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日语里有句话,夏が终わった。

这句话的意思,有个博主写的很到位,贴这里与看见这些文字的陌生人。

「夏天结束了,其实和今晚月色真美一样,是有隐晦暗示的。代表着某天突然感知到河岸的风带来凉意,爱慕的心绪不了了之,没牵到的手,未送出的信,青春潦草收场后关上了门。

就像睡了漫长的午觉醒来,穿衣洗漱准备去学校,找了半天却找不到课本和双肩包,才恍惚想起自己在多年前明明没有做好准备,就被推搡着长大成人。

来不及跟夏天挥手告别的仓促人生,年轻时也对世间万物充满期待,眨眼间就落入了平庸之海。

那是恋爱无疾而终的征兆。

那是青春消失殆尽的季节。

那是从梦想跌落到现实的分界点。

夏天结束了,那是一夜长大的意思。」

就像故事里的宋笙远,在时间的洪流里,被迫长大了。

这个故事的碎片在我的脑海里,在备忘录里沉淀翻涌了六七年,终于在19年的夏天,在我站在公交车上望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握紧拉环摇摇晃晃努力站稳的时候,忍不住想诉于笔端,想讲给懂的人看。

那些说不出来的情绪。

那些消失的爱情,友情,时光。

那些曾经最珍视最美好的东西。

于是集字成篇。

我这一代,是被骂惨的一代。

分配制度的根本性变革,让我们选择性更多,又不如八零后多灾多难。生活从我们这一代人真的步入幸福,物质精神生活丰足,见证了网络的飞速发展覆盖。公元前还小,想不来十七八岁二十来岁是何模样,一年又一年,没想到转眼也要奔三了。

八零后被迫长大,九零后不想长大,好像还未学会与青春告别,已匆匆进入社会,心理还未长大,社会负担已压肩上。

这是一群九零后的成长轨迹,而第一批九零后三十岁了。

他们曾是垮掉的一代,轮回性养生,报复性熬夜,间接性奋发图强,颓过丧过非主流过,可进入社会,他们在灯火里熬夜,在各自岗位上忙碌,在城市角落奔波,向更美好的未来马不停蹄。

原来长大了的我们是这个样子。

故事里的少年也在一年年长大。

我写东西向来随心所欲,不求章法,自己写痛快就好,这几十万字写下来和设想中还是有很大出入,表达畏畏缩缩,多有顾忌。

宋笙远年少暗恋的男孩阮夏意外死于一场车祸,这场车祸将几个人的命运从平行线有了交点。爱恨之后,他们能不能原谅彼此,放下彼此,从容向前?

书名取的我比较满意,男主角本取名阮郁,意为郁郁葱葱如夏,后来改成阮行。古诗十九首有诗,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阮和笙都是乐器,对宋笙远来说,本该归来,他却走远,故为行。

这个故事并不虐,既遗憾又圆满,就像人生。

啰啰嗦嗦这么多,词不达意。

祝愿屏幕面前的陌生人,顺遂向上,好风频助。

【分割线】

九月。

我拉着唯一的行李箱站在宁州市火车站广常搭着眉骨适应了好半天温暖的有些刺眼的阳光,看手机,恰九点整。

王畅哼哧哼哧的背着大包小包赶上来,颤抖着手指头义愤填膺的控诉我,“宋笙远你个没良心的,都不帮我分担点,一点都不可爱……”

咦,难道一路上和他聊得火热的隔壁学校姑娘没帮他拎吗?可惜我还特意帮他创造欠姑娘人情的机会。

王畅是我的女朋友,他总是能将我的鄙视悉数化为耍贱的力量,我的鄙视源源不止,他的耍贱生生不息。

有一句名言叫,友谊不是偶然的选择,而是志同道合的结果。我们一致认为我们友谊常年青翠的原因无他,那就是我们在不要脸的路上十分志同道合,不要脸也是我们友谊的基矗

高中的时候他郑重的同我说,“咱俩拜把子。”

我想了想,“咱俩结金兰。”

他义正言辞的断然拒绝,“金兰可以同床共枕。”

我想了想,深感有理。

我和王畅的革命友谊,多年来丝毫不以时间地点为转移,并且历久弥新,愈加坚固。我说我老以为他是妹子,他说在他心里我一直是汉子。他宣布我是他的好基友,我宣称他是我的女朋友。

高考填志愿时,他问我报了哪个学校,我说定大,他说那正好,他也准备选定大呢。后来得知我报南工,他说,你个王八蛋。

阳光刺眼,我掩面欲涕,拉着他袖子挤眼泪,“臣妾知错,臣妾愿被打入冷宫……我擦老子热的受不了了。”

宁州,刚刚还觉得温暖的阳光,怎么站一会儿就热的人抓狂。

王畅甩开我的手,挥着刚接过来的宣传单扇风,威严道,“不准。”

我白了他一眼,问他,“看见校车没?妈的再站一会我真要清蒸了。”

“清蒸豕。”

“滚。”我发自肺腑的说,“不要滚个圆。”

他笑的贱兮兮,“来回滚行不?”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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