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嘴上的油渍。“几位兄弟,你们帐下可有什么风声?”

席间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只有巴图洛开了口。

“我等此次虽然兵不血刃就占据了天明凉州,眼下幽州也是唾手可得。”

毌丘尚和其他人也都点头赞同,往时北天狼部也由他们带队来过天明打草谷,却连镇凉城的边都摸不到,收获也少得可怜,勉强糊口。但现在,不单是镇凉城被他们拿下,整个凉州甚至如今幽州也都将归他们所有,即便张元立下了各种规矩,但收获也几乎赶得上往时一年打草谷的收成,当然这自然不包括篾尔干。

“我这边其他问题倒是没有,无论是钱粮女人还是土地倒也满足,只是眼下凉州。”巴图洛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首领的意思是要把凉州拱手让给那个叫陈肆的家伙。”

“几位兄弟怎么看待?”毌丘尚看了看巴图洛,又看了看篾尔干,最后目光落在合撤儿身上。

篾尔干扯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了一番,囫囵咽了下去。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一看你们就很少和张先生打交道。”

三双眼睛齐齐望向篾尔干,眼看着篾尔干又徒手撕下一块肉吃了下去。

“张先生不是交代过了,凉州只不过是寄放在那陈肆手中罢了。若是为了区区凉州和陈肆撕破脸,你们谁去和坤坎大军一战?”

篾尔干的一番问说得几人无法回答,巴图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额头。“还是老弟看得透彻啊,老兄只顾得了眼前的利益,却险些酿成大祸。”

合撤儿没有说话,抚了抚身旁啃着骨头的黑狼。毌丘尚也没有说话,今晚这场宴席真正做主的人也并不是他。

就在毌丘尚所坐座位后面一墙之隔,拓哉余和张元面对面席地而坐,两人面前也摆了一桌酒席,和前面大堂毌丘尚等人的酒席比起来就简单了许多。

“先生,依我之见不如将古幽城已降的消息告诉他们吧。”拓哉余打算让部下们再去分了古幽城,得到了好处自然就不会再去想什么凉州之事。

张元点了点头便说:“也好,不过我们接下来得加快进入云州了。今夜天明帝星陨落,恐怕天明要变天了,若是不出意外,恐怕三五日内将会多生变数。”张元说罢歪过头去又望着夜空星象。

“那依先生所言,两日后我等发兵云州。”拓哉余站起身来准备去前面大堂与四位将军会面。而就在拓哉余起身的同时,张元突然叫住了他。

“首领且慢1

张元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慌张地从身上摸索着什么,直到他掏出了一块玉符,只一用力,玉符便化作齑粉。

而就在玉符粉碎的同时,一股气息自张元身上散开,感应到这气息,一旁拓哉余也是心头一惊。

拓哉余已是腾空期七重的高手,无论是北荒还是天明,都可以算得上是少有的高手。可即便如此,面对张元突然爆发的气息,拓哉余自觉如螳臂当车难以抗衡。

且不说拓哉余都难以抗衡,前面大堂里毌丘尚一干人等早已经被气浪冲得人仰马翻,一阵恐慌。

“化道期?不,恐怕是更高的武道境界1拓哉余心中暗暗肯定着,又冲张元开口。“先生1

张元也清楚,自己此刻藉由玉符所释放的修为支持不了多久,在这方天地的压制下强行突破化道期踏入少阳期已经是现在的极限。争分夺秒之间,张元张开双臂,猛地一合掌,这才将周身气息压制了下来。

不一会儿,张元凌空缓缓落下,衣衫凌乱,全然不见半盏茶前那翩翩君子的形象。

“先生武道修为高深莫测。”拓哉余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前面大堂的四人也得以喘息,匆匆赶往后院,正好目睹了拓哉余拱手对张元行礼之事。

毌丘尚自然是知道拓哉余和张元在此的事,但巴图洛等人却并不知晓,甚至险些误以为是方才几人言语之间谈及凉州之事引来的迁怒。同时又惊骇张元的实力,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北天狼部军师,竟然实力高得如此可怕。

几人不由得流下冷汗,哆哆嗦嗦地弯下膝盖,单膝跪地叩拜张元和拓哉余。

“见过首领大人!见过军师大人1

拓哉余全然没有理会众人,他拱手冲着张元。“先生……”

张元摇头,抬手掐指,悠悠说道。“方才在下失礼了。”

“无妨,先生旦言。”拓哉余很清楚刚才张元恐怕是发现了什么,否则不至于连招呼也不打就突然爆发气势。

“天机有变,气运之子已然现世。”张元挥袖凭空变出一枚玉符,此玉符与方才张元捏碎的玉符形状相当,只不过上面雕刻花纹却更为细致。“在下刚才感受到这方天地的压制,恐怕这方天地并不打算让我窥得气运之子的天机。”张元弹指使玉符飞落拓哉余手中。

这番举动后张元所的气息又再度恢复最初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

“先生,这是?”拓哉余恭敬收下玉符后才开口询问。“气运之子又是?”

“在下自师门奉命而来,一共携带了三块玉符,第一块在下到来前便已用掉,大致可恢复在下三成实力,第二块就在刚才也化作齑粉,仅仅恢复了在下六成实力,不想只是如此就遭天地压制,而这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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