我江湖客栈了,鬼小二,把人给我叉出去。”

消瘦汉子狞笑着上前,冯马安的脸陡然僵硬,随即上手准备抽出腰后匕首,一想到身处何地,不亮兵器尚可据理力争,可一旦抽出匕首,便是神仙难救。

“少掌柜,客栈有言在先,凡是进入其中缴纳银两者,皆得客栈庇护,如今我尚在客栈之内,如今少掌柜你坏了规矩,真不怕客栈信誉扫地吗?到时候江湖客栈便再难在江湖立足。”

冯马安一招千斤坠,鬼小二上前拉拽竟然丝毫未动,被唤作“少掌柜”的少年略有些惊讶,他说道:

“哎呀呀,这下盘功夫委实了得,是个当王八的料。”

少年挥了挥手,鬼小二示意退后一步,少年坐下,捡起一粒花生米丢入口中,继续说道:

“建业城柳暗花,三十年前目睹生母被贼人凌辱杀害,可那时的他尚为垂髫,无力报仇,故而隐忍二十年,终于在二十年后灭仇家满门,却也因此受官府通缉,可怜家中幼子无人照扶,来此寻求庇护,我便许下他三年为幼子积攒家业,三年之后自己去衙门自首,你说我这算不算坏了规矩?”

“不能算!少掌柜待我恩重如山,客栈待我恩重如山,怎么样柳某也不可能怪在客栈头上!”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大汉站出,皮肤黝黑,肌肉虬结,坦露的胸膛之上,刀伤触目惊心,此人便是建业柳暗花。

收回目光,少掌柜接着说道:

“再者,一人自称江湖散人阎九,逃难至此寻求庇护,有次与人喝多了自己诉说,得知他被孩儿帮追杀至此,至于为何孩儿帮会追杀他,想必各位心知肚明,诱拐孩童采生折枝者,那时我尚且年幼,一包蒙汗药便将他扔到了客栈门外,当晚便已被孩儿帮众人削成人棍,试问,我这算不算破坏规矩!”

厅内又陆陆续续站起十数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拍桌而起,义愤填膺。

“不得算!采生折枝应当凌迟,我等尚怪少掌柜年幼,太过仁慈些了。”

少掌柜冷笑一声,目光转向冯马安说道:

“臭王八,你亡命逃了这么多年,如今为何会这么容易便被白君子找到,你心里没有一点怀疑吗?”

听完,冯马安终是瘫软下来,不再做太多挣扎,白君子漠然站起身,对着他面前的客栈少掌柜行了一礼,之后便来到冯马安面前。

“我会一剑一剑刮烂你身每一寸皮肤!”

就在白君子转头的一瞬间,冯马安愤然起身,抽出身后的匕首,猛然刺向他面前的客栈少掌柜。

两人相距不过半尺,他自信在三息之内便可拿下这位江湖客栈少掌柜的项上人头,任由是轻功卓著的鬼小二在这近距离的突袭之下也拿他没有办法。

就在他信心满满之时,他清楚的看到,眼前的少掌柜脸上仍然不改一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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