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眼下时局动荡,如此出行,怕是危机四伏埃”

“你叫我什么?”

“殿,啊,公子。”

“时局动荡需要你来提醒么?眼下虽然各方都虎视眈眈,但也还不至于当街刺杀,况且不有你么?”

“公子抬举老奴了。”

“欸我问你,你当太监多少年了?”

“算起来,三十余年了吧。”

“你真么好的身手,怎么甘心当个太监呢?”

“殿下,啊不,公子的母后曾经救我一命,只是当时不知如何报答,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宫里的娘娘,我便去当了太监,守在娘娘身边。。。”

“铲除异己?”

“正是。”

“你倒挺直接。”

“老奴不敢撒谎。”

“暗网也被你叫来了?”

“只是害怕万一。。。”

“就这还微服呢?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老奴就是为了消除公子的危机感而存在的。”

“老三那边有什么动静么?”

“听说他和南宫府那边走得很近,公子,这对咱们不太妙埃”

“嗯,是不太妙,南宫一家掌管兵权,一旦被老三掌控,后果确实有些不堪设想。”

“老奴有一计。。。”

“娶了南宫家闺女?我说了无数遍了,我不可能娶她。”

“那三少爷那边?”

“南宫傅向来心高气傲,他虽是开国元老,但兔死狗烹的道理他不是不懂,结党营私不是小罪,父亲那边一直都想办他,奈何她家闺女与我是青梅竹马,若能喜结连理,倒也不用赶尽杀绝,但如果我不答应,他的下场也只能是与那猎狗无疑。”

“公子格局之大,实在令老奴佩服。”

“收起你那一套吧,你以为我听不出你在嘲讽我?老三那边想拉拢南宫傅,的确是一招狠棋,但这步棋,风险太大,现在我还是太子,而且并未失势,南宫傅虽然是一介武夫,但他又不蠢,尤其是现在这种尴尬的处境,南宫一家要想在这城都立足,明面上看我是他们唯一的依靠,但背后却还有一个选择,只是那选择绝对不会是老三,他想当太子,都是被他那愚笨的娘逼得,他有手段,但不够狠。”

一旁的老太监点了点头,一脸欣慰的望向旁边这位白衣公子。

海国的城都繁华异常,似乎并没有被二十多年前的政变影响。父亲发兵夺权,当时苏泽还小,不明白自家人为什么要打自家人,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也逐渐能感受到权力所带来的快感,讨父亲欢喜,夺权东宫,苏泽能走到今天确实是不容易,时间久了,权力的快感逐渐褪去,渐渐的就只剩下空虚,只是身在此位,不得不去使一些手段,自己虽然不想要,但别人想要抢,也得有点本事才行。

宫里固然美好,但苏泽更想出来走走,比起院墙里的山珍海味,他更喜欢街头巷尾的小吃零食。但这此出行,被身边的老太监搞得趣味全无,卖包子的是暗网的杀手,乞讨卖艺的是自己的亲卫,苏泽看透没说透,可那包子里包的极品鲍鱼,实在是太扫兴了。

这些家伙,就不知道隐藏得好一点么?

一座酒楼,映入苏泽的眼帘,本来已经对这次出行感到索然无味的苏泽,还是决定去喝杯酒。既然不能尽兴,那就宿醉吧。

“公子,您要去哪?”

“酒楼。”

“依老奴看,咱还是到东街逛逛吧。”

苏泽饶有兴趣地看着老太监,这老家伙,没在酒楼安插人手么?

“东街去过太多次了,没什么意思,倒是这酒楼,像是新开的,之前几次出来都没见过,就去这吧。”

没等老太监开口,苏泽前脚已经踏入酒楼。

“这位公子,您几位啊?”

“两位。”

“那楼上坐吧。”

“带路。”

“好嘞。”

主仆二人刚坐下,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女子美妙的声音顺着琴声传到苏泽耳朵里。

“小二,谁在此处弹琴?”

“是一对乡下父女,来这卖艺,老板看他俩可怜,便好心收留了,谁知这女子竟有如此美妙的歌喉,也替我们这酒楼招揽了许多生意,这便留他们一直在这了,不少人都是为了听这女子唱一曲专程赶过来的呢。”

“哦?有这么厉害?”

“要不公子你看这样,等她这曲唱完,我带她过来给您请个安?”

“请安?何意啊?”

“公子莫要多想,这也是女子赚钱的门路,公子要是觉得她唱得好,便让她给您单独唱两曲,您也给她点银子,也好让她多挣点。”

“她给你们招揽生意,你们也不给她发钱?”

“管饭,管饭。”

“知道了,来两壶好酒,再来两碟小菜,我在此静候。”

“得嘞1

真是讽刺,新开的酒楼得益于女子才如此繁盛,女子却没有额外的收入,只是管饭,小儿便觉得是对她天大的恩惠了,也不知道这一来一往的中间费,小二怕是也赚了不少。

主仆二人相顾无言,老太监一心只惦记自己殿下的安危,实在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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