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正在花园里踱步,上次见到那女子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苏泽心里暗暗埋怨老太监,不过他倒也不急,近日老三越发胆大,先是光明正大地拜访南宫傅,又去参加宰相赵运程的生辰宴,此番动作,说是自爆也不为过,父皇虽然没有明令禁止皇子与百官亲近,但如此明目张胆,肯定也免不了一顿责罚。

责罚事小,牵连事大。苏泽也需要拉拢一些重要的人,来扩大自己的关系脉络,但他行事向来小心,即使别人知道,也不会留下话柄,再加上他这太子的身份,即使在心里揣测,也无人敢说出口。

老太监就是被老三给闹得,一刻都闲不下来,不停派人打探消息,了解三皇子的动向,但比起老三,苏泽最担心的还是另外一方势力。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打断了苏泽的思绪。

“禀报殿下,五皇子求见1

“慌什么?他说为什么来了没?”

“未曾说明,带着人就闯进来了。”

“这是‘求见’么?闯进来?当这是哪,说闯就闯1

苏泽快步前往,只见五皇子带着自己的一帮亲卫堵在东宫门口。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老五埃”

“二哥,哦不,太子殿下。”五皇子一身青色蟒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傲气,看到苏泽,眼神里的戏谑难以隐藏。

“带这么多人来,是要干什么呀?”

“启禀太子殿下,臣抓住一个贼1

“哦?一个贼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殿下,这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贼,他可是要去刺杀陛下的。”

“哈哈哈,老五,这么些年想刺杀陛下的人多了去了,你觉得有成功的么?再说了,刺杀陛下你带着人来找我作甚?”

“因为这贼,殿下认识。”

苏泽眉头一皱,发现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这些亲卫应该都是精英,抓一个贼,用这些人确实有点大材小用,莫不是他们不是来抓贼的?

“这是何意?”

“带上来1老五摆了摆手,两边的亲卫提上来一个人,苏泽定睛一看:“小六子?”这人正是苏泽宫里的太监。

“殿下果然认识,解释一下吧。”

“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解释你为什么派人去刺杀皇上1

“老五,你怕是想当太子想疯了吧,如此卑劣的手段都要用上了,真不怕我去父皇那参你一状?”

“参我?你凭什么参我?”

“先参你私自对太子家臣用刑,再惨你诬告当朝太子,你觉得这两条够么?不够我还有,私闯东宫,还带如此多的亲卫,怎么,你要谋反?1

“这。。。”

“怎么,还想说什么?”

“那他手里的匕首你怎么解释?”

“匕首?你把匕首拿出来我看看。”

“就是这把。”老五从身上拿出一把精钢匕首,说是匕首,其实是一把短剑,这是前些日子出行时,苏泽托成都最好的铁匠给打的,这小六子今日应该是取刀去了,回宫的路上刚好被老五撞见,这才有了这一出戏。

“这是短剑。”

“短剑?这明明是把匕首1

“你把剑鞘拿出来吧。”

“哪里有剑鞘?”

一旁的小六子开口说话了:“五皇子把剑鞘扔了,说是没了剑鞘,这就是把匕首,到时候看殿下怎么。。。”

话未说完,小六子就如同被噎住了一般,鲜红的血液从嘴角流出,老五手中那把匕首此时正插在小六子肚子上,苏泽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作声,老五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东宫杀人,显然是背后有人撑腰。

“这样就好了,我估计是这小太监蓄谋已久,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被这人给蒙蔽了,那我就提太子殿下解忧了,不过太子以后可得注意了呀。”

“劳烦五弟了。”

五皇子慢慢走向苏泽,凑到他耳边说:“二哥,这小子天天在我门口晃悠,太烦了,我替二哥清理门户,你可别怪我埃”

“五弟心细如发,二哥好生羡慕。”

五皇子轻蔑一笑,后退一步,向苏泽行礼:“臣告退1

苏泽看着五皇子离去的背影,示意手下把地上的尸体和血清理干净,转身向宫内走去,他心里清楚,虽是嫡子,但还是太年轻,如同五皇子这样的莽夫是绝对不可能成事,他作为别人的棋子,却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笑至极。

乡下,一间小屋里,此时也在对峙。

“公公请回吧。”

“姑娘,跟我走吧,此时绝无坏处。”

“奴家只是一介草民,如何能得太子青睐,公公休要再说笑,您此番前来本是令寒舍蓬荜生辉,若是再此番无礼,我便自尽了。”

“姑娘万万不可啊,你可记得几日前有一公子请你弹琴,公公我虽听不懂,却也觉得妙趣非凡。”

“那番苦涩,公公却只觉得妙趣?也许能听懂我琴声的,只有那位公子一人了。”

“是啊,他就是当今太子埃”

“太子?不可能,太子怎会到那种嘈杂之地,公公不要再戏弄我了。”

“确实是太子无疑,我以我这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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